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了,在整個過程中,不斷有人故意和顧筱作對,或是侮辱他們夫妻倆,實在是蠢到讓人無語。車全更是色心萌動,數次試圖靠近陳云晴,但都被顧筱攔下了。飯后,不知是誰提議說要去KTV玩一玩,反正時間還很充裕。顧筱本來想帶著陳云晴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走的,但眾人軟磨硬泡,甚至不惜攔住大門口也不讓他們走,顧筱不得不帶著陳云晴繼續跟著他們。
這家KTV算是比較豪華的一家,眾人開了一間比較寬敞的包房,便開始一個接一個地上去唱歌。有唱得好聽的,也有唱得難聽的。
顧筱并不去在意這些,他只想快點熬過這些時間。他雖然想偷偷溜走,但是車全一直坐在門口,不管誰去了什么地方他都能看見。忽然,顧筱想要去上廁所,朝陳云晴低聲說一句:“我去一下衛生間,馬上回來。”
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車全說了一聲:“讓一讓,我要去衛生間?!币宦犨@話,車全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說道:“去吧?!?
等到顧筱回來的時候,他卻沒有看到陳云晴的身影,不祥的預感冒了出來。環視整個房間,除了陳云晴之外,不見的人還有一個:車全!回想起車全那色咪咪的眼神,顧筱大驚失色,奪門而出。
……
將時間追溯到三分鐘前。
顧筱出去后,車全靠近了陳云晴說道:“弟妹啊,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陳云晴搖了搖頭說道:“等顧筱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車全點點頭說道:“行?!闭f這話的時候,他卻反手在陳云晴面前的水杯里加了一些什么粉末。陳云晴沒有注意到這一微妙的舉動,過了不一會,就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隨后,她的身體開始發熱,陳云晴感覺腦袋暈暈的,身體滾燙的,頓時,她的腦子里閃過了一個詞語:春藥。
沒錯,剛才車全向杯子里放的粉末正是春藥!
車全趁著大家都沉迷于K歌的時候,一把抱起陳云晴,開始往外跑。陳云晴無力掙扎動彈不得,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任憑車全處置。在門口,她丟下了自己的手表,希望顧筱能夠有所線索。車全抱著她到前臺開了一間房,走了進去,立刻開始圖謀不軌。
好在顧筱發現得及時,撿回了手表,通過聯系前臺,成功破門而入。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逆鱗,而顧筱的逆鱗便是陳云晴,眼見陳云晴受到了侮辱,顧筱頓時怒火中燒,管不得什么親屬情誼,一把拉開車全,踢倒在地上,用兩根手指用力地戳了一下車全的眼睛,然后連續踢了車全的胯下數次,最后又重重地踩了一下車全剛才摸陳云晴胸部的左手。
車全痛得大叫一聲,失去了意識,他當然沒有死,只是雙眼恐怕會留下后遺癥,泌尿系統恐怕也會有一些小問題,左手倒是有可能骨折。
顧筱一下子將陳云晴摟在懷里,關切地說道:“老婆你沒事吧,沒有被那個家伙傷害吧?!?
陳云晴拼命往顧筱懷里鉆,她的眼神十分恐懼,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還從來沒有和顧筱之外的男人有肌膚之親,今日卻破戒了。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對于一個對愛情與忠貞無限向往的女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折磨與愧疚。
顧筱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她穿好衣服,一邊輕聲安慰道:“老婆不怕,我在這,不要擔心,你沒事的?!边^了許久,陳云晴的情緒終于平復了下來,顧筱抱著她慢慢走回了家,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迅速換掉了已經落灰幾個月的床單,然后讓陳云晴洗澡并好好休息。
天空中黑漆漆的,街上似乎也不那么熱鬧了,這些年來,X市的經濟也在不斷沒落,不再像從前那樣繁華了。
很快,他便接到了顧朋的電話。
“喂,顧筱,你干了些什么啊,怎么就打殘了車全,然后帶著弟妹跑了呢?”
“那個混蛋對我妻子圖謀不軌,我難道要干看著嗎?”
“現在這邊亂成一團,警方已經快要介入了。”還沒等顧筱答話,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個小雜種!你還我兒子!我兒子對你那小婊子感興趣那是她的榮幸!你竟然如此……”說話的是車全的母親,聲音無比惡俗。
顧筱隱隱作嘔。他能理解那種身為父母、孩子卻受到嚴重傷害的那種感覺,但他無法容忍這老太婆對自己妻子的辱罵。他冷冷地回復道:“你要么去法院告我,要么就等在原地,我來讓你們一家感受痛楚。”
他給陳云晴留了一張字條放在床頭,只身一人再次前往那家KTV。
一看見顧筱,車全的母親立刻開始破口大罵,幾乎說遍了所有的臟話,把所有難聽的詞語都安在了陳云晴和顧筱的身上。
顧筱靜靜聽她罵,等到她罵得沒有力氣的時候,顧筱慢慢走近她,伸手抓住這老太太的咽喉,靜靜地說到:“這就是報應。”掐了幾秒,顧筱松開手,老太太跪坐在地上拼命地喘息著。
顧筱揚長而去,無人敢攔。
……
車全一家自然要報案,經過法院的審判,雖然顧筱下手極重,但畢竟車全等人有錯在先,顧筱屬于正當防衛,因此雙方都只被罰款若干萬元。但是車全由于在社會上干了不少黑活,被翻出來很多前科,所以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天。
在顧筱的安慰下,陳云晴終于穩定住了情緒,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來。顧筱暗暗下了決心:今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參加這種聚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