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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必然

不遠處叢林中的幾聲鳥叫,喚醒這整個營地,其實真正喚醒他們的是食物的芳香,自從營地換了廚娘以后,王莽感覺自己餓得更快了。

原本還以為這些食物只有自己覺得難吃,原來以前大家都覺得難吃了,但是都忍著去適應它,直到面無表情的吞咽著未知的“食物”,就像是人偶一樣機械的活著。

自從換廚娘以后,食物的味道和以前可謂是天差地別,明明是一樣的食材煮出來的味道卻是不一樣的

哪怕就是草根加苦味野菜都不是特別難吃,反而感覺就會前世差不多,而對農戶們來說已經非常可以了,吃飯時已經可以看見他們的笑容了,視乎生活因為這些“美味”的食物發生了改變,為這個團隊添加了一點活力。

缺點就是可能王莽吃不下以前的食物了,以前的東西太……糙了,說是豬食都有點不太對,估計養殖場的豬都不吃這些玩意。

吃著今天的早飯:酸果嫩矛魚羹,王莽感覺自己的一天開始了。

可惜分量太少了,巴掌大小的碗才三碗?勉強吃了個半飽。

要知道以前原本一天是吃兩頓或者一頓的,那為什么現在遷徙沒吃的時候了反而“闊”了呢?

答案是:吃得太差了,雖然一天食三頓飯,但是干貨太少了營養成分明顯不足,不改變就吃不飽,一天一頓兩頓還不得餓死人,無奈下一天吃三頓飯,才能讓這些農戶流民有體力去收集食物。

食過早飯也該干正事了,王莽拿起自己修補完成的鐵甲,那天看鐵甲有些破損就稍稍修補了一下,隨便還給自己的鐵甲刷了一個“皮膚”。

原本前身黑色的鐵甲,王莽直接就拆下來慢慢烤成了烤藍色,忙活了好一會才完成這件威武的戰甲。

考慮到今天的形象問題,王莽可謂是用心良苦,戰甲換了皮膚戰刀也讓人研磨得雪亮,還隨便添置了一些物件。

一頂破皮盔改造的鐵皮頭盔,鐵皮不薄估計有兩三毫米厚,圓弧形設計可以擋擋箭矢什么的。

鐵甲本就是全身甲,王莽周身裸露的地方其實是非常少的,但是王莽還是把這些地方覆蓋起來,充分發揮后世的頭腦,制作了各種偏門的裝備,用于加強這套盔甲的整體防護。

左手臂外部加厚(臂鎧),靴子底部外前兩側縫制粘合鐵皮,手背加裝方形鐵塊已經膝蓋肩膀手肘部分的尖刺(五公分長由狼牙棒上的錐子改造),胸口襠下甲片加厚,這一套改造下來這套盔甲整整重了三分之一。

這些工序耗時不短,但架不住王莽人多啊,除了必要部分動手,王莽都直接“外包”出去了,整體效果還不錯。

對于鎧甲防御最大的漏洞:面部,王莽自然也制作了一些裝備:

類似于火影忍者中護額,整了一塊感覺挺美觀的,以后發達了可以整成制式裝備一人一塊。

還準備了一個類似海盜獨眼龍的眼罩,鐵絲編制的雖然鐵絲有點粗但是效果應該不錯,雖然自己沒瞎但是防范于未然嗎,還有一個鐵護……嘴?反正就像是口罩一樣,只不過連接在頭上的鐵盔上,嚴嚴實實的保護這王莽的頭。

現在的王莽真的是直接就包裹在鐵甲之中,全身上下為一裸露在外的就是:左眼,其他部分全部包裹在鎧甲之中,就像西方的鐵罐頭騎士一樣,就是王莽的“罐頭”更加美觀。

王莽獨自穿戴了一會后,直接就放棄了自己一個人穿鎧甲,招呼了兩個侄子輩的長矛手幫自己穿戴戰甲。

果然,在王莽的指導下,很快戰甲就穿戴完畢,在幾個侄子目瞪口呆下王莽隨便活動了幾下,就離開帳篷前往預定的地點:溪邊篝火旁。

這套鐵甲改造后雖然防護能力大漲,但是也更重了,還好這身體強壯異常,就是身披這重甲也是行動自如。

王莽沒前進每一步,都可以聽見身上鐵甲的摩擦聲,腳步激蕩起微不足道的灰塵,也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篝火前有千人等待,因為有各家的領頭人組織也算安靜,但是竊竊私語卻是免不了的。

但不知何時,人群中漸漸安靜起來,天地間仿佛就只聽得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金屬摩擦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聲音的原體吸引著……

一個身披猙獰鐵甲的“巨人”走了過來,詭異的烤藍色的全身鎧甲,把巨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只左眼,鎧甲上挺立著寒光大放的尖刺,巨人的右手上提著一把厚背長刀……

腳步厚重聲長刀劃地聲,巨人身上莫名其妙的壓迫感,刀光之中閃爍著讓人膽寒的氣息,一切的一切都在壓迫著這些流民。

就是見多識廣的劉秀才也有些懵了,這是地獄的餓鬼嗎?

