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樂點點頭起身說:“我先去醒醒酒。”然后郝明樂轉身進了廚房,在紅酒中加了一瓶蓋的二鍋頭,然后一臉淡定地端出兩只高腳杯。將少的加了二鍋頭的那一杯遞給安南一說:“你喝這個,我喝多的。”
安南一看了看,只有很少一點點點頭:“郝明樂,為了我們的久別重逢干杯!”安南一笑的來眼睛瞇成月牙,心中暗暗竊喜,郝明樂,其實你以為的久別重逢是我的蓄謀已久。
郝明樂瞇著眼睛看著安南一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后拉著她站起來說:“一一,過來。”
一杯加了料的紅酒下肚,安南一的臉頰通紅,“郝明樂,你怎么兩個頭。”
“頭的事兒咱不著急說,來坐在我腿上。”郝明樂為了防止安南一逃跑,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了,人坐下之后,雙手緊緊地將安南一攬在懷里。
然后捉住她亂動的一只手說:“手腕怎么回事兒?”
安南一低頭看了一眼:“割得!”
郝明樂:“......我當然知道割得,我問你怎么割得?”
“我自己割得!”
“為什么?你最怕疼的。”郝明樂的臉色越來越黑。
“比起死,其實疼不算什么了。”安南一似乎是沒有意識地回到,眼神也渙散起來。
“這八年,你.....過得好嗎?”郝明樂摸索著她的手腕,低聲問道。
“嗯,我死了十二次,都沒死成,最后我告訴自己,若是不能痛快地死,那就痛快的活,所以,我有乖乖吃藥,乖乖治療,病好了,我第一時間就是想要見你。
來的時候,我還在想,假如你結婚了怎么辦?假如你有了孩子,有了新的家庭怎么辦?”安南一說著,轉身摟著郝明樂的腦袋說:“幸好,你啥也沒有!”
“八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你和他去酒店,為何你不肯見我?”郝明樂終于鼓足勇氣,將八年前的那些疑問都問了出來。
安南一忽然緊緊摟著郝明樂的脖子說:“你就當那時候我背叛了你!”
“什么叫就當!安南一!你到底要死咬著當初的事兒多久!難道在你的心中,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嗎?還是在你心中,就覺得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不,不是的,樂樂,一個人痛苦總比兩個人痛苦好一些!我們就當過去的一切都沒發生,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郝明樂深呼一口氣,強忍著暴走的沖動,然后輕吻她的耳垂,“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是別人,我是你老公,我們曾經不是說過,有任何的事情都不會隱瞞彼此嗎?”
安南一靠在郝明樂的肩膀上,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打在郝明樂的額肩膀上,隔著衣衫,郝明樂都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溫度。
“郝明樂,你知道我找過你多少次嗎?”安南一掰著手指頭說。
“第一次,你離校的前一天,我去找你,想要抱抱你,你狠狠地推開我!
第二次,畢業的那晚上,我給你們宿舍人打電話,讓你接電話,可是你很冷漠的說,不接!我當時就覺得諷刺,那個說夜夜為我開機的人,那個說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的人,竟然會不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