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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旅行社車站

秦伯秦伯母參加旅游團,安以杰紫君葉子送行。

安以杰:可惜可兒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們,你們小心身體。

秦伯:放心吧,這里那么多同伴,而且有事我會找導游。

紫君:開開心心去,快快樂樂回來。

葉子:一路順風。

秦伯母:好了,上車了。你們回去吧。

兩老一邊催他們回家一邊上車。

大家向車里揮手告別。

紫君忽然發現旅游車和夢里那輛一模一樣,心頭一驚,眉眼狂跳,臉色發白。

趙婆婆家夜

插入紫君夢境:

迎面開來一輛大貨車,鬼使神差地撞向載滿乘客的快車。快車擦出丈遠,滾落山坡。秦伯秦伯母頭破血流的畫面。

紫君尖叫醒來:啊——

葉子開了床頭臺燈,擔心地問:怎么了?怎么了?

紫君痛苦地抱住她,全身發抖,額上冷汗涔涔。

她激動地哭起來:流了好多血,怎么辦?我不想看他們死掉。

安以杰慌張地開門進來:又做惡夢了?

紫君:不行,我要打電話,我要阻止這一切。

她說著推開安以杰,跑到廳里打電話。

紫君顫抖地拿起電話,不停地摁號碼,幾乎瘋狂。

安以杰搶過電話不讓她打。

紫君又哭又嚷:我要打電話,聽到沒有?我要阻止他們,我不要看著他們死!

她上前搶電話,被安以杰緊緊抱住。她不停地掙扎,然后乏力地哭。

葉子在一邊已經嚇壞了。

安以杰柔聲安撫:人一生會做很多夢,有美夢也有惡夢。惡夢很可怕,但不是真的。把所有都忘掉,忘得干干凈凈,不要再想著它。

她慢慢的安靜下來。

神秘畫外音:離開他,離開你喜歡的人。

紫君害怕地抱緊安以杰。

紫君哭道:哥,我不想離開你。

安以杰:傻瓜,不要說這樣的話,哥哥不離開你。

紫君:我真的只是在做夢嗎?

安以杰:真的,真的……

趙婆婆家

紫君焦躁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安以杰剛進門,她趕緊跑上去。

紫君:秦伯伯秦伯母回來了嗎?

安以杰遲疑了一下:沒有,不過可兒剛和他們通過電話,他們玩得很開心。

紫君:真的?

他點點頭。

安以杰:……紫君,你一直說喜歡服裝設計,我幫你報名。

紫君愣了一下:嗯。

服裝設計教室

四十左右穿著講究的男老師在講臺上講課。

紫君在下面聽,按自己的思路在稿紙上畫圖樣。

其他同學也在畫自己的構思。

老師:好了,這節課我們上到這,下節課見。

同學們收拾東西下課。

服裝教室樓下書店

同學們先后從樓上下來,紫君最后一個走下來,直接走進書店。

紫君瀏覽了一下,然后選了一本服裝設計書。

安以杰從外面走進來:怎么樣,有喜歡的書嗎?

紫君把手里的書交給他。

趙婆婆家夜

紫君坐在廳里認真地看課本。

安以杰:今天課上得怎么樣?

紫君低著頭看書:還好。

服裝設計教室

紫君認真地畫。老師走過來看了一下,贊許的點了點頭。

趙婆婆家

安以杰在房間里備完課。他看了看表,然后走出房間。

他習慣性的開了電視。

電視播出今日新聞。

安以杰一邊泡咖啡一邊聽電視聲音。

新聞報道:中午十一時左右,在羅湖口岸過香港道上,發生了一宗旅游快車與貨車相撞事件,旅游快車滑下山坡,造成十五人死亡,二十五人受傷,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安以杰震驚了,跑到電視面前,看到翻下山坡的車和秦伯坐的一樣。

電視畫面:

旅游車滾在山坡下,車殼殘破不堪,和紫君夢里的一模一樣。

消防員在救人。

安以杰急忙放下咖啡,電視也沒關就奔出門去,又匆匆回頭穿鞋。

葉子走出來,只看見一杯熱氣升騰的咖啡,電視播出其他新聞。

葉子望一眼時鐘:紫君不是還有半小時才下課嗎?

