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左定一看著懷里的落羽，睫毛一閃一閃的，靈動的眼睛不靈不靈動個不停，紅潤小巧的嘴唇還在微微動著，突然，他輕輕推開落羽，兩只手在落羽的兩肩上。

“羽兒，我……在想……”左定一難得地說話有點結巴。

“定一哥哥，你……在想什么？”落羽雖然未經人事，但是看到左定一的喉結動了動，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我……我……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注意鎖好門，我……我先走了。”左定一明白，自己再待下去恐怕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引以為傲的自控力自從遇到落羽就變得一文不值。

“定一哥哥，你……要走了？”落羽其實心里很復雜，她既想讓左定一留下，又害怕左定一留下后會發生的事情，心里是既期待又害怕。

“嗯，羽兒，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間了。”左定一說著，便站起身，想要快些離開落羽的房間。

“定一哥哥，如果……如果，我不想……讓你走呢？”在左定一轉身的一剎那，落羽從背后抱住了左定一。

左定一愣住了，然后對落羽說：“羽兒，你知道的，我都想給你最好的。”

落羽心里暖暖的，然后靠在左定一的背上，溫柔地說：“定一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不過在我心里，當下就是最好的，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我不希望，這……發生在這么草率的時間和地方。”

“定一哥哥，蒙你不棄，我說我愿意……”

左定一突然轉過身來，將落羽抱在懷里，落羽本來就很弱小的身體在左定一的懷里變得更加柔弱無骨。

“羽兒，這……真的可以嗎？”

“定一哥哥，因為是你，所以可以，所以我愿意。”

左定一將落羽橫抱起來，走到床邊，將落羽輕輕地放在床上，附身上前，然后輕輕柔柔地吻著落羽的眉毛，眼睛，鼻子，然后開始親吻落羽的嘴巴，輕輕地，溫柔地，此時的落羽被吻的心里癢癢的，暖暖的。

“定，定一哥哥……燈……”落羽害羞地指著還亮著的燭臺。

左定一含笑地看著落羽，然后一手支著身體，另外一只手一揮，燭臺上的燭火就熄滅了，只留下明亮的月光照進屋里。

“羽兒，真的可以嗎？”

關了燈的落羽突然變得大膽起來，兩只手搭在左定一的脖子上，然后對左定一笑了笑：“定一哥哥，你真啰嗦……”

落羽話還沒說完，左定一就吻上了落羽，把落羽接下來的話都吞了下去，手也不安分，直接就將落羽的外衫和內襯脫了個干凈。落羽見自己的衣服被脫了個干凈，心里突然不安起來，她不是沒有看過戲文本子上類似的情節，只是沒有實際見到，實際感受過，只是覺得這是一樁異常兇險的事情，據說還會受傷什么的。

左定一看到落羽在走神，以為她突然后悔了，于是支起身子俯身看著落羽。

“定一……哥哥，你怎么了？”落羽看到他俯身看著自己，臉上突然火辣辣的。

“羽兒，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我沒有啊，只是……我……定一哥哥，這，是不是會受傷啊？”

“受傷？”

“我在戲文本子里看到過，新婚過后就會從婚房里拿出一塊帶血的白帕子，我正在想是你受傷還是我受傷，我想了一下咱們的能力，我覺得還是我受傷比較好。”

“呵……羽兒，你走神就是在想這些？”

“是啊。不然呢？”

左定一的嘴靠近落羽的耳朵，然后對落羽說：“羽兒，乖一點，我會輕一點。”

“啊？嗯……”

溫溫柔柔的月光下，在這樣一個小客棧，落羽的小房間里，兩人一夜纏綿。

“羽兒，疼嗎？”

“額，怎么說呢？很奇怪，一開始會有一點疼，后來……就只剩下歡愉了。”

“羽兒，這種事我還不太會，以后還要同你多討教。”

落羽看著抱著自己的左定一說出來的話這么……心中害羞，對左定一說：“討教？這種事情還要多討教？”

“當然了，這種天人合一的事情，當然是熟能生巧最好了。”

“定一哥哥，你不要臉啊。”落羽將臉埋進左定一的懷里。

“羽兒，我真愛你。”

“定一哥哥，你知道嗎？我也愛你。”

“當然知道，羽兒，累了吧，我們好好休息休息，我不折騰你了。”

落羽也真是很累了，今天經歷了這么多，也是真的很累了，聽完左定一說的，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出來的這些日子，每天都在擔心受怕，沒有一個晚上是睡的很好的，可是今日，深愛的人就在身邊，而自己就在他的懷里，睡的踏實又安穩。

“睡吧，我的好羽兒。”左定一又抱緊了落羽，然后與落羽一起沉沉地睡了過去。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大公雞也叫了個大早，天也漸漸地亮了起來，左定一輕輕地皺了皺眉，眼睛動了動，好像已經快醒來了，落羽也睡的極好，醒的也就比較早，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臉上又是火辣辣的紅，也不敢抬眼看左定一，只能裝著睡著的樣子繼續蜷縮在左定一的懷里，左定一看著懷里的小東西動了動，卻還是裝作睡著的樣子，心里一陣喜歡，然后寵愛地笑了笑。

“小東西，醒了？”

落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調皮地睜了一個眼睛，迷離的看著左定一。

“醒了就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飯？”

“額……我……我還不餓。”

“不餓？我可是聽見你的肚子在咕嚕嚕叫個不停啊。”左定一摸著落羽的小肚子，調侃道。

“那……那你先穿衣服，我……我等一下再……”落羽可是經不住調侃，直把左定一往外推了推。

“好，我先穿上衣服，你在房間里收拾好了再下來。”左定一看著落羽真的是害羞地要死，于是起身穿好衣服，對她囑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