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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流放

皇上看著朝堂上眾人都等著他拿主意,有些生氣的說道:“一個女子,還值得拿到朝堂上來議,你們是越來越有能耐了。”

百官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所以都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出聲。

“把這名女子帶上來。”皇上有了吩咐,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把田藍帶了上來。

皇上看著底下跪著的女子說道:“你有什么為自己辯解的?”

田藍見到如此威嚴的皇帝,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聲音答道:“民女有一事不明。”待得到皇上的首肯后說道,“民女自知將軍愛慕呂姑娘已久,又知呂姑娘,心性高潔,不肯做妾,二人兩情相悅,卻因將軍已有夫人而不得相守。所以民女此舉是為了成人之美,并非有意欺君。民女可曾有錯?”

皇上聽了田藍的辯解,依然面無表情的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與將軍講明此事,做個妾室也尚可。”

田藍想到皇上會有此一問,于是答道:“民女斗膽問皇上一事,既然將軍已有所愛,民女何故要守著他們二人,日日獨自垂淚?若此苦就是女子應有的婦德,那還要和離作甚?”

“大膽!”皇上語氣略有威嚴的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嚇得百官連忙下跪。然后又問王公望道:“你可愿與田藍和離?”

還未等王公望說話,田藍插嘴道:“恕民女多嘴,皇上這一問乃是白問。將軍若是同意和離,便背負了喜新厭舊之名;若不同意,民女今日必死,他也得落個薄情寡義之名。”

“你想如何?”皇上轉頭又問道。

“請皇上判將軍與民女和離,成全了將軍和呂小姐的情誼,放民女離開都城,任由民女自生自滅。”田蘭盡量表現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實則為了保命。

“呵!那豈不是便宜了你!”皇上一臉嘲諷的說道。

正在此時,一直在一旁的莊玨說話了:“父皇,如今田藍是我的妻子,不管他曾犯下何等錯誤,兒臣都愿意與她一起承擔。”

這下徹底激怒了皇上,但皇上因身體不好,只能坐在龍椅上,手指發抖的指著莊玨說道:“你個逆子!”

看到皇上發怒,朝堂上立馬響起一片“皇上息怒”的聲音。只有莊玨還拱手站在那里,以表自己的決心。

“好好……你要承擔是吧,朕就讓你承擔!擬旨,讓這個逆子滾回他的封地去,連帶這名女子一同流放到那兒,永世不得回都!”說完這些話,皇上連連喘著粗氣,催促趕緊擬好圣旨,當著百官的面把圣旨往莊玨面前的地上一扔,然后揮一揮手便退朝了。

退朝后,田藍又被押回了天牢。在天牢中,她果然等到了一直沒有露面的幕后主使——丞相范正。

事到如今范正也不再藏著,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若愿意助王爺完成大業,本官便有法子讓你出了這天牢。”

“若我說不呢?”田藍試探道。如今圣旨已下,能改變圣旨的人只有可能是關于太后的,畢竟皇家向來以孝道治國。

范正看著田藍這么不識抬舉,露出底牌道:“你可知皇上當年為何不處置皇后?”

聽到這話,田藍心中突然打了個機靈:難不成……

“確實跟太后有關,若不是太后授意,皇后怎敢如此大膽?”范正滿意的看著田藍臉上的驚訝,“你想讓王爺知道,一直以來對他百般疼愛的太后,是殺了他母親的真兇嗎?”

“你又怎知莊玨一定會因為太后而去籌謀大業?”田藍問道。

“會的。”范正胸有成竹的說道。

“不會。”田藍挑釁道。

范正看田藍如此不顧大局,鼻子發出一聲悶哼,一甩寬大的衣袖便走了。

田藍心里著急,她不是不擔心莊玨,只是這件事是關于他的,不管事情好壞,他都有權知道,她不能替他做決定,這是起碼的尊重。范正之所以上次沒有一起說出來,就是因為太后能幫助莊玨,若是莊玨知道這事,對太后定是愛恨交加,也肯定不愿意接受她的幫助。

現在自己在牢里,不能與外界通訊,田藍雖然心急卻沒有辦法。正在躊躇之際,忽然看到之前王三給她傳信時,用信包住的石頭還在墻角,這下便有了主意。

田藍從懷里摸出莊玨的手帕,這還是第一次和莊玨到王府時,他給她擦口水用的,從那時起,她便一直用著他的帕子,貼身裝著,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可是四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寫字的東西,好吧,只能學古人寫血書了。可是……我很怕疼……怎么辦……對了,王公望鞭打的傷口還在,看看有沒有血。不是吧,這么快就結痂了?難不成真的要咬手指么?

田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手帕,把手指伸到嘴里,又放下:哎呀!要死!真的很怕疼!要不不寫了?就一張帕子,他應該能懂的哈。

正在這時,兩名官兵拖著一位滿身是傷的囚犯從田藍的監牢前經過,血流了一地。等官兵走后,田藍把手伸到鐵欄外,蹭了蹭地上的血,然后在帕子上寫了“等我”二字。心里念叨著,老鐵,借用一下你的血啊,浪費是可恥的。最后包了石頭,從監獄的窗口往外扔。

可是,身高不夠啊,沒有武功啊,窗戶太小了啊,扔的胳膊都酸了還沒扔出去,真是太坑娘了!

