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發。”鵠翼帶領著人們,經過文命身前時伸手拍了拍文命和伯益的肩膀拱手道:“雖然不妥,但希望二位能助我們堯南氏一臂之力。多謝!”
身后堯南氏其他人也俱對著二人抱拳一聲:“多謝!”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甚?
文命自醒來后,便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云端霧里,整個人都不好了。反而伯益被這一幕感動到淚流,整個人臉都漲紅了一副好斗公牛般模樣。
“走啊,文命。昨天的事情我給你道歉。但是我們已經沒時間,晚一刻夢若遇險的可能性就越大。”伯益左手一把逮住文命的手,就像文命往前拉去。
文命一時不察被伯益帶了個踉蹌,差點沒把兩個大門牙給蹦了。嚇得蛋蛋趕緊一縮腦袋將自己藏進文命胸口,瑟瑟發抖中。
大哥您至于嗎?這么大清早的搞啥呢,再急能不能讓人吧早飯吃了。看著烏泱泱地一圈人就像是去干架的樣式,不吃飯怎么干得動,文命心中瘋狂吐槽。
“嘿嘿,您先給我手放開,咱不搞那背背山。”或許是怕文命撂挑子,伯益死死地抓著文命手臂不放開。
合著您這是防賊呢這是?文命伸手使勁拍了拍伯益的手背,疼的伯益那一個齜牙咧嘴的但就是不放開。
“你可不能跑,我覺得那堯光山神只有你能對付。”伯益想起羽山那洞窟之中定海神珍鐵的神威,心中默默補了一句,主要是你的法寶好使。
文命一聽這話很上道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咱就陪你們闖一次龍潭虎穴。你先松手吧,說說現在是啥情況。”
文命卻是想到了那羽山中的那一潭靈液給自己增加了百年道行。這次堯光山之行的話,不知道能夠找到何種提升道行的寶物。
至于境界文命覺得自己還是不急,按照造化玉碟給出的信息。煉精化氣境就有五百年的壽數,現在自己才是十六而已。
自己還有大把的時間浪呢,更重要的是文命也不知道如何提升境界。關于天地的感悟請問要怎么搞,文命毫無頭緒,干脆就先拋之腦后了。
“你還記得昨晚那叫桑夢的女子吧,她的女兒夢若原本今日要被當做祭品。當是今天早上卻突然消失了。”說到這伯益也是一臉奇怪,“據桑夢所說,是因為不愿見到自己母親和首領為難,自己往山中走去,自愿成為那山神的祭品。”
桑夢所說她才七歲,一個孩子如何表現的如此有犧牲精神。而且為何以前不走,偏偏選擇在了盡早。
“對了,你提道的背背山是哪里,為何我從未聽過?”伯益一邊跟隨著眾人往前趕路,一邊轉頭疑惑地問道。
文命嘴角抽了抽,臉色僵硬道:“我瞎掰的,別當真。”
伯益轉過頭認真地望了文命道:“好的吧,但我能感覺這不是那瞎掰的。”
文命身子一頓,這也第六感很是沒誰了。不知道還唯一你這是故意在和我開車玩呢。
“那你感覺這次堯南氏之行有些怪嗎?”文命好奇道。
畢竟連自己都能發現堯南氏祭祀山神之事整個都透著詭異,鵠翼首領和七古巫師兩人的話更是前后邏輯存在問題。
伯益聞言皺眉細細地想了下,仍舊搖了搖頭:“我有些感覺不對勁,但是山神食人之事想來應該為真。只要這是真的,那么一切都沒有啥可說的,必須除掉那山神。”
“鯀伯曾說過:人命就是底線。”伯益站住身子眼神認真地望著文命,一臉鄭重之色道。恍惚見文命像是見到游戲人間的神圣,又像是觸碰到了憐憫世人的佛陀。
文命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伯益,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的模樣。
前邊鵠翼首領轉頭向后打量,見到吊車尾的文命和伯益兩人之時眼睛猛地一亮。
隊伍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到堯光山的深處。幽深密林環繞,嶙峋山石遍布如迷宮,陽光難以透過濃厚的林葉使得周圍環境顯得十分陰暗。
“勾勾,勾勾。”前方灌木叢忽然簌簌抖動,從中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
“有異獸,有異獸!”眾人一陣緊張騷動,前方幾人想要往后撤。但是后邊聽聞異獸出現的人又憑著一腔熱血想要上前:“哪兒,哪兒,我們上前砍死它。”
噗噗山洞翅膀的聲音響起,一陣狂風從前方掀起一堆枯葉泥土灑在前方幾人臉上。
眾人搞的一陣雞飛狗跳,終于發現在灌木叢中的不過是一只山雀而已。
山雀是一種普通的野獸,成年山雀一般有數尺大,翼展在三尺左右,性情膽小喜在灌木中安筑巢。
所謂野獸和異獸的區別其實就和凡人與修煉之士的區別。異獸是指那些已經產生靈智,懂得壓制自己野獸本能的野獸。野獸產生靈智,懂修煉便稱之為異獸。
異獸修煉主要有兩種,一種為修煉自己的肉體。這其中又分為天生異獸和后天異獸。先天異獸本體強大,一般直接強化自己的本體。而后天異獸則多為那些先天異獸的后裔,選擇以自己祖先的本體為對象進行進化,返本溯源。
大多數異獸只會打磨自己的肉體,那么它們體內積蓄就不再是法力,而是一種肉體的生命元氣。而部分異獸其實也會選擇在體內打磨法力。
有意思的是,人族和異獸似乎天生就是相對立。異獸食人能夠增加自己的元氣積蓄速度,而異獸的獸丹和肉也會提高人族的修煉速度和提升人族的肉體強度。
前邊的隊伍前方的鵠翼也是一陣皺眉驚慌,自己雖然是道基境界的,但是自己道行比較低。若是遇見比較兇狠的野獸或許直接就掛了,說到底還不是那些人族先祖,只給自己后代子孫留下五行訣之類的基礎法訣。
美名其曰兒孫自有兒孫福,明明就是他們敝帚自珍。否者自己也不會道行這么低,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另投明處了。
鵠翼心中瘋狂埋怨,但是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只是腳步稍稍往人群中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