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長的沒有長,就和小孩一樣,都是平的。
“你看她沒有胸哎,就跟小孩一樣。”
“下面也是,沒有長哎。”
“她的骨頭架子感覺就看得到。”
“來來來,照下來回去問問我媽。”
“我照下來給我同學看,長見識了。”
手機的散光燈一閃又一閃,咔嚓聲一聲接一聲。
齊安就這樣看著他們,聽著他們露骨的話,臉上慘白。
“大家看看啊,記住這個婊砸,小小年紀不學好,搶別人老公,發到網上讓有老公的人注意些啊。”
人群中的齊安就坐在地下,就看著他們,有的拿著手機低著頭大拇指噠噠的發表著代表正義的言辭,有的對她指指點點,還有的跑出教室門口,過了一會兒,從他后面出來了一堆人,帶著打量,好奇,厭惡。
這一時間她明白了很多,人性是這世上最邪惡的,他們的一時好奇,甚至是不經意之間的嘲諷就能把他人至于死地。
莊老師進來了看到了她的,對她說了句對不起拉走了夢蝶,夢蝶走的時候還對齊安罵罵咧咧。
對不起,對不起,已經發生了,對不起有用嗎?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在教室里面嚎啕大哭。
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聲音沙啞,教室里面回蕩著她的聲音,讓教室里面的人聽著就跟鬼扯著嗓子哭一樣。
有人通知她,讓她回去幾天避避風頭,她才停止了她的鬼哭,滿臉淚水,還有哭出來的鼻涕,那個通知她的人一整惡寒,太特么惡心了,她穿著衣衫襤褸的衣服,勉強遮住了軀體,卻不知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過了幾天,愈演愈熱,論壇每天都有人轉發到朋友圈,點擊過億,輿論直接上了熱搜,校長看到了,為了壓下輿論校長選擇開除了齊安,為了維護他的利益,還用論壇的校園官網法了一篇澄清文章'由于本校近期出了師生戀,其實是假的,哪個學生長期糾纏老師,并準備對我校的莊周老師進行不軌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本校的校規,對此進行開除,學費全額退回,并拉入黑名單,永不錄入。。。。'
齊安沒有等到上學的通知,卻等來了退學的通知,上面說她,有違倫理,不知檢點,他們這樣好的中學教導不起,學費全額退給她。
她捏著發白的紙張,看著學費出神。她沒有想到自己闖出一片天希望的唯一通道,直接給了她一個惶恐不急的絕望。
晚上她做了很多飯菜,小心翼翼儲存的糧食她一晚上全部揮霍光了,她把燈遷到了外面,掛在門口,單薄的身子從屋里搬出桌子和椅子,端上飄香的菜和飯,坐在散漫光芒的凳子上面,拼命的吃,一碗又一碗,肚子撐得直接鼓起來了,又漲又疼的感覺。
齊安看著夜晚的星空,幾年了,好久沒有這種吃飽的感覺。自嘲的笑了笑,天天吃那么點就為了活著,好好學習,想迎接新的希望,帶來的確實絕望。天上的星星很多少了一個,其他星星照樣閃爍。這么多年的茍延殘喘,對于現在來說有什么意義,今天做個了結,以后沒了我就好了,也不會有人說我是啞巴,也不會說我是放蕩,也不會再有人在我的課桌上面潑水,屜子里面塞垃圾,也不會有人撕扯我的衣服,將我的身軀讓他們看,也不會再有人侮辱我,也不會有人對我大打出手,也不會把所有的錯都扛在我頭上,還順便踩幾腳,再也不會……
她一步一步的走,走一步頭就昏昏沉沉,身上的傷也阻止不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臉色蒼白,距離河邊還有幾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摔在地下,頭上的結痂的傷口直接磕在石頭上。血流不止,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石頭已經染紅了。
這個時候還是秋天,風聲沙沙作響,枯葉隨風而落,落在河面上掀起陣陣漣漪。躺在河邊的齊安依舊昏迷,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風溫柔的拂過她的頭發,露出了慘白的臉蛋,由于整張臉是往下的,只能看到側臉,眉型彎彎,像個月牙一樣,緊閉的眼睛有一把小小的扇子,又長又密。鼻梁的位置恰到好處,鼻頭不尖,彎曲的弧度非常好看,嘴巴上唇比較薄,下面比上面厚一些,要是涂上口紅就完美了,唇色泛白,看著像從冰窖里面爬出來的一樣,果然是一白遮百丑,一黑毀所有。
“紅娘,我們閨女,什么時候過生日啊?”男人問著紅娘,那個看著的容顏嬌媚的女子。
“哎呀找什么急,有我還不夠嘛,成年也就沒有幾天了。”紅娘一笑堆滿褶皺,看著就像打了抗衰的神藥一樣,不過這不行啊,聲音就跟上了更年期的女人一樣,有點粗獷,關鍵還特么嗲嗲的說話,這誰能受得了。
“還有幾天啊,哎呀我的雛媚毒沒幾天就要來了。你又幫不了,只要雛的,你都沒了那個東西,怎么幫我。”男人一臉糾結。
“輝郎啊,這可以有辦法的,你要是與其他女人魚水之歡,我看著真的心痛,當初就是你替我受了那個苦,這個毒真的沒有解法嘛?”紅娘摸著自己的心,裝特別傷心的道,在心里面埋怨:要是有解法我就給我自己下藥,處的男孩子真的很帶勁,哎那種感覺,當初我自己中了毒就好了,這個狗東西每個月都雛可以玩,要不是因為他有錢我找就換下一個備胎了,話說剛才好像笑了一下,皮沒有掉下來吧,紅娘連忙扶上發際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得了肺炎在測溫度呢。
“解法是有的,那個大師說要連續七七四十九天,做雛,每天做一個。”輝郎有點惆悵,這做雛嘛,不成問題,這么多到哪找呢?
“那你知道這個大師在那找的?我感覺我最近有點不對勁。”紅娘興奮的問。
你確實有點不對勁,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