更別提哪些流民了,一個個在王莽的氣勢下抖動個不停。

王莽走到了預想中的位置:所有人的正前方三米處,有一個半米高的木臺子,想來是大伯準備的。

王莽直接站了上去俯視眾人,看著鴉雀無聲的眾人王莽深吸了一口氣。

不管怎么說,這樣的開始還算不錯。

“眾位鄉親父老,我叫王莽!就是這個營地的主人!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一件事通知你們所有人!”

王莽身強體壯自然氣勢恢宏,聲音恢宏大氣加上出廠氣勢非凡,直接震懾眾人壓得他們不敢發聲,安靜的聽著王莽說話。

“你們可能不知道一件,從現在收集食物的速度來看,這個冬天起碼有一半的人要餓死!”

王莽一語就引爆全場,除了幾人外臺下千人皆是大駭,一時間吵吵嚷嚷不復之前的安靜。

大伯王玉安皺著眉頭看著自家侄子,他真的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王莽了,這種事能當著所有人面前說嗎?

人群中也有數人不動聲色,想來也是聰明人早就預料道此事,糧食不夠的問題其實也不難了解。

王莽見效果已經達到了,事情按預料之中發展微微一笑,隨即大聲喝道:

“今天!我王莽就是為大家解決這件事的!世道艱難我等背井離鄉掙扎求生卻還是要餓死荒野,你們有誰想個這是為什么嗎!”

王莽聲音頗大盡然讓人群安靜了下來,其中更有幾人面色頗為難看,想來已經猜到王莽想要說什么了,其中包括王莽的大伯。

看臺下鴉雀無聲,流民農戶皆是不知為何,或者是知道卻不敢說出來,但是這樣怎么行了?

“好!我現在問你們,你們離家時家中有幾人有自己的田產,有的人就舉一下手!”

臺下人左右觀望著,一會數只瘦弱的手臂舉了起來,細細一數不過十指之數。

“很好,你們曾經有過屬于自己的地的請舉手!”

臺下人齊刷刷的舉起一片,數不勝數。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祖上皆是有祖產之人,家中良田吃食亦無憂,但是現在呢?昨天、今年!前年!這十幾年來你們有那一年吃過飽過?”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

臺下依舊寂靜,許多人人沉思著,雖然他們腦袋不太靈光但是他們不傻。

“好,我在問一個問題,我們到底該不該這樣活著!你們有很多人都是農戶,種地的,現在反而沒有飯吃,哪些手不粘土的世家地主卻衣食無憂,這樣真的對嗎!”

“這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因為這些為富不仁的土豪劣紳,妻離子散家徒四壁!有多少人沒有受到過這些不公平的欺壓?”

王莽聲音很真質伴隨著富有情感的沙啞聲,直接滲透了臺下人心里。

很多人都在反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回落得這個下場……

“你們想知道為什么嗎?為什么農戶會如此不堪嗎?”

“因為這天底下有太多的不公平,根本就不講道,地主一人就坐擁良田萬頃,而你們呢?一塊棲身之地都沒有!他們的糧庫里放在吃不完的糧食,而我們卻要在這里挨餓受凍,要知道這些糧食可是你們親手種出來的!”

“辛辛苦苦一年產的糧食都交了,吃什么?豐年也罷還有一口吃的,要是遇見年成不好,拖家帶口的吃樹皮吃草根?哪些地主有沒有管過你們!比如把糧食還給你們,還是高價把糧食買給你們,放高利貸借錢給你們買糧食!”

“買不起就賣地,還不起就賣兒賣女!你們有真正的活過嗎!”

臺下開始有人低聲哭聲,流著淚看著臺上“指點江山”的王莽,眼中滿是淚水。

“耕著而有其食!我們想要的其實都很簡單,但就是如此,也做不到”

“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真正的活著!你們愿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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