天不亡我!這時從窗戶外扔進來一個小鐵鉤,鐵鉤的一端系著繩子,繩子在窗戶外面,田藍趕緊把手帕系了上去,又拽了拽繩子,手帕算是送出去了。

這個王三還是很聰明的嘛,回去一定要給他加工資、發獎金!

她哪里知道,外面除了王三還有玄戈,兩人在外面早就把她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王:“她怎么這么笨?”

玄:“一直這么笨。”

王:“真丟臉。”

玄:“她臉皮厚。”

王:“幫幫她?”

玄:“再讓她扔會兒。”

王:“怕她扣我工錢。”

玄:“沒出息。”

王:“你有出息,把你的給我。”

玄:“我去找繩子。”

……

田藍剛寫完血書就給揉成了一團,也沒有等血跡晾干,所以當莊玨打開手帕的時候,只能模糊的猜出有一個“我”字,連一共幾個字都分辨不清楚。莊玨看著這封血書,嚇得臉色都白了。

此時范正在田藍處沒有達到目的,于是來找莊玨,事情才說道“為何皇上沒有處置皇后”這一段,便看見莊玨陰沉了一張臉問道:“你把她怎么樣了?”

范正被問的一頭霧水,還沒開始行動呢?發生什么事了?想了想說了一句:“想動她的不止是我。”

莊玨黑著臉留下了一句“她若有事,本王定讓整個都城陪葬”,便急匆匆的去了天牢。

這邊田藍折騰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總算可以開飯了。雖然田藍在天牢,但是伙食一直都還可以,想來是有人打點過了。今日的伙食也不例外,一素一肉,田藍看著食指大動。

正要大快朵頤之時,看見左側居然有一團影子,此時正值中午,陽光強烈,照射的影子雖然短小,但是田藍確定,之前那里是沒有物品的。

于是對著空氣試探道:“既然非要我死,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話音剛落,便從左邊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田藍認識,曾經在皇后處有過一面之緣,那便是——呂雅文,王公望現在的妻子。

呂雅文身著粉色長裙,裙裾上繡著今年最流行的千層菊,滿頭的珠翠,盡顯富貴。她有些驚訝的看著田藍說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問吧。”

“是誰讓你來的?”田藍先問最重要的事,得先弄清楚非要殺她的人到底是誰。

呂雅文沉默了片刻,點了絳紅的櫻桃小嘴才輕輕吐出一句:“不是將軍。”

那便是何老夫人了。田藍心里了然,然后繼續問道:“為何一定要殺我?”

呂雅文似乎猜到田藍會有此一問,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田藍:“那人說,若吃了這食物,什么都不必問。若你不肯吃,非要問個究竟,便讓我問你一個問題,以此作為交換。”

這下換作田藍驚訝了,如此精明的何老夫人,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于是說道:“什么問題?”

“那日接你去將軍府,本是將軍臨時起意,你是如何那么快找到與你長相如此想象的人?還是你之前就有準備,猜到將軍會去接你?”呂雅文轉達了何老夫人的問題。

聽了呂雅文的描述,田藍反而有些懵了:“你們認為她跟我長得很像嗎?”

“起碼有五六分相似。”呂雅文如實回答道。

田藍這才有些懷疑,那日去將軍府,以王公望的性格,不可能不看藍藍的真實面貌,他怎么會認不出明珠呢?就算將軍府丫鬟眾多,他不記得明珠,但是第二次去將軍府何老夫人又怎會認不出來呢?難不成……明珠會易容術?!

這個想法連田藍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如果連何老夫人不知道明珠會易容術,那么明珠到底是誰的人?

此時不是糾結明珠是誰的時候,田藍不能讓何老夫人知道有易容術這件事,否則以她的手段,就怕要幫王公望上天!

于是連忙跟呂雅文打著哈哈說道:“哦,你說她呀,她是我很早之前刻意去找的人,就是為了方便當替身。”

呂雅文知道了答案便開始轉述何老夫人的話:“那人說,你若問為何非得殺你,便讓我答你:你本不用死,飯菜里什么都沒有,只因你問這些問題,所以今天你必死無疑。”

呵!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原來老夫人是嫌她太聰明了,才非要她死。

“我當日的承諾依然作數,為何非要我死?”田藍不死心的問道。

“老……那人說了。”呂雅文差點說漏嘴,忙改口道:“從你被關進天牢的那一刻起,你就食言了。”

田藍這下什么疑問都沒有了,這個老太婆連一絲可能影響到王公望前程的人都不肯放過,如此心狠手辣,難怪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對她言聽計從。

呂雅文示意丫鬟端上來一個托盤,上面擺了三件物品,對田藍說道:“你選一個吧。”

看著眼前的幾種死法,田藍指了指白綾說道:“就它了。”

田藍自知她們是要看著她死才會走的,就算自己不動手,她們也會讓別人動手的。所以也不磨嘰,自己系上白綾,也不麻煩她們,自己把脖子伸進去,椅子一蹬,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開始使勁兒掙扎。

呂雅文本是大家閨秀,怎見得了這等場面,在田藍掙扎之際便已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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