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終選的日子越來越近,紀惠然焦躁起來,嘴上都急的長了泡。
詩意端上金銀花茶,“娘娘,您喝點茶,還有幾日,您別太著急了。”
紀惠然眼底有略微的青色,“時間緊迫,但現在還沒什么線索,本宮怎么能安心?”
詩意也只能嘆息一口氣,對于這件事情,亦是束手無策,這時曉曉進來通傳,“娘娘,應然公公來了。”
紀惠然:“讓他進來。”
應然笑嘻嘻的行過禮,“皇后娘娘,奴才是有喜事向娘娘稟報。”
紀惠然好奇道:“哦?什么喜事啊?”
應然拿出一本冊子,“皇上查到趙婉兒跟香居殿的賀采女之間有些齟齬,后又詢問到守歲當晚,賀采女獨自出去過小半個時辰,與賀采女同住的宋采女說賀采女最近總是夢魘,整日無精打采。”
“皇上宣了伺候賀采女的宮人問話,貼身宮女親耳聽見,賀采女在睡夢中一直喊著不要找她,走開等。”
詩意走下來將應然手中的冊子拿給紀惠然看,紀惠然邊聽,邊打開冊子,迅速的查看里面的證詞。
紀惠然:“莫非趙婉兒的死跟她有關?”
應然:“是,皇上問話之后,結合各種證詞,覺得這一切都是賀采女所做,特叫奴才趕緊來告知皇后娘娘。”
紀惠然仔細回憶了一下賀小蝶這個人,發現對賀小蝶竟然沒有什么印象。
紀惠然:“賀采女現在何處?”
應然:“皇上已經叫人將賀采女在香居殿關押起來,等皇后娘娘看完證詞之后,再做決定。”
紀惠然:“既然是皇上親自問詢,本宮就不再查問,但賀采女,本宮還是要見一面的。”
應然:“皇后娘娘可以叫人將賀采女押來。”
紀惠然點頭,“本宮知道了,此事會盡早辦,今晚之前定會回復皇上的,應然你回去之后,請皇上安心。”
應然笑著點頭,“奴才一定將話帶到,那奴才先行告退。”
應然走后,紀惠然攤開冊子繼續查看,自己查了這么多天,一點都沒查到賀小蝶身上,可裴翊動作卻很迅速,這些證人證詞都是在一日之內問完,這讓紀惠然感到十分困惑。
心中漸漸生出了些疑慮,這冊子上的一切是真的嗎?是自己能力不夠,沒查到點上,還是這一切都是裴翊臨時決定,賀小蝶只是推出來定案的可憐人?
抱著這些疑惑,紀惠然見到了賀小蝶,賀小蝶被押的宮人推了一把,直接跪在了地上。
紀惠然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賀小蝶,天氣還冷,賀小蝶卻沒穿披風或者襖子,顯得身子更加單薄。
被推倒在地之后,賀小蝶也沒太大的反應,既沒有跪好,也沒有趴著不動,只是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隨后便不再動了。
紀惠然皺著眉,賀小蝶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賀采女,抬起頭來。”
賀小蝶聽從著紀惠然的話,緩慢的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盯著紀惠然。
紀惠然被這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賀小蝶長相不錯,平日里雙眸仿佛一汪清泉,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純凈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