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你到底要怎樣?
南城綜合大學:
喬笙楠把陸父準備好的一大堆東西送到了樓下,就離去了。
“回來了呀?”
“樂不思蜀了?”方草和柳盈盈就像兩個看門大爺一樣,坐在宿舍門口,抓住了陸晚舟這個晚歸的學生。
最好的友情莫不過于你想演戲,而我無條件奉陪。
可能是和從小就在娛樂圈長大的原因吧,柳盈盈是個赤裸裸的戲精,一天不演就難受的厲害。
“小主大人,奴婢錯了。”陸晚舟放開行李箱,雙手合十,眼神楚楚可憐,整個模樣讓人看見就忍不住想要把她融入骨血。
“咦咦咦···”受不了了,這家伙太會裝可憐了。
柳盈盈大方甩甩手,意思就是饒過她了。
“奴婢謝小主不殺之恩。”陸晚舟的手里就差配備一把宮扇,為她去熱。而方草在這種時候,永遠都是默默干苦力活的。
“你們兩個夠夠的了,真是受不了了。真是姜太公釣魚···”話還沒完,方草就受到了兩個人的合力攻擊,現狀慘不忍睹。
玩夠了,三個小女生平躺在沙發上,橫七豎八。
“對了,小草是怎么回事兒來著?”
昨晚,盈盈在群面上傳了一張圖片,陸晚舟好奇,忍不住八卦到。
“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盈盈從沙發上跳起來,單手叉腰,食指指著方草,眼神帶著威脅。
“就是···”
“哇哦~”陸晚舟突然就有種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的激動,她居然看見了小草草臉紅了!
方草捂著紅彤彤的臉,嬌羞盡顯,“他是輪滑社的社長···”
輪滑社社長?喲,男神終于對你下手了啊!
輪滑社社長,一身的肌肉,在碩大的南大校園里,男生眾多的綜合性大學里,這位也占有一席之地,聽說前段時間上了一個有關于輪滑的節目,圈了一大片粉絲。關鍵是這人是唯一一個能讓小草草像個淑女一樣的大人物,還是青梅竹馬!
柳盈盈:“我看網上可是有很多小姐姐叫你那位老公的,不吃醋?”
方草:“人都在我這兒,你說了?”
真好,這樣信任和決心。
陸晚舟不禁羨慕,為什么她沒有像秦靜那樣和阿笙是青梅竹馬?
想到這兒,她心情又很復雜了。昨天的事情她看見了。
他出去了這么久是去見了秦靜。她才知道原來他的笑容不是只對她一個人的。
昨天他明明笑得是那么的開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晚舟又成功的失眠了,這樣的感覺多久沒有遇到過了?她也不知道。
頭疼欲裂,想要撕咬東西,心中總是抑制不了想要不停地破壞手邊的東西,但是她又不能驚醒室友,好難受,她的身體要炸裂了!
慢慢長夜,她的眼淚還是從眼眶里滑落了。驕傲如她,此刻卻卑微到了塵埃。
——
這幾天,陸晚舟和盈盈他們都被林主席調去幫忙舉辦全校的籃球賽,忙上忙下的,一刻不能停歇。
林君來今天沒事兒,又和林西城一見如故,也跑過來幫忙。他正想把凳子搬到舞臺中央去,轉身就瞥見了臉色不太好的晚晚。
“晚晚,你不舒服嗎?”林君來心里滿是擔心,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的黑暗又來了。
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他不忍心讓她再經歷一次。
他把她慢慢擁進懷里,她瞬間感覺到了溫暖,眼眶更濕潤了。
“阿來,我好難受。”
她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才會叫他“阿來”。
她知道她的毛病又犯了,她該怎么辦?她已經四天四夜沒有睡著了!
“他知道嗎?”
陸晚舟不說話,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又是他,到底這樣的生活要讓晚晚承受多久?他媽的真不是個男人!
兩個人隱匿露天舞臺的角落里,一直抱著,殊不知遠方有個男人將一切盡收眼底。
“晚晚,我帶你休息一下。”林君來不顧她的反對,還是把她帶出了學校,直接走向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三個小時后,他們又從里面出來了。
林君來憂心忡忡,她的情況好像比以前更加嚴重了,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被再一次揭開不是那么輕易可以重新張回去的。
“晚晚,回去好好睡個好覺,我一直在。”
“阿來,你是個好哥哥。”陸晚舟慘白的嘴唇一開一合間又提醒了他。
她不喜歡他,只是將她當哥哥而已。
林君來早就知道,從她傷痕累累的回到英國的那天,久違的傾盆大雨降臨在英國的上空。那天的飛機差點降落不了,還好幸運之神一直眷顧著他們,不然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林君來滿身雨水,沖進了男生公寓,踹開了喬笙楠的宿舍大門,提起他的衣領,直接甩給了他一拳。
喬笙楠剛剛正準備去找陸晚舟的,結果就撞見了他們擁抱的場景,心情正是郁悶的時候,林君來還傻傻的送上門來。兩個人就在宿舍里打了起來,誰也拉不住。
半個小時后,林君來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慢條斯理的拿出了一張紙巾甩在了喬笙楠的身上,“擦擦,你很臟。”
身體臟,心里也臟!
別以為他不知道,晚晚都和他說了,那天他們一起回來的,喬笙楠全程黑臉,還以為是兩個人吵架了,殊不知真相這么打擊人。
他居然還有臉去見前女友?
“喬笙楠,我不管你有多少舊情債,你最好管好你自己。”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
一句話,林君來心中的郁結之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呵。你最好好好待她,不然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人追求她。”
林君來不是開玩笑的,在英國的時候,陸晚舟溫婉的外表加上一身絕技芭蕾舞,在華人圈里面是赫赫有名的,大家都喜歡能夠獲得這位女神的青睞。所以說,離開了喬笙楠的陸晚舟還有他們,還有芭蕾。
他也不過如此。林君來嗤鼻哂笑,將擦干凈手的濕紙巾狠狠地扔垃圾桶里,瀟灑轉身而去。
“楠哥,怎么回事兒?”林北沒眼力見,趕著上前送死,誰人不知道喬笙楠絕境時的狠厲,這家伙居然敢,厲害!
喬笙楠不理,抓起了桌上的煙盒還有打火機,走了出去。
夜晚寂靜,操場上人煙稀少,又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喬笙楠獨自一人惆悵的坐在臺階上。
少頃,他全身濕透,煙也滅了,頭發濕噠噠的趴在他光潔的額頭上。
“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喬笙楠正頹廢著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喂。”
“······”
“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