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桓從樓上摔了下來,腿骨折了,晚上他沒有去永歆房里去了新房,晚上已經休息的穆夙并不知道此事。
次日,祁桓知道了穆夙懷孕的事,也不管腳傷,不顧他人的阻攔拄著拐杖就往竹幽閣跑。
穆夙不知道祁桓的腳傷,直接讓莫曉荷告知祁桓讓他改日再來,她已休息。
第三日,穆氏一家把穆夙接回了穆夙。
他們也不管禮節,他們在就不想穆夙受委屈,穆夙是他家唯一的女兒,是他們的心中寶。
祁氏夫婦也沒攔著,他們沒有女兒真心喜歡,把她當做唯一的兒媳婦,他們家世世代代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想到皇上會突然賜婚。
在穆府修養了一周,還是決定會祁府,穆父穆母也沒攔著,他們尊重她的選擇。
回到祁府后,祁桓和穆夙感情依舊如初。
穆夙理解祁桓,一直理解,就是還是會難受。
半月后,祁桓同他的父親出征打戰,同行的還有穆夙的哥哥穆甫。
穆夙也沒有多想,就給祁桓整理打戰時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然后就安靜的目送祁桓出征。
祁桓想著臨行前穆夙對他說的話:“你要完好無損地歸來,不然我下去陪你!”
……
祁桓出征第一個月穆夙如平常一樣平平淡淡的生活著,永歆也沒來找她麻煩。
就在第一個月過后,京城傳來了穆父意圖謀反被關進大牢的消息,穆夙沒有顧著想其他的直接跑到了大牢中去見他的父親。
……
穆夙買通了獄卒走進大牢看著和往日精神煥發完全相反的父親一陣心疼。
穆夙坐到自己父親旁邊情緒略微激動:“父親,他們說的書假的對不對!我相信父親,父親你說怎么幫你!”
穆父摸了摸穆夙的頭安撫道:“夙夙,你先冷靜別動胎氣,你聽我說,你現在快去給你個寫信讓他保護好自己,有人要害我們!乖!快去!”
聽著自己的父親囑咐,穆夙火急火燎的回了府,給自己的哥哥寫信,寫完準備去傳信,永歆走了進來。
“不必在多費功夫,如果沒出意外的話我派的人已經和你的哥哥會面了,過不了多久,你哥哥的血大概會在復城郊外流盡!”
永歆看著穆夙手里的信掉落在地上,她人呆愣在原地一臉崩潰,滿意的勾唇笑了,她繞過穆夙坐到了旁邊的軟榻上側躺著,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滿臉痛苦的穆夙。
良久,穆夙轉身眼睛腥紅情緒激動的看著永歆怒吼:“你沖我來啊!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家人!為什么!!”
榻上的永歆輕笑,目光不急不緩的看向激動的穆夙:“你別急,會到你的,不過我會讓你先看著你的父母離開,再送你離開!你也別期待祁桓會來救你,他根本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么,哈哈哈—即使被他意外知道也趕不及了!”
“你!”余光里一把刀,穆夙拿過刀刺向榻上的人,還沒跑遠便被旁邊的攔住,重重一推肚子撞在桌子上,穆夙摔在了地上。
血從穆夙身上流出,肚子很疼,穆夙只是呆滯的看著血液一點點染紅藍色的裙擺。
永歆輕笑著看了一眼穆夙。
“孩子別管,她得活著。”
翌日,永歆拉著穆夙讓她看著她的父母被人ci穿心臟,si在她的眼前,穆夙只能蒼白著臉怒吼。
穆夙轉過身憎恨的盯著永歆:“你最好讓我死透點,我活下來的話,我不會讓你完整的死去。”
永歆嘲諷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穆夙,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匕首在穆夙臉上劃了一刀,看著穆夙痛苦的樣子,把刀捅進了穆夙的肚子里,穆夙在她的眼前合上了眼。
“把她扔到郊外喂狼。”
——
待祁桓戰勝歸來時才知道穆夙一家與世長辭和他的夙夙還有他的孩子沒了的消息。
他的父母也因此病倒,剛打完勝仗的祁桓整天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頹廢。
一個月后,祁桓突然振作起來。
又是一年桃花盛開的日子,祁桓謀反了奪了皇位。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奪走我父親的皇位,為什么將父皇母后關進大牢?那我呢?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永歆以為穆夙si了,祁桓沒休她是想和她好好過,是愛她的。
祁桓臉上不再是往日的溫潤如玉,冷冷的看了永歆一眼。
“這是他們的報應,他們欠夙夙的。”
“我不殺你,我會讓讓你看著你的父皇母后死在你的面前,我會讓你受進酷刑。”
“我本并沒有想傷害你們,那些兵本來是我用來保護我的夙夙,但是你卻害死了她!”
翌日,祁桓讓人按著永歆看著她的父母一點一點消失在火海中。
祁桓沒有殺了永歆,他讓她每天受刑,在她快承受不了時又將她治好如此反復。
在祁桓即位的第一年底他的父母與世長辭了,第二年,祁桓被告知永歆被暗殺死在了監獄,死相難看,第三年,丌國進入了太平盛世祁桓退位立刻離了皇宮。
祁桓來到初見時的桃樹下,桃花開得燦爛,良久祁桓將視線從桃樹上移開,目光觸及一個熟悉的背影,頓了兩秒,隨后追了上去。
“夙夙回來吧!我要活不下去了!”
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風吹開了斗笠的白色紗布,露出了一部分穆夙的臉,祁桓看見穆夙的臉上有一道顏色很淺的疤,祁桓撩開紗布輕輕撫了撫穆夙臉上的疤。
“疼嗎?肯定很疼吧!”
穆夙微愣,輕輕拿下祁桓的手,摘下斗笠,眼睛直視祁桓真摯,堅定:“仇我報了,我現在只想珍惜當下,我現在來帶你回家!未來我只有你了”
他們站在初見時的桃樹下,卻什么都和初見不同了!
桃花又落,他依舊是她的歸宿,她依舊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