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長老準備離開的腳步頓住了，這么多年來，敢讓她道歉的人，東方念是第一個，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讓她難堪，很好，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小姑娘，人都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你確定你還要堅持這樣做？”

“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人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東方念被十長老釋放出的靈力威壓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是她不可能退縮。

東方念感覺自己整個五臟六腑都在攪動，嘴角處有血溢出，單膝跪地，她快撐不住了！

東方景空和北漓塵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少女撐在地上，明顯已經到了極限卻不肯放棄。

敢把東方念逼到這種地步，東方景空也不管對方是誰，洶涌磅礴的靈力直接朝著十長老砸了過去。

十長老一時不察，后退了幾步，捂住胸口強忍著喉嚨里的腥甜。心中疑惑重重：這個少年是誰？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強大的靈力，她恐怕不是對手！

見東方景空來了，東方念終于可以放下心來倒了下去，東方景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念兒，怎么樣？”

“咳咳，我沒事兒，小羽毛被這個老妖婆重傷了！我只是讓她道歉而已！”東方念擦了擦嘴角，擔心地看向了昏迷不醒的墨羽。

一旁的北漓塵想出手但是忍住了，有東方景空在他不需要暴露自己，看著再次受傷的東方念，北漓塵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沒用，一次又一次地讓東方念陷入危險。

“北漓塵！照顧好念兒，這個老妖婆，交給本尊！”東方景空把東方念交給北漓塵，帶著一身的戾氣面向十長老眾人。“就是你...傷了她？”

“是又如何，她口出狂言，本座只是幫忙教訓一下！”看著如此凌厲的東方景空，十長老心里有些發怵，但是這是在她北漓府，他還能怎樣嗎？

“十長老是吧？我的妹妹，無需他人管教！你...不配！”東方景空一步一步走向十長老的方向，北心兒已經癱軟在地了，好可怕的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十長老，還敢如此放肆，小伙子，看在你天資不錯的份上，入我門下首席弟子，此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多年上位者的身份給了十長老底氣，雖然她知道不可能，但眼下她必須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東方景空：“本尊的師父可不是那么好當的，你確定你有這個資格當本尊的師父？”

“小伙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到底想怎樣？”十長老知道這套是行不通了。

東方景空：“簡單！按她說的，道歉！”

“你！！！”十長老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要她給那小丫頭道歉。

“怎么了，發生了何事？怎會如此狼狽？”二長老，四長老，五長老聞到風聲趕緊趕了過來，看到暈的暈，傷的傷，二長老幾人有些驚訝。

尤其是二長老，大長老單獨和他聊了北漓塵和東方念的事，還有東方景空也來了北冥，大長老交代過這是北冥翻身的一次好機會，必須萬無一失，可是眼前這番景象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諸位來得正好，這就是你們北冥的待客之道嗎？”東方景空見幾位長老來了，神色冰冷道。

“不知這位少俠是？”五長老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杜若飛懷里的姑娘是誰？這幾位年輕人又是誰？

“在下東方景空，攜吾妹東方念前來北冥拜訪，結果...卻被十長老如此對待！各位難道不應該給我們東方家一個解釋嗎？”他們人多勢眾，暫且只能拿東方家的名頭來壓一壓了。

“原來是東方家的弟子啊，是我們失禮了，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二長老大概猜出發生了什么，應該是他家夫人和他們起了沖突，一邊是東方家，一邊是自家妻子，這事不好辦啊，二長老捋了捋胡子思考著。

“東方家？哪個東方家的？”十長老沒想到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她剛剛確實倚老賣老了，又聽到東方二字，有些心虛。

“二長老，不是景空胡攪蠻纏，念兒和墨羽被十長老傷成這樣，并沒有要求十長老怎樣，只想要一句真心實意的道歉，這么一點小小的要求應該不過分吧？”道歉？這是東方念要的，按東方景空所想，區區一個道歉怎么夠！

“這，不過分不過分！”二長老擦了擦冷汗，以他家夫人的火爆脾氣，怎么可能會道歉，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十長老花雨真的走到了東方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