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綁著馬尾辮，穿著簡約的女孩叫小苗，是有念咖啡館的常駐顧客，自從開店后便時常光顧，與店內人員已經熟絡。

而坐她身邊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則是在本地上大學的本地人，他是小苗的男朋友，阿間。他被小苗多次拉著一同來了有念咖啡館，放假時一來二去也和店里熟悉了，成為了回頭客。

而這對小情侶今天來到有念不是為了約會，而是——

“要我說，除月的技能也太奇葩了......”皋月掩面笑道，他身邊的朽月也忍笑贊同著。

朽月抓了抓頭發，說：“但是真的很好呀......這也證明咱們的‘正經’，不跟那些只會玩樂的咖啡店一樣！”他說起來蠻自豪。

“你這小家伙！什么時候開始學的陰陽怪氣了！哈哈哈哈我喜歡！”皋月用力揉著朽月的頭發小聲笑著說。

油畫下的桌上，是一堆復習資料，桌的一邊坐著小苗和阿間，一邊坐著南門倓。

南門倓穿上了新定制的服裝，霜白色讓他看起來柔和了一些，合身的服飾使他仿佛是從雜志中走出來的模特一樣。

按照云亦氿的考慮，南門倓的特殊價目單——“知識輔導”加時間不加價，時間上加到半個小時。

“阿間，你幫我把我的英語試卷拿過來。”

小苗接過身旁男生遞來的高考英語模擬試卷，準確的翻開到折角的一頁，對對面的除月說：“除月哥，你幫我看一下這道完形填空，老師也沒給我們答案，我也不知道準確率怎么樣。”

“嗯。”

除月伸胳膊拿過來小苗的習題，垂眸看了半分鐘便開口說：“筆。”

“哦好！”小苗趕緊把手里的筆交給了除月。

接過筆，除月立刻在手頭的一張白紙上寫上了題號和序號，用最簡約的方式把小苗犯的錯誤寫了出來，并且標注了知識點，不論是語法還是短語。

他邊看著，手中的筆就一直跟著不曾停過，兩分多鐘下來，除月已經在紙上寫完了一整道完形填空的知識點，字跡行云流水，大方得體，每個英文單詞都十分美觀。

小苗驚呆了下巴，她的注意力首先被除月的英文字吸引了。

“這單詞字母也太好看了......這要是作文，卷面滿分了啊！這張紙如果被我們英語老師發現了，她得跟我反應一樣！而且臭罵一頓我的丑字......”

阿間錯過腦袋來看了一眼，贊同地點著腦袋：“我同意。”

除月心中對二人的稱贊泛起的波瀾不大，但心情總會是發生一些改變。“小苗注意你的語法問題，尤其是時態，還有，你的詞匯量不行。”

小苗“bang”一聲額頭撞向桌面上的英語書上，喃喃道：“一下就說中了......還一年我就高考了，怎么辦啊......”

“背單詞。”除月直接點出，接著他看向戴著眼鏡的阿間，“今天你要學些什么？”

被點名的阿間從安慰小苗的情緒中突然脫出，試探地問：“除月哥，你會高數嗎？”

“說吧，哪里沒學懂？”

阿間崇拜的神情直接流露出，他將一道一直困擾自己的大題拿了出來，說：“老師都說這道題有難度，留給我們當思考題的，但我總是解不出來......”

除月過了一遍題目，手中的筆已經準備好了。“微積分，是有些難度，給我幾分鐘。”

說罷他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道只有幾行數字的題目中，一張演算紙迅速被寫滿，接著翻過面來繼續被蹂躪。

果然是幾分鐘——當阿間看著已經被解出來的微積分，眼中的崇拜幾乎溢了出來。

“除月哥，你究竟是學什么的啊！”阿間激動地問。

這簡直是天才！

除月看著對面男生的眼神，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理科的一些東西。”

“加上之前我和阿間來找你學習的科目，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甚至還有C語言......天啦嚕！除月哥你真是大大的學霸！”

除月挑眉輕笑，他倒是感覺做這些練習題比他工作時遇到的事情簡單多了，題是死的，但工作中遇到數據可是活的。“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不要浪費你們的錢。”

“好好好！果然就適合給除月哥各種疑難大題，不然不回本呀哈哈！”小苗打笑著說。

“主要是除月哥的解題思路全面清晰，而且會的科目還多，算一下，倒是比那些家教便宜多了。”

吧臺前學煮紅茶的朽月看著那邊氛圍濃厚的學術環境，露出兩顆小虎牙傻笑著。

“怎么，紅茶給你香傻了？”皋月沖朽月彈了一個腦瓜崩，假裝檢查他的腦袋，“我看著這孩子也沒啥問題啊......”

“啊啊啊皋月哥！”

“哎哎哎我在這呢！快快快看你的紅茶！一會煮過了！”

“噗嗤！”坐在吧臺前的小女孩笑地很歡，“皋月朽月哥你們好逗啊！”

她看起來只有初中生的大小，但穿的倒是很早熟。璇兒也是有念咖啡館的回頭客，對有念的關注度很高，經常在微博和公眾號下發言。

“小璇兒喝完啦？要不要試試朽月第一次做的招牌奶茶？”皋月雙臂撐在吧臺上，沖女孩說。

“可以嘛？我不用給錢啦？”

朽月搖頭：“店長說我們學做的東西可以免費給顧客試喝，如果學會了就要收錢嘍~”

“嘻嘻~那我肯定要成為朽月哥的試毒人！”璇兒笑道，她耳朵上的小耳釘在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剛剛你們說的‘只會玩樂’的咖啡館，是不是指對面的‘SOFT’？”她小聲地問，表情倒是很正經。

朽月趕緊做噓聲姿勢，緊張兮兮地小聲回她：“不能這么正大光明地說！哎呀，我們倆說的太多了......”

“不沒事的朽月哥！其實我去過一次SOFT，那里真是......和有念完全不一樣，根本就不是喝咖啡的地方，而且我也看到了最近有念的微博評論，就知道肯定有人在搗鬼！所以我就狠狠地回懟了那些直男癌！”

“哎呦？原來那個罵的特別爽的小家伙是你呀？店長都說罵的太得勁了，簡直把她想說的都說出來了。也幸虧有你們幫我們說話，評論區的烏煙瘴氣才削減了許多。”皋月驕傲地給璇兒豎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