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突然回憶起的那個姜鞅,她根本沒有考慮過,就那個男人,不要說狼狽的咬別人,還啃尸骨了,那個潔癖的程度,幾乎從小到大除了自己這個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的小青梅,別的女人還沒靠近他三米就被他直接拍飛了。
一邊想著,郁黎眼神也警惕了起來,武器也緊緊握著,不斷刺探著周圍。
郁黎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到了另一邊的回響著僵尸哀嚎的通道。
很有可能僵尸就在這邊通道了,郁黎走在通道上暗暗的想到。
唉,自己這單槍匹馬的,竟然連個同伴都沒有。
至于團團那個很從心的小家伙?當同伴?不要說用它做一些什么了,自從進了這個墓室,就一直蹲在她肩膀上,眼都沒有睜開過。
而化墨?他忠心是的確忠心,聽話也的確聽話,就是太冷淡了,自己說什么話都照做,自己說說往西,他絕不向東,只是什么話都懶得說,而且也不說,一個月能蹦出來一個字都不錯,無聊的很。
現(xiàn)在郁黎腳下的這個通道不似剛進來時的那個長長的狹道,這個通道很是寬闊,足可以容納兩人橫向通行。
這個通道上的長長的尖利的劃痕更加明顯,但血跡卻不是像是濺上去那種斑斑點點的了,而是那種一大片一大片的刮上去的。
郁黎慢慢的通過這個長長的通道,這個通道要比之前那條細窄的狹道要更長,幾乎長了兩倍多。
郁黎剛剛走到盡頭,幾只渾身破爛的血跡斑斑的僵尸突然出現(xiàn),跳向了郁黎。
而郁黎則是早就料到了,直接將手一揚,靈力一甩出,瞬間火光四射,僵尸們也被火焰團團圍住,被燃燒的他們一直怒吼著,直到燒成了灰燼。
為什么郁黎早就料到了?
因為郁黎走到快要盡頭的時候,便看到了前面是個斷崖,而通過的辦法,只有觸目可及的那一條細細的鎖鏈。
而幾頭笨重的僵硬的僵尸不可能僅靠自己走過那一條細細的鎖鏈,所以它們只可能藏在了某些隱蔽地方來搞偷襲。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幾頭僵尸是飛尸,但是以現(xiàn)在這個陰氣濃度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雖然說越走到深處,陰氣的濃度越高,但是以這個濃度,在幾百年之內能夠到達跳尸這種階層,已是天賦異稟,不可小覷。
她猜的沒錯,這幾頭攻擊郁黎的僵尸的確是跳尸,但也馬上要晉級到飛尸了。
這不對勁,等級不可能這么高,肯定有什么遺漏了的地方。
郁黎皺了一下眉,將神識展開蔓延,細細地一寸一寸的搜索感受了,終于找到了一處地方,那個地方的陰氣很不協(xié)調。
鎖鏈的另外一邊的濃度比這邊將近高了兩倍,這些僵尸每天靠著從另外一邊蔓延過來的陰氣修煉,陰氣那種東西蔓延極快,所以這僵尸等級極高,而鎖鏈那邊極有可能已經出現(xiàn)了飛尸與旱魃。
郁黎臉色了難看起來。
郁黎不太想接觸僵尸那種東西,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御使著化墨飛了過去。
另一邊不是墓穴的樣子,而是一片荒蕪,雜草橫生的樣子,這里光禿禿的,環(huán)境也是陰森森暗沉沉的。
走到了這里,郁黎反而放松了下來,這種環(huán)境,才是她真心想要的和喜歡的。
以前連師傅都不知道,她內心陰暗,甚至有點偏暴力,知道后來師父走了,去了仙界,她才漸漸的變得佛系,變得咸魚,變得不在理會世事。
上一次差一點動蕩修仙界的域外魔修和本地魔修聯(lián)合侵略,她進入妖魔戰(zhàn)場不僅僅只是為了修仙界的安定,也有一些是為了滿足她內心暴戾的心情與心境。
唉。郁黎輕嘆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繼續(xù)往前方走。
忽然化墨嗡嗡的震動了起來,郁黎和他一溝通便知道了,化墨說,這里有一只魔,并且是一只已經修為臻至魔的僵尸。
這只魔他心存不善,內心極為暴躁,敏銳的化墨被郁黎帶著,一走近,便感受到了那種惡意和陰氣魔氣。
郁黎輕輕的抿了一下唇,魔,那是已經可以飛升到魔界的實力,為什么他沒有飛升?或者說,真的是那個人,姜鞅。
修為已經到了魔的僵尸,郁黎根本打不過,同一個階位的魔族,只有同一階位的仙人可以抵抗,而她如今的修為只是在金丹中期巔峰,如何可以打得過一只魔。
這里的飛尸,旱魃,幾乎對郁黎視而不見,甚至看見了也只會遠遠的避開。
有一些躲避得很了,郁黎故意走近,他們居然驚慌地撞到了墻上,然后慌慌張張的運用已經修煉出的天賦迅速的飛走。
這不禁讓郁黎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是那個姜鞅。
不過他怎么知道自己來了?難不成,他的實力竟已到了那種程度,已經可以掌控一域。
郁黎簡直難以想象為什么他沒有脫離這個世界。
突然郁黎想到了一個事情,姜鞅是被師父封印在這個世界的,難不成,姜鞅到現(xiàn)在也沒有解開那個封印嗎?這怎么可能?
當初修為,師傅的確比他要高不少,但也僅僅只是當時的修為,現(xiàn)在他修為這么高了,肯定要比當初師父的修為要高,為什么他還是沒有解開?
郁黎思索了片刻,沒有想出來什么,就一邊思索著心中的想法,一邊走到了陰氣最濃重的中心地點。
郁黎波瀾不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大片宮殿群,就知道,你那個家伙的潔癖以及騷包程度,絕對不可能就一片荒蕪的地方。
看著奢華靡麗的黑色宮殿群,郁黎暗暗的吐槽著,這不會是把這個小世界的所有的好東西都用來建宮殿了吧?那個家伙還真有可能。
郁黎經過了幾年的歷練,由原來的波瀾不驚,佛系淡定,也恢復了當初的女兒情態(tài),甚至比當初還要活潑膽大開朗。
當初父母離異,姑父姑母照顧她,雖然成績優(yōu)異,但她的內心也是很敏感。
在遠古,連生存都生存不下去,又何談心理。
到了皇宮,堤防著其他嬪妃的暗放冷箭,冷嘲熱諷,她被迫得更加建造起了更高的心墻。
在修仙世界,他們的實力是如此的強大,他們是如此的欺軟怕硬,如此的攀附強貴,連修為都沒有的她更是受盡欺負。
因為經歷了這么多,所以到了后來雖然她的天賦極強,但是她的心性才會不定,以至于變得黑暗。需要去斬殺妖獸魔獸,需要去妖魔戰(zhàn)場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