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睡的正酣的時候,聽到廣播傳來聲音:尊敬的旅客,前方到站是廣州南站。到站時間多少點,停車多少分鐘。
呃,就到站了,林小婉坐了起來,發現腳居然沒有麻。
她不知道她一路睡著的時候,張景曜時不時的幫她按摩,就連隔壁座位的人忍不住夸獎他。
林小婉坐了起來,順便整理了一下儀容。
張景曜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腿肚子,慢慢的晃動著雙腿,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雙腿早就麻木了。
他不想讓林小婉知道,所以只是慢慢的活動雙腳。
到站的時候,弟弟已經在站臺外等了,半年沒見弟弟,弟弟變得有點廣東黑了,也更結實了,儼然一個大男子孩,他主動接了張景曜手上的東西,媽媽準備了許多家鄉土特產,張景曜拎的時候都有點吃力,可是小弟卻是很從容。
可見弟弟獨自在外是吃了許多苦的。
記得那年弟弟參加工作,第一次離家的時候,火車剛走,林小婉就嚎啕大哭了,有好幾天一想到弟弟一人在外就暗自流淚,還經常把別人喚成弟弟的名字。
坐上的士,大約四十分鐘就到達林慶的出租房,房子布置的很簡單,一些普通的家電用具還是有的,房子打掃的也很干凈。
幾個人把東西整理了一下,林小婉和張景曜分別洗了個澡,林慶便帶他們到附近小有名氣的一個菜館吃飯,飯店裝修風格有點類似田園人家的味道,里面搭了個二米多高的大蓬帳,墻角邊種了許多樹,靠近包廂邊上又整了些假樹,應該是怕真的樹枝會招來蟲子等等小生物吧,所以才如此搭配,真真假假使人不分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給人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仿佛來到了三月的海南。每張桌子都是獨立的半包圍包廂,即適合吃飯也適合陶冶情操。
來到包間,林慶點了四菜一湯,廣式烤鵝,咖喱牛肉、清蒸鱸魚,油淋生菜,菌菇湯。
上菜的速度也很快。
林小婉:真的是色香油俱全呀,還是老弟好,全點我愛吃的,嗯,這土豆不錯,不光味道好,看相也很好,瞧這咖喱的顏色是金燦燦的,我還是第一吹吃呢,謝謝老弟的分享,林小婉坐了一天的車,本來就餓了,見到美食哪還注意形象,手里拿著烤鵝嘴里吃著牛肉,別提多歡快了。
林慶和張景曜對視了眼,笑了笑:這吃貨的性格還是沒變。
張景曜:你姐何止是吃貨,有時候想一出是一出,我記得有一次晚上快十點鐘了,看到電視劇里人家在吃宵夜,她囔著也要吃,后來我們半夜出去買。
林小婉瞟了他一眼:人生在世本來就是做幾件事,吃、喝、拉、撒,睡,如果連吃都不能痛快了,做人還有什么意思?
林慶:老姐說的是至理名言呢,看似簡單的道理卻道出了人生的真諦。
林小婉嘲張景曜扮了個鬼臉,心里想說:怎么樣,瞧!我弟都認可,氣死你,氣死你!
張景曜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對,老婆大人說的話都對,小生知錯了。”
晚飯過后,他們又在附近的花果山公園走了一圈。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二十二點多了,大家洗漱完畢就去睡覺了。
次日凌晨六點多,大家便起床,乘公交車到廣州的月秀公園,然后轉乘地鐵到中山醫院。
下了地鐵站林慶買了些早餐,倆姐弟邊吃邊走,張景曜因為要檢查身體只能空腹。
到達中山醫院處,排隊的人就像抬龍燈一樣長。
幸好弟弟早在之前和相熟的人打了招呼,排隊掛了個號,直接到專家門診處找就診醫生,大夫是甲狀腺疾病治療方面資深專家。
張景曜把原始病歷和藥方提供給專家,專家叫他做了幾項手勢運動,手臂放直,檢查會不會顫抖,檢查了喉結是否腫大,眼睛是否凹凸,身體是否削瘦等等,經過一系列的外部檢查,醫生認為是要把藥量酌減,再配上新上市的一種藥品,還是可控的。
之后根據處方開了些藥,從醫院出來大家就奔附近歺館找吃的地方。
廣東人因為生活節奏快,通常喜歡吃快餐,所以整條美食街幾乎都是簡易快餐店。
忙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各自點了些蓋澆飯什么的,匆匆的填了下肚子。
大概因為找到病因的緣故,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下午林慶帶大家到白馬商場逛。
那里是廣州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女人的最愛。
那天林小婉淘了許多衣服,幸好有兩位男士在后面拎包,她給家里人和好友也選了些,逛到快天黑了,商場快打烊了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隨后的幾天,他們游覽了廣州附近的景點,越秀公園、白云山、等地,本來想去長隆水上樂園的,但因季節的不適宜,只能放棄該線路的游覽。
回來的路上,張景曜:“老婆,咱們這算是提前度蜜月嗎?”
林小婉:“好你個薄情郞,難怪有那么一說,天下男人皆薄幸!”
張景曜:“哎,難怪古人言,惟有小女子難養也,呵呵”
林小婉氣得兩眼瞪的大大的:你們家就知道欺負我,大大小小一起來,你媽連個見面禮都不給,我有說嗎?現在更好,拿著我家的錢來度蜜月。
林小婉越說越氣,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張景曜知道玩笑開大了,觸到她的痛處了,心里后悔死了,忙去哄她:“老婆大人,都是為夫的錯,這樣吧,你打我幾下,怎么痛快怎么來,難道我的心你還看不懂嗎?我只是想逗逗你,你大人有大量,好不好?”
林慶:哎呀,誰欺負我家老姐了,在娘家人面前還敢如此囂張,這不是找抽嗎?老姐只要你開口,老弟我只管下手,你說吧是拔皮還是抽筋?
林小婉聽完卟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抽抽噎噎的對張景曜說:下次你真敢欺負我,我就告訴我弟,準叫我弟死命抽你。
自那件事后,林慶私下找張景曜聊了:你也知道我家,從小我爸媽平日里對子女在言行上是嚴厲的,可在生活上一直是寶貝得不得了,尤其對我二姐,單說平日里的生活用品,都是我媽準備的,每天的被子在家都不整理,比住酒店還酒店,你們家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但是如果連你都不護住她,到了我們家去護就不太好了。
舅子的一席話說得張景曜啞口無言,其實自己何嘗不知道小婉受的委屈,心想往后自只有自己做的更好,才能回報林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