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使勁一拉,將她拉回我身邊坐著,然后胳膊一展,將梓涵困在沙發和我之間,正準備繼續耍個無賴。就聽梓涵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你走行不行,求你了。”
我嘆了口氣,慢慢抱住梓涵,“我不走,你怎么趕都沒用。”
梓涵的淚滑落在我的頸窩,一滴滴好似燙在心坎。
梓涵一哭,我倒放了心。我最怕她一直壓著,發泄出來,反倒好受些。果不然,一場淋漓盡致的哭泣后,梓涵睡了過去,看她神色,最近幾日應該沒怎么休息。
我怕驚醒她,沒敢動,只將旁邊的外套小心拿來,蓋在她身上。
天色漸漸轉黑,我半邊身體發麻,心里卻難得的安定舒坦。就在此時,電話響起。我看了眼號碼,先關掉聲音,然后慢慢抽出身,進了廚房關上門接通。
再回來時,梓涵已經醒了,低頭不知想些什么,聽見我的腳步,不抬頭地來了句,“你走吧。”
我簡直被氣得胸悶,“你這過河拆橋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剛借我肩膀哭完,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又是趕我。”
梓涵沉默。
我在她身邊坐下,循循善誘,“你是不是見我走開接電話,怕我有很重要的事,才又趕我?”
繼續沉默。
我調出來電記錄,塞到梓涵眼皮下,卻被她躲開,我鍥而不舍,“是陶陶打的電話。”
梓涵這下有了反應,“你給陶陶帶句話,靚源的代言合約里有限制條款,若是藝人形象嚴重影響品牌價值,品牌可以解除合約。”
我這次是真的被氣笑了,“沒見過這么暢快的代言人,行,你厲害,既然這么厲害,你自己給陶陶說。”
梓涵沒接我的手機,又陷入沉默。
我緩了緩,嘗試輕言細語地開口,“你不要像個刺猬一樣,對誰都這么戒備。陶陶擔心你,又一直找不到你,才聯系我問你的情況。她沒提過代言的事,我也敢保證,她不會提。”
說到此處,我的語氣又有些不受控制,“辛梓涵,你說你腦袋里都在想什么?你也不是沒在別人難處伸手幫過,怎么自己一遇到問題,先想的就是如何趕在別人之前主動撇清關系,你就這么確信沒有人會對你好?”
梓涵聲音涼涼的,“你說夠了嗎?”
我一聽這語調,立馬軟下聲來,“你別生氣,先聽我說。陶陶建議我們去她爸的農場,我覺得挺好。你想啊,你現在待的這個地方,雖然因為是助理的房子,一時半會記者發現不了。但是你助理在公司被絆得死死的,給你送飯都沒機會。農場那邊偏僻,沒什么人,你不用一直躲在屋里,飲食也有人照料。陶陶會跟她爸媽提前打好招呼,她爸媽你在婚禮上見過的,人都很好。”
梓涵只回應了兩個字,“我們?”
“什么?”我反問完才反應過來,“當然是我們,我陪你過去。”
“你不忙嗎?”
“忙啊,我得忙著幫你把這件事解決掉,不過本公子聰明,剛才你睡著期間已經想得差不多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這次是被別人刻意推到前臺擋槍的,別人有背景,公司默許。至于我家那兩位,估計是收了錢了。怎么解決?”
“我就知道是別人有意陷害你,你放心,推你擋槍的人,我們就算一時半會動不了,回頭我也想辦法給你找回場子,這個不急。現在主要問題是,怎么扭轉當前的輿論。”
“怎么扭轉?”
“你跟我去農場,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