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來你是個流氓
- 霞光都市
- 攬鏡數(shù)白發(fā)
- 2919字
- 2020-03-28 18:06:52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本來很熟悉的人,一轉(zhuǎn)身,匯入茫茫人海,也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了,只能成為回憶中的一道風(fēng)景。然后你又會在不斷的接受新的事物、新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
誰都預(yù)料不到下一秒你的人生會發(fā)生什么。
陳光也是沒有辦法,看朱麗麗可憐,才答應(yīng)陪她去流產(chǎn)。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流浪,比自己更不容易。
第二天上午,陳光先去找了袁霞,兩個人一塊去了規(guī)劃好的散發(fā)傳單的地點。然后陳光就繼續(xù)跑商場,想著開拓新的銷售點。順便打聽了一下市里大醫(yī)院的位置。
袁霞干起活來很認(rèn)真也不惜力氣。陳光中午趕來的時候,袁霞還在路口追著行人發(fā)傳單。
一天發(fā)一千余份傳單可不是小事,因為每份傳單都要發(fā)到別人手里。
陳光下午也沒再轉(zhuǎn)商場,就一直幫袁霞發(fā)傳單,盡管袁霞幾次讓他忙自己的。
晚上的時候,陳光去了朱麗麗的房間,把自己白天問了大醫(yī)院的地址的事告訴了她。
朱麗麗說:“在大醫(yī)院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陳光對她說:“大醫(yī)院條件好技術(shù)好,不能為了省錢冒生命危險吧。”
“可…”朱麗麗欲言又止。
陳光知道她想說自己沒錢。就對她說:“錢的事你不用管,就算我借給你的好了。”
朱麗麗沒再說什么,但是看著眼里的淚花都快掉出來了。
“你看什么時候去合適?聽說這手術(shù)算是小手術(shù),很簡單的。”陳光安慰她。
“明天就去行不行?我好擔(dān)心,想早解決了。”朱麗麗看著陳光征求他的意見。
“好吧,早解決也好,明天早晨吃過飯咱們就去。”陳光答應(yīng)她。
第二天吃過早飯,陳光就去叫朱麗麗。
朱麗麗早就在房間等著了。
兩個人在門口截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人民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看到人滿為患。陳光不好意思排隊去掛婦產(chǎn)科的號,就讓朱麗麗去。
排了很久,終于取到了號,然后又排隊等著檢查。
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檢查完,大夫給安排了手術(shù)。
來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看到門口外已經(jīng)排了好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有的是男人陪著,有的是孤身一人。一個個都面無表情。
陳光讓朱麗麗坐在門口邊的椅子上排隊,自己出去買了點吃的東西,他問過大夫了,人流手術(shù)前可以吃東西。
朱麗麗卻不吃,臉色很不好看,陳光知道她是害怕。就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朱麗麗卻一下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放。讓陳光差點產(chǎn)生朱麗麗就是他女朋友的錯覺。
等了半晌,終于挨到了。護士面無表情的叫朱麗麗的名字,朱麗麗生死離別似的不舍得松開陳光的手。護士又催了一遍,朱麗麗才跟護士走了進去。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朱麗麗佝僂著身子走了出來。陳光急忙上前攙扶著她。看到朱麗麗臉色蒼白,陳光趕忙讓她坐在椅子上。抓著她的手,讓她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朱麗麗眼里泛著淚花,一言不發(fā)。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朱麗麗小聲說“咱們回去吧。”
陳光扶著她,走到醫(yī)院門口,招手?jǐn)r停了一輛出租車,架著朱麗麗鉆了進去。
到了賓館門口,陳光沒敢再扶朱麗麗,讓她自己回房間。
陳光又轉(zhuǎn)身去了附近的一家超市,買了一包紅糖。趁值班的陳姨不注意,溜進了朱麗麗的房間。
朱麗麗和衣躺在床上,閉著眼,聽到門響也沒睜開眼。房間里的空調(diào)吹出陣陣涼氣。
陳光提了提暖瓶,空空的,就到洗漱間旁邊的熱水桶接了壺開水。給朱麗麗沖了杯紅糖水。拉過床角的薄被子給她蓋上,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等到覺得水不燙了,陳光便叫朱麗麗起來。
朱麗麗坐起來,捧著杯子慢慢的喝。不一會就喝光了,臉色也有了一絲紅潤。
