翌日,徐禮子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
“一一,明天我就該回門了是不是啊。”徐禮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是啊,到時候應該是少爺陪你一起回門。”
一聽到謝宣城要陪自己一起回去,徐禮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他陪我?不如讓我去投江。
“算了,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一一,來幫個忙,把這個石頭抬起來。”
——————東苑——————
謝宣城望著身旁熟睡的人兒,心里竟涌現出一股愧疚感,
我會不會對‘她’太過了。
熟睡的人兒好像察覺到了什么,輕輕的皺了皺眉,好像在述說著不滿。
一下就讓謝宣城的愧疚感如煙而散,傾城的腦袋在謝宣城的胸口上拱了拱。
迷迷糊糊的開口道,“宣城,不要~”
謝宣城此時一個頭兩個大,昨晚高興,酒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看著兩人衣裳不整的樣子就知道昨晚有多激烈,
謝宣城小心的為傾城蓋好了被子,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門。
就在他關門的一剎那,躺在床上睡覺的傾城突然睜開了雙眼,眼里透著一股狠毒又夾雜著一絲不舍。
謝宣城,謝府,我該怎么辦呢!
洗漱完畢,出了東苑,謝宣城就看到一隊下人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便隨手抓了個雜工,“你們今個是怎么回事啊,西苑去那么多人。”
“回少爺,哥幾個是去幫少夫人做苦力,
聽說有賞錢,還不少,哥幾個也趁機賺幾個茶錢。”
“苦力?”這個女人搞什么幺蛾子啊。
“你快去吧,別讓少夫人等急了。”
“是。”
本來打算去書房的謝宣城,最后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西苑。
西苑門口,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可真不少。
門外就聽見了徐禮子的聲音,
“石頭全部放到這個角落里,誒!誒!誒!
那里的地磚拆掉還要用的,別弄壞了……”
聽這聲音,看這架勢,這是要拆家啊!
謝宣城立馬踏進了西苑,帶著怒氣喊起了徐禮子的大名,
“徐——禮——子!”
這一喊,嚇得下人們都停下了手上的活。
徐禮子抬頭淡淡的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了一眼,說道,
“別停啊,繼續干。”
這反應,把謝宣城給激怒了,“徐禮子,你這是要干嘛!”
只見徐禮子從袖口里掏出了,之前謝宣城為了娶傾城過門而簽訂的“不平等”條約。
“謝大少,莫不是要反悔不成?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謝宣城不得干涉徐禮子對西苑的使用權。”
氣得謝宣城臉一陣青一陣白,瘋了,這個瘋女人!
徐禮子哪管他那么多,用她的話來說,日子是自己的,那就過好一點,不留遺憾。
現代的生活經驗告訴她,女人想要人格獨立就得先經濟獨立,
什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夫教子,她才不要嘞,
二十一世紀新女性會折服嗎,實踐告訴你,
根本不可能!!!
“麻煩謝大少讓讓,別妨礙著小女子倒騰院子,
你這金枝玉葉的,待會要是受傷了,你家那小寶貝可是會心疼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番話穿到謝宣城耳里就變了味,
在謝宣城的眼里,此時的徐禮子無非就是丈夫找新歡心里不爽的種種,
轉念一想,也是,
論天下最大度的女人能在大婚后第一天接受自己的丈夫娶另一個女人嗎。
謝宣城心里生出一絲愧疚,畢竟兩人本就不相愛,只是一紙婚約將二人綁在一起,
如此這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