秦伯家門外

安以杰急急忙忙從電梯出來。

同時秦可兒慌張的進入另一電梯。

安以杰來不及趕上,又看到剛才那個電梯正在使用,只好沖進樓梯。

樓梯間

安以杰迅速的走下樓梯,兩階并作一階,幾乎是用飛的速度。

金心花園小區外

可兒在攔出租車。她一邊截車一邊急得又哭又罵的樣子。

安以杰跑過去氣喘吁吁地問:發生了什么事?

可兒近乎崩潰的哭:我爸媽出事了!

安以杰震驚得臉色發白,幾乎無法呼吸。

服裝設計教室樓下書店

紫君等得有點不耐煩,胡亂的翻書。

紫君的服裝設計老師走過來。

老師:紫君,怎么還沒走?

紫君:哥哥他還沒來。

老師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打個電話給他吧。

紫君:謝謝。

紫君撥了安以杰的手機號:……哥!是葉子?哥沒有帶手機?是嗎?半小時前就來了?我沒看到他。我去找他。

醫院停尸房夜

護士拉開停尸箱。

安以杰可兒屏緊呼吸。

首先出現秦伯青色的臉。

可兒抓住箱子邊沿破口大哭:爸——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死你們!我不應該給你們報名參加旅游團。都是我的錯……

護士拉開旁邊的停尸箱,秦伯母的臉出現在眼前。

可兒哭得更凄慘:媽,為什么會這樣?我該死……

安以杰把臉靠在墻上,痛苦的咬住自己的手。

街頭夜

紫君到處找安以杰,她見到葉子從對面走來,馬上跑過去。

紫君:找到哥哥了嗎?

葉子搖搖頭。

紫君焦急地:他會去哪里?

街頭夜

安以杰和可兒默默的并肩走著。

北風吹掠清冷的街頭,樹葉紛紛落著。

可兒摩擦自己的雙臂。

安以杰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可兒強笑:謝謝。

他們又默默走了一會。

可兒哽咽:……我有自己的事業,不得不拋下他們。我每天都想他們。雖然我可以打電話和他們聯絡,但舉起電話我不知該說什么。我一直安慰自己,沒關系,只要知道他們平安就好,不必刻意打什么電話。有時候我也怕在電話里聽到他們的聲音,會不顧一切拋下工作。我真的很在乎他們……

她靠著安以杰的肩膀抽噎著。

安以杰安慰:事情已經發生了,節哀順便。不要想太多。

紫君和葉子從他們后面走來,恰巧看見這情景。兩人不同程度震驚。

葉子要上去破壞。

紫君平靜的拉住她,眼睛里有無限刺痛。

趙婆婆家夜

紫君沉默的坐著。

安以杰開門進來。

紫君站起來,轉身面對著他。

安以杰疲憊的笑:對不起!我有點事,忘了去接你。

紫君:有人陪我回家。

安以杰:是嗎?認識新朋友了?

紫君故意:是可兒姐姐,可兒姐姐陪我回家。

安以杰:怎么可能,我剛才還……

還沒說完他的臉就青了,不知所措。

安以杰:你……

紫君:我看見你們在一起,很親密。

他們互相沉默。

安以杰咬牙,他不能說出真相,只好任她誤會。

紫君:如果你不需要解釋,我去睡覺了。

轉身那一剎,她的眼淚流下來。

安以杰忍住這殘忍一刻的痛苦,握緊雙拳。他抬頭難過地望著她的背影。

紫君坐在窗臺上流淚。

葉子蜷坐在床上,望著紫君發呆。

趙婆婆家

安以杰把做好的早餐端到桌上。

葉子挽上書包從房里出來,直接走向大門。

安以杰:怎么不吃早餐?

葉子滿臉寫著不滿意:紫君哭了一個晚上,為什么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也不給她?

安以杰滿臉無奈。

葉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以杰無奈的深吸口氣,抑制住滿心苦痛。

安以杰抱著一捧資料從房間里出來,經過紫君房間時他不由自主地停住。

他舉手敲門卻久久落在半空,最后低聲自語:算了。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出門了。

紫君打開門縫,探出頭來,用哭腫的眼睛尋望他們走了沒有,然后走出大廳。

桌上留有安以杰做的早餐,還有一張字條。

她拾起字條看,上面寫著:不要和自己的胃過不去,快樂的吃早餐吧!

她眼里又含起了淚,放下字條吃早餐。

學校

下課鈴響。

同學們紛紛涌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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