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村……滅亡的真相？

楊清明一陣恍惚。

王瀟瀟接著說：

“你不知道吧，楊清明?！?

“讓楊家村滅亡的，正是日日夜夜與你同榻而眠的……當今圣上啊！”

轟——

楊清明腦袋里好像有什么炸開，搭在桌子上的手微微用力。

“空口無憑，你如何斷的楊家村滅亡，是慕揚所為？”

“他是當今圣上，他不堪的過去，怎能讓人知道呢？楊家村于他而言……是恥辱??！”王瀟瀟細聲細氣，讓楊清明一時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楊清明嘴唇微動，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要不然，你去調察的那些事，怎么會一無所獲呢？”

“……”

“話已至此，我也不多說了。望妹妹……好生歇息?！?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楊清明才回過神來。

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楊家村一事……竟是慕揚所為？

慕揚，可是在那生活了八年??！怎么可能會是他？

楊清明心情復雜，她不知王瀟瀟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

……

夜，有些晚了，慕揚才回來。

自成親之后，慕揚便日日與她同榻而眠。即便是處理公務至夜深他還是會過來與她相擁而眠。

今日慕揚前來，卻發現楊清明還未睡下，往常，這時她應該睡下了。

“怎的還沒睡？”慕揚聲音里有一股疲憊。

“我在等你。”楊清明的聲音，冷靜的可怕。

慕揚過去自然的把她圈在懷里。

“慕揚，我有事要問你。”

“你問?！?

“楊家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

慕揚僵住了。他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事情早有敗露的一天。

“今日，王瀟瀟來了?！?

“……”

“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

“慕揚，你說，我該信她嗎？？”

“……”慕揚想說什么，可他動動嘴唇，卻一字也說不出。

她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

慕揚痛苦的閉上眼。

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些什么呢？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嗎？可是事實擺在那了。

任他說什么，都沒用了。

慕揚用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顫抖聲音道：

“你都知道了？”

楊清明手驟然收緊。

這么說……他是承認了？

那忍了許久的眼淚，也從眼眶里跑出來。

“慕揚……我恨你！”

慕揚一驚，一股不可言說的痛苦涌上心頭，好似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慢慢放開了楊清明。

一種無力感遍布他全身。

痛苦過后，楊清明反而平靜下來。

她一字一字的道：

“在聽聞你是皇帝時，我爹爹說，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是個明君。他還說，楊家村可能是你不愿提起之地，所以他們打算，誰也不說出你的事情，甚至立下了一份協議。更不會因為對你有照拂之恩就以此來要挾。

他們，都已經做好萬全之策了啊……可你為什么，還要視他們為恥辱，將楊家村老少三百五十三個人全部……都殺了呢？”

“……”

“慕揚，你告訴我，為什么?。俊?

“到底為什么！”

慕揚心中好像有什么崩塌了。

他聽著楊清明的聲音，由平靜，到哽咽，再到最后的怒吼。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