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困在法朕陣里的團團利爪尖銳,豎長的貓瞳瞪著圍著他們的法陣,似乎受了驚嚇。
而被困在法陣里的郁黎則顯得淡定的許多,她自然知道這是為何,因為他要渡劫了。
郁黎面前的空間突然變得扭曲了起來,沒過一會兒,一位清雅精致,面若冠玉的男子出現在郁黎的眼前。
看著面前的男子,郁黎眼中再一次閃過驚艷,明明之前已經被他的容貌驚艷過一次,但再看一次,仍然覺得驚艷。
而突然出現的俊逸男子則跪伏在郁黎面前,低聲溫雅地說道:“君風見過主人。”
法陣還圍著郁黎,她輕皺了一下眉,對著君風說道:“把這個法陣解開,既然要渡劫,就去那邊的海渡劫吧。”
“是,主人。”君風緩緩從地上起來,輕輕地將手向郁黎一揮,一陣清風拂過,圍在郁黎身上的法陣就漸漸消散了。
團團目瞪貓呆的看著郁黎,喵臉震驚:“你這個女人居然還私藏了別的狗男人?”
郁黎好笑的揉了揉團團的腦袋,心情頗好的調侃的說道:“是啊,我藏了一個狗男人,你打算怎么做呢?”
她沒有注意到團團的話語中是有“別的”狗男人。
團團一臉不滿得瞪著郁黎,喵臉氣鼓鼓的說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家主……”貌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話語。
郁黎眸色幽暗,輕輕擼了團團兩把:“行了行了,他不是什么狗男人,那是我的契約仙草。”
團團懷疑的看了郁黎一眼,這才不甘不愿的說道:“行吧行吧,誤會你了,你一只契約獸要那么漂亮做什么?我還以為那是你私藏的狗男人吶。”
郁黎這回沒有回答團團的話,只是目光幽深地望著遠處君風渡劫的翩翩身影,真像啊,君風……可真像他呀。
而迎著雷渡劫的君風結了一道又一道的青綠色結界抵擋著來勢洶洶的雷劫。
他是從未殺過生的草木類妖獸,所以他根本不能使用別的方法抵御雷劫,只能使用自己的特有功法天賦來抵御,否則雷劫會根據功法增加渡劫強度。
他的雷劫共有七七四十九道,一道會比另外一道更加強大,甚至殺過生的妖獸遭遇雷劫時會翻倍。
在這夜晚,月亮姑娘躲進了云層中,四周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只是海面上郁黎所處之地閃著瑩瑩白光,君風那處也是閃著翠綠色光芒。
君風的上空出現數十道紫色閃電在云層中翻滾,閃電發出紫色的光芒幾乎照亮了棄迷藍海海域的那個角落。
忽而狂風四起,海上的浪花翻滾著發出了‘嘩,嘩,嘩’的聲音,這海浪聲音如此之大,君風面上一片嚴肅。
就在這時,空中的雷電夾雜著狂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了君風。
近了!更近了!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一米!
就在這危險時刻,君風唰的睜開微閉著的眼睛,墨色的瞳孔已然變成青色,就連烏黑的長發也變成了綠色。
他的手輕輕地一揮,無數法陣布置在他的面前和周圍,將他堵得嚴絲合縫,雷電怎么劈也劈不破這層層疊疊的法陣。
閃電一道接一道的落下,劈在了君風的法陣上,法陣一層一層的破,君風一層一層的補。
直到第47道雷時,君風的法陣終于承受不了雷劫的強度,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過后,君風的草木法陣碎成了粉末,隨著狂風飄散了。
君風并沒有在意那些破碎的法陣,只是冷厲的望著雷云,面上一片莊重穆肅,他謹慎的對待著剩下的兩道雷劫,因為稍不注意,他便會萬劫不復。
他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對付著第四十八道雷劫,另一只手卻掐著法決,想要施展出更強大的抵御法術,來抵御最后一道強大的一可方物的雷電。
終于,最后一道如男子手臂粗細的雷劫向君風傾下,雷電泛著紫光,散發出震懾心魄的莊嚴威嚴。
君風的法陣剛剛在這個時間點上完成。
他快速地將法陣推到雷劫前,勇往直前的最后一道雷迎著剛剛布好的法陣,發出了呲呲的聲響,法陣也隨著君風的指引,抵御著向君風身上撲來的雷。
法陣和雷劫僵持了片刻,兩者能量迅速的消耗,最后終于互相沖擊消散。
君風輕輕吐出一口氣,冷淡緊繃的面容終于放松了下來,而在君風頭上聚集的厚重烏云也快速的散去了。
郁黎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有著淺薄神族血脈的精靈果族人,果然,只要給他們成長的空間,他們一定會成長的令人驚喜。”
君風望著自己的主人,羞澀的笑了笑:“主人,奴的血脈傳承開啟,現在要進入沉睡狀態,接受先人的傳承,望主人理解。”
郁黎挑了挑眉頭,輕輕地捂住團團的嘴巴,贊賞的說:“不錯啊,精靈果有精靈九變,據說到了最后一變就會成為神族,而每一變開啟便會開啟一種血脈傳承,你這是第一變已經開啟了?”
那個精靈九變可不是一般的精靈果可以傳承的,一般情況下只有王族,而普通的族人連自保之力都沒有,他卻能在末法時代活下去,這個君風可不太一般哦。
否則擁有著神族血脈的精靈果怎么會淪落到滅族下場,被強大的人囚禁,成為禁孌。
君風清淺的笑著回答郁黎的話:“是的主人,不過奴如今是精靈第二變,第一變是在主人把我契約之時。”
郁黎并沒有興趣知道他的精靈九變到底是開啟什么血脈傳承,只是對著君風點點頭,輕輕的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君風的身體微微閃過清淺的綠色,便消失在了郁黎面前,一如之前突然出現。
團團則是一臉不滿地看著郁黎:“你剛剛那么堵著本系統的嘴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不讓本系統說話!”
郁黎挑著眉,看著團團,輕聲調侃:“那團團剛剛是想說什么?來,說吧,現在我聽著呢。”
團團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到底想要說什么,懊惱的用小爪子抓了抓自己的喵耳朵,但隨后他又驚恐地看著郁黎,這個女人怎么知道他剛剛想要說什么!
郁黎看著團團便知道了他到底在想什么,輕輕的撓了撓團團的下巴。
看著團團還是一臉期待的樣子,郁黎解釋道:“就你剛剛那副拽拽的樣子,我要是再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可真的是頭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