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裊裊又在做那個有些奇怪的夢。
夢里有個男生舉著一塊類似廣告牌的牌子走在她前面,走著走著他就停下來左顧右盼,像是在招呼其他的什么人趕緊跟上。跟在他身后繼續往前走一段路,忽然有人喊了聲“周老師”,那男生又駐足,和喊他的人交談起來。
畫面漸漸散去,場景一轉,前面似乎還是這個男生。這次他正對著沈裊裊,但一切都霧蒙蒙的,沈裊裊看不清他的長相。她低頭看見自己穿著高中時候的校服,而面前的男生穿的就是普通的衣服。
那男生在和她講話,聲音模模糊糊,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
她只聽清了幾句。
——“裊裊,我真的是從未來回來找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裊裊一下子驚醒,天已經大亮。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做這個夢了。
她揉揉發疼的頭,把床頭放著的手機拿起來——距離鬧鐘響還有二十分鐘。她關了屏幕,本想再睡一會兒,卻已經沒有了睡意。
夢見陌生人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只是重復做同樣的夢難免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她隱約覺得那夢境像是牽連著什么重要事情的線索,想要仔細回憶,卻又找不到頭緒。
就這樣一直躺著直到到鬧鐘響起,沈裊裊起來洗漱、換衣服。
今天她要去遠航補習班面試兼職托管老師。為了塑造一個嚴肅成熟的形象,她特地穿了偏深色的衣服,還化了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妝。但畢竟是還沒步入過社會的小女生,往鏡子前一站,還是怎么看都不像個大人。
遠航補習班距離沈裊裊的家很近,她走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今天周一,這個時間補習班還沒有學生在,很安靜。空蕩的大廳里只有靠門這一側的長凳上坐著個戴眼鏡的大學生模樣的男生,沈裊裊推門發出了點動靜,所以這時候,他也在看她。
“你也是來面試的嗎?”沈裊裊主動搭話,“校長還沒到?”
“嗯。”
沈裊裊在他旁邊坐下來。兩人這么默默坐了十幾分鐘后,她又忍不住開口了。“你是這附近大學的學生嗎?”
那男生把耳機摘下來,扭頭看她。
“我是說,你是這......”
“是。”
沈裊裊有點吃癟。感覺得到這男生不想和她講話,她就也不再說話了,從自己的背包里拿了耳機出來,玩起了三國殺。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校長來了。她抱歉地說路上堵車了,抬頭的瞬間看見沈裊裊,她愣了愣。“裊裊?”
沈裊裊也認出了吳校長。她初中時在吳校長的補習班補過課,只不過當時的補習班位置還不在這里,名字也不叫遠航教育,估計是因為什么原因后遷過來的。“好久不見吳老師。”吳校長一直都是補習班的校長,沈裊裊會叫她老師是因為以前她親自給同學們補數學,而吳校長本人也說過,更喜歡聽人叫她老師,沈裊裊一直記得。
“還真是你,我一開始看到你的名字還以為是重名了——不過你這個名字也很少會重名。”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您。吳老師,他比我先來的,您先面試他再面試我吧。”沈裊裊覺得他們這樣聊起來似乎不太好,趕緊提醒吳校長旁邊還有另個來面試的人。
吳校長這才看了看那個男生,然后又努力回想一番。似乎是沒想起全名,就問了句,“小周是嗎?”
那男生點點頭。
“跟我來這邊面試吧。”
那男生站起來,跟著吳校長到了里面的教室。他站起來的一瞬間,沈裊裊覺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是在哪里見過。
周鳴皋和沈裊裊一樣都是來面試兼職托管老師的,托管老師要求并不高,他的面試結束得很快。出來以后,周鳴皋叫沈裊裊進去面試,自己就直接離開了。
沈裊裊進到教室里,校長招呼她坐下。“你現在在哪里讀書啦?我要是沒記錯你現在應該才大一吧,大一還是大二?這時候就有空出來兼職嗎?”