“陳光,謝謝你。”朱麗麗低聲說。
“空調(diào)是不是太涼了?能不能把溫度調(diào)高?”陳光感覺房間里太涼了,他聽說女人產(chǎn)后是不能吹空調(diào)的。就是不知道流產(chǎn)后能不能吹。
“不行的,房間里有溫度計,因為有產(chǎn)品,郭經(jīng)理要求必須保證達(dá)到二十度以下。”朱麗麗告訴他。
“這么涼你能受的了嗎?”陳光有些擔(dān)心。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懂。”朱麗麗回答。
“我聽說坐月子不能吹冷風(fēng),碰涼水都不行,不然會落下毛病的。”陳光不假思索的說。
朱麗麗聽到坐月子這個敏感詞臉都紅了,沒說話。
陳光這才想起自己可能說錯話了,至少不該這么直白的說,連忙道歉。
“誰讓我命苦了。”朱麗麗又哭了起來。
陳光一時又頭腦發(fā)懵了,這叫什么事啊。
到了晚飯的時間了,陳光吃完以后借口自己自己半夜老感覺餓,讓陳叔給自己煮了幾個雞蛋。
趁陳姨招呼顧客的時候,陳光又偷偷溜進朱麗麗的房間。沖了一杯糖水,把雞蛋剝了皮遞給朱麗麗。
“陳光,你真好,他,他都從來沒對我這么好過。”朱麗麗真感動了。
“咱們是同事,我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陳光真的以為這是自己應(yīng)該這么做。
吃完雞蛋,朱麗麗看著陳光說:“陳光,是不是坐…時候真的不能吹空調(diào)。”
“我也不懂到底對不對,反正聽老年人都這么說。”陳光是真的不太懂。
“那我去你房間睡行嗎?”朱麗麗小聲說。
“這怎么合適!”陳光著實被她的雷人之語嚇到了。
“可我真的怕出毛病,我現(xiàn)在感覺全身都冰涼。”朱麗麗說話的時候沒敢抬頭。
陳光又犯難了,不過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了辦法。“好吧,咱們換一下房間不就行了,我住你這里。”
“我想讓你陪著我,我相信你。”朱麗麗用幾乎細(xì)不可聞的聲音說。
陳光一聽,腦袋差點短路。這女人也太敢想了吧,把俺這血氣方剛的單身狗置于何地?
再一想,明白朱麗麗剛受了打擊,通過這幾天的事她已經(jīng)對自己產(chǎn)生了依賴,這個時候她是最脆弱的時候。
“這樣不好吧,我可是個年輕的男人。”陳光把男人兩個字著重強調(diào)了一下。
“我說了,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一個人好害怕,我想我媽。”朱麗麗模樣可憐的讓人心疼。
“好吧,不過你呆在房間里不能隨便出來,讓人看到就不好了,我會給你帶飯回來的。”陳光囑咐她。心想反正自己的房間基本沒人去。
朱麗麗答應(yīng)了。
又呆了一會,陳光先出來,先偵查了一下,趁沒人看到的時候回了自己的房間。
又過了不大一會,朱麗麗推門進來,手里提了個包,走到趙立功的床邊,把原來的涼席揭了扔在一邊,從包里拿出被單、枕頭和薄被子。幾下就把床鋪好了。
陳光有點尷尬的看著她忙活,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有這種事吧?
鋪好床,朱麗麗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為了避免尷尬,陳光故作不當(dāng)回事的找她聊天:“麗麗,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興南縣的。”
“是H省的興南縣嗎?”陳光問。
“嗯…”
“這么巧,我家和你那里離得挺近的,雖然不是一個省,我是F省太縣的。”陳光沒想到他們兩個的家鄉(xiāng)離得這么近。
“真的啊,我舅舅就在你們縣里上班呢。”朱麗麗也挺高興。
“你多大了?為什么一個人跑這么遠(yuǎn)來工作?”陳光問她。
“我二十二了,屬牛的,本來我是我們縣勞動局替一個鞋廠招工過來的,可我干了一段,全身過敏,沒辦法我就不干了,又不想回去,就自己找了這個工作。”朱麗麗說。
“我二十三,比你大一歲。”以后你把我當(dāng)哥哥吧,咱們得算半個老鄉(xiāng)呢。
“那我叫你一聲哥哥,你答應(yīng)啊。”朱麗麗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臉。
“叫吧,我在家最小,還真希望有個妹妹呢。”陳光說的是實話。
“算了,我以后叫你光哥吧。”朱麗麗說。
“也行…”
兩個人聊了一會,陳光怕她累,就熄了燈讓她早睡。
朱麗麗一會就睡著了,可陳光翻來覆去的一直到下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朱麗麗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兩個人一塊去餐廳吃了早飯。然后朱麗麗繼續(xù)回房間休息。陳光騎了車去跑市場。
中午去袁霞發(fā)傳單的地方,準(zhǔn)備和她一塊吃中午飯。沒想到袁霞卻對他帶答不理的。
陳光很郁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哪里得罪她了。便觍著臉一直追問。
“原來你是個流氓!”袁霞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