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光和善良救不了想自殺的人。
張輝和路紅把齊安帶回了老家康寧。
一座山連著一座山,正值秋天,路上鋪滿了枯葉。
路紅把她帶到了家,張輝就去找他們團伙里面的醫生過來給她看病,要是擱在醫院那不得個大幾萬。
醫生給齊安看了看傷口,就喊人進來準備東西進行縫合。
還給張輝交代了下:“這一縫合,保不齊會留下疤,會影響出售價格的。”
張輝擺擺手:“不礙事,這個不出售,這個是我的干女兒。”
醫生鄙夷道:“哦,干女兒啊,不過,她沒有康復之前不能進行房事的。”都這樣了還能下手,不愧是他。
張輝扶額:“你這說什么呢,這個是要嫁出去的。”
“哦,就她這樣的,半個月才能下床,估計你的禮金要等等了。”醫生收拾東西走了。
半個月后。
齊安下了床,看著屋里的環境,感覺很是陌生。
“安安啊,起來了啊。”路紅開門進來。
齊安看著她喊著:“媽。”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是從她醒來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眼前的人告訴她,她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所以失憶了。而眼前人是她媽,那個男人是她爸。
“下來吃飯吧,等會有事說。”路紅拉著她往外走。
飯桌上抄了幾個菜,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還抄的有肉。
“安安啊,吃菜啊。”路紅給她加了一筷子肉。
齊安埋頭就吃,那干瘦的小臉還是半個月前的樣子。
張輝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吃像內心鄙夷:這特么跟個幾輩子沒有吃飯的人一樣。
齊安專注的吃飯,并沒有注意到張輝的眼神。
午飯過后。
張輝讓路紅帶她去賣件新衣服,順便讓她們在照相館等他。
路紅帶著她在鎮上的路邊賣了衣件上衣和一件褲子。便宜一共50塊錢。
上衣是長袖,圓領口,粉紅色的,上面還有一個豬豬俠。
褲子就是深色的,沒有啥花紋,闊腿褲。
路紅帶著她回去換衣服。
齊安把衣服換上,感覺上面有點太艷了,下面總是有風鉆進去,把襪子往上提了提,褲腰有點大,沒辦法,她就把上衣咂在褲子里面。
樣子有點滑稽。
她和路紅一起來到了照相館。
就見張輝在哪和相館的師傅比劃要多大的尺寸的照片。
師傅看他比劃的動作就明白了“要20*20的對吧,就跟學校練習冊你們大對吧。”
“對對。”
師傅看到她們進來了,就指著齊安和路紅:“你們和他是一起的嗎?一個人照還是兩個人。”接著又指了指張輝。
路紅把齊安拉過來:“是的,就她一個人照。”
樣子急迫極了,就跟撿到錢怕掉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去花一樣。
齊安抬眸看著她,眼眸閃了閃了,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急切。
“小姑涼,站到那個背景墻,看向我就行。”
她聞言,抬腳走了過去,站在背景墻不好意思的看向師傅。
師傅看著入鏡的齊安,眼神有點羞澀,就要這樣子才好。
“咔”的一聲按下,剛剛好拍下羞澀的少女容顏。
眼神到位就行,臉不重要。好久沒有遇見和心意的人了。
看看這眼神,再想想以前的人照的都是什么鬼,要不是這姑涼快瘦成皮包骨,他都想讓她過來拍宣傳照片。
照片洗出來還等一會兒。
齊安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看著相館的環境。
四周的墻面非常簡潔,墻面是白色的,除了周圍的椅子和桌子,就還有墻上掛著一張張照片,每一張都是回憶,剛才她走進來的時候就跟看到自己的回憶一樣。
看見一張照片上面的小女孩拿著獎狀,衣服穿著校服,笑容燦爛。
校服,獎狀……好像她曾經也有過。
越想頭越疼,齊安臉色發白,捂住腦袋,就像有什么在阻擋她回憶一樣。
坐在旁邊玩手機的路紅和張輝完全沒有注意她的異樣,就跟她不存在一樣。
齊安剛想出聲喊他們就被打斷了。
“來來來,可以了,過來拿照片吧。”師傅的聲音透過房間傳了出來。
路紅和張輝連忙走了過去,還是沒有看她一眼。
齊安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拿到照片就出來了,喊上她一起回家,就這還沒有注意她的異常。
她索性也不回憶原來的事了,不想就不頭疼,這才緩了過來。
有時候真的覺得不是他們生的一樣,就跟個陌生人一樣,但是好像內心有很渴望著來之不易的親情。
前一段時間醒來之后還問他們為什么沒有和他們一樣的姓,他們當時說什么她命里有場大劫,不信齊的話躲不過去。
但是她總覺得怪怪的
她的父母一般很少和她說話,除非什么大事。
總覺得有隔閡。
回到家里,齊安自己進了臥室。
張輝和路紅分別拿著照片去有人的地方轉悠。
“哎,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由于現在去媳婦要花的錢太多了。”
“我們姑涼和親戚的姑涼,只要收了彩禮錢,就不需要有房或者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了就沒有便宜的彩禮了。”
“什么類型都有,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來來來,看看啊有相片的。”
路紅拿著照片在吆喝。
有不少男人停下了腳步,慢慢往她身邊湊。
她把照片攤在地下,讓他們一個一個選。
還好心交代一句:“只要彩禮夠,馬上送貨到家。”
不一會兒,路紅留了一堆電話,還約了地方見面好直接給彩禮。
唯獨沒有相中齊安的。
另一邊。
張輝這兒,有個少年在詢問價格。
“這個彩禮多少錢啊?”少年指著照片上上面容姣好封少女。
“這個,20萬彩禮。”
“這么多啊。”少年面容窘迫。
把我賣了也給不起彩禮啊。
“那這個呢?”少年拿起齊安的相片,里面的少女羞澀的眼神望著他。
“一萬二,你要是確定的話,我可以給你便宜點的。”張輝瞅著終于有人問齊安的禮金,就直接把價格往下拉,恨不得趕快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