“我剛大一,考的是南方的一所二本。有空出來兼職是因為......我休學了,要到今年九月才回去重新讀大一。”沈裊裊答。
原本還很擔心吳校長會追問她怎么只考了二本或者為什么休學,結果吳校長只是笑了笑,“一晃這么多年了,我的補習班都開出這個分校區了,你也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很正常,人們都是在變化中成長的。你不用緊張,今天你是來面試的,你私人的事我不會多問。”
沈裊裊抬頭感激地看著吳校長,“嗯”了一聲。
吳校長繼續說了下去,“其實今天面試本來也沒什么內容,要不然我也不會安排得這么倉促了。我就是看你們一眼,確認一下是不是穩妥的人。工作流程人事都和你交代過了,我再和你重復一遍——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四點到這里,和其他老師一起去第五小學接他們放學。周三不太一樣,因為第五小學周三有半天假,你們要中午就過來。工作內容也簡單,接他們放學、輔導作業、組織紀律,也就這些了。我們這里還有幾個專職老師,他們負責的是周末授課,但是平常他們也都在這里,會幫你和小周老師管一管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多問問,不好意思問其他老師就直接來問我。”
沈裊裊點頭。
“現在托管一共分兩個班,大班是四五年級,小班是二三年級,我把你安排在大班,大班會比小班聽話點。”吳校長笑道,“這應該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吧?好好做,別偷懶。作為你的上司,以后我不會把你當小孩看了,會把你當成員工的。”
沈裊裊也笑了。“放心吧吳老師,我肯定會好好做的。”
道別了吳校長,沈裊裊走出遠航教育。沒走幾步,她看見“酸奶之家”小小的招牌。她很喜歡點他家的外賣,但是因為平時不會到這邊來,今天還是是第一次見到這店的真容。正好還沒吃早餐,她進了店,點了杯她平時喜歡的酸奶,又點了一份雙皮奶、一個蛋撻。取了餐一轉頭的功夫,她看見剛剛和她一起面試的小周老師坐在那。
他也正看著她。
這小店里一共只有兩張桌,另外一張桌已經坐了一對小情侶。沈裊裊就走到了小周老師旁邊,問了句,“我可以坐這里嗎?”
他點了點頭。
在小周老師對面坐下來以后,沈裊裊才發現他點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餐,不過他一口都沒動。
沈裊裊喝了一口酸奶,上嘴唇邊上留下一圈淡淡的奶漬,“你怎么都不吃啊,這家很好吃的,我經常點他們的外賣。”
小周老師沒說話,只是拿起蛋撻咬了一口。
“我們以后應該就算是半個同事了吧。”
“嗯。”
“我叫沈裊裊,炊煙裊裊的那個裊裊,你叫什么?”
“周鳴皋。”
“什么?”
他又重復了一遍,“周鳴皋。”
“周、鳴、皋,好特別的名字,怎么寫呀?”
他沒有回答,只是放下了蛋撻,然后眼睛也不抬一下地說了句“我吃飽了。”就起身出了門,留下一臉困惑的沈裊裊和一桌被他無情拋棄的食物。沈裊裊懷疑是不是自己表現得過于熱情,嚇得他東西都不吃就跑了。而且,她明明不是個喜歡和人搭話的人,怎么今天話這么多,還是對著一個不愛理人的家伙。
沈裊裊一邊在心里嘀咕一邊吃完了自己的東西。她本想把周鳴皋的酸奶拿走,上班時帶給他,但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又默默作罷了。她想,店主看見它都還沒拆封應該會重新收起來吧。
她步行回了家,給瓜瓜添了貓糧后,坐在窗前發呆。
如今已經是三月,樓下的那片桃樹卻還沒有開花。她開了窗戶,閉上眼,感受風一點點刮過來,聽著桌上的書本被吹得翻頁,呼啦呼啦地響。
下午三點五十,沈裊裊來到遠航教育上班。推開門時大廳里還是只有周鳴皋坐在那,她朝他笑了一下,他則是點了點頭。
到了四點,從教室里出來兩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老師,沈裊裊知道她們應該是校長說的專職老師,主動和她們打了招呼。周鳴皋則是問了聲“該走了嗎?”其中一個女老師點了點頭以后,他就去拿起了前臺桌子下放著的“遠航教育”的牌子,第一個出了門。
沈裊裊也跟著出去了。
從補習班到第五小學不遠不近,一路上,那兩個女老師一直在交談諸如婚禮、房貸、裝修一類的事情,沈裊裊不太想生硬地插話。而且她們走得太慢,漸漸地就變成沈裊裊和周鳴皋走在前面,兩個女老師走在后面,四個人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次沈裊裊沒有再和周鳴皋搭話,她像他一樣,也是戴著耳機聽歌,一言不發。過馬路時,沈裊裊耳機里聲音有點大走了神,沒看見面前的燈變了紅燈,剛踏出左腳,就被周鳴皋拉著手腕揪了回來。她轉頭想道謝,周鳴皋卻在她開口前就一臉生氣地說,“和你說了多少次走路看路,這樣多危險啊。”
沈裊裊被說懵了。周鳴皋好像也立刻反應過來,解釋說,“不好意思,我有個朋友以前總是這樣,我習慣了。”
四個人先后到了第五小學門口,接上了小朋友們。小朋友們根本不像沈裊裊想象中那樣乖乖的軟軟的,簡直像一群不服管的撒歡的小馬駒在路上橫沖直撞。沈裊裊嚇壞了,生怕自己看不住小朋友們會出狀況,一會兒看著這個、一會兒喊一聲那個。那兩個女老師像逛街一樣完全不管,只有周鳴皋和她一前一后地照看著。
好不容易把后排小朋友們看住了,沈裊裊抬起頭,看見周鳴皋還在舉著遠航教育的牌子左右張望,他一邊看管前排的小朋友,一邊喊后面的小朋友不要掉隊。其中一個女老師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朝著周鳴皋的方向喊了聲“周老師”,周鳴皋停下來,去應她的話。
這天是二零一九年,三月四號。
沈裊裊遇見了周鳴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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