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德走了,蘇錫程還是坐在病房里,其實蘇錫程好幾天前傷口就愈合了,只是實在沒有想不到自己離開這能做些什么,而且蘇錫程還是想要聽聽唐慧德會給自己一個怎么樣的解釋。現如今,唐慧德已經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先不提唐慧德給自己的那個解釋的真實性和合理性,單就唐慧德愿意讓自己出去這一點而言,蘇錫程還是愿意相信唐慧德的。畢竟如果唐慧德他們真的想要殺了自己,那隨時都可以做到,為什么還會同意放自己出去呢?
蘇錫程實在是想不到如果唐慧德說的話是假的,那唐慧德這么做的意義又是什么。所以,蘇錫程還是選擇暫時相信唐慧德,畢竟他和唐慧德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亡靈教為什么要謀害自己的父親呢?蘇錫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他腦袋里一片糊涂。不僅僅有對亡靈教這樣行動的不解,還有對唐慧德所說的唐家與亡靈教之間的矛盾的思索。為什么唐家不自己去對付亡靈教,而是來找自己這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人?亡靈教的勢力龐大通過唐慧德的話就能聽出來了,可是就是因為這樣,那亡靈教為何要謀害自己的父親呢?
蘇錫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一切都是措不及防的,前不久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人,現在卻要接觸到這些,一切都是不明所以的。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蘇錫程不知道,但是他相信,那個唐慧德推薦給他的那個人——荀蛉是知道的,可是那畢竟是唐慧德的人,還未必是可信的。
思慮再三,唐慧德還是按下了病床旁的一個小按鈕,那是用來呼叫醫(yī)生和護士的。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先生,您有什么事?”
進來的人竟然不是荀蛉?唐慧德不是說想好了就找荀蛉嗎?還以為他會一直等著呢。蘇錫程問:“荀醫(yī)生去哪里了?”
“荀醫(yī)生現在正和別人談著事情呢,您如果有事情,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這件事不方便告訴你,還是等荀醫(yī)生有時間的時候在找他吧。”蘇錫程說,“麻煩你了,希望你可以在荀蛉空閑的時候告訴他一聲,就說是我找他。”
“可以,先生。那您叫什么名字?如果您告訴我,那么我會方便許多。”
“我叫蘇錫程。”
“那行,蘇先生。我先出去了,等荀醫(yī)生有時間,我就叫他過來找您。”說完,那個護士就走出了病房。
………………
沒過多久,荀蛉就走進病房了。
“想好了?”荀蛉問。
“想好了。”蘇錫程答,一模一樣,眼里卻透著堅定。
“你想好了也沒辦法。”荀蛉有些為難的說,“倒不是因為你出不去,你早就可以離開了,門口的守衛(wèi)也是我們派來保護你的,醫(yī)院那邊也可以同意。只是因為我,我還要上班呢!”
蘇錫程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得,得。我去和院長說一聲,院長肯定同意。”荀蛉注意到了蘇錫程的這一表現,明白如果不隨蘇錫程去,蘇錫程一定會找唐慧德的。
“那就好,你快去說吧,最好今天下午就能行動。”
荀蛉看了一眼手表:“這都已經十一點半了,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就能走。你自己先收拾收拾。”
“怎么這么晚?不就是去和院長申請休息,再給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用得著那么久?”
荀蛉好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看著蘇錫程:“你不用吃飯的嗎?都十一點半了。況且我吃完飯還要午睡。本來下午三點還有下午茶的——這不是為了你都取消了嗎?”
“別睡午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
“唉,小蘇。我都已經為了你取消下午茶,還要去找院長,你還好意思讓我不睡午覺?”荀蛉很不滿的說,還用了唐慧德對蘇錫程的稱呼——小蘇。
“行行行,既然你做出了那么大的讓步,那我也不攔著你,你可以睡午覺,但是時間也定下來了,下午三點必須行動了,明白?還有,別叫我小蘇。”
“下午三點一定可以行動。只是我不叫你小蘇那叫你什么?你的名字蘇錫程?太怪了吧!我們都要成為搭檔了,這樣叫感覺關系太遠了,你想想我該叫你什么吧,反正你叫我小荀就行了。還有,我們的組合叫什么名字好呢?”
蘇錫程這才明白,荀蛉雖然是個醫(yī)生,但是內心卻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有些幼稚。真是搞不懂唐慧德為什么要讓這種人陪著自己,真的不會耽誤事嗎?但是蘇錫程還是哭笑不得的說:“你叫我錫程就行,至于組合的名字,到時候再說,你先去問問院長同不同意你離開。”
“那行,我先走了。”說完,荀蛉就走出了病房,去找院長去了。
荀蛉走后,蘇錫程先是收拾了一下東西,收拾好了之后,這才發(fā)現自己沒有行李箱,很多重要的東西也沒帶在身邊。于是蘇錫程只好打電話給唐慧德,順便問一下荀蛉的事。
電話接通了。
“小蘇啊,你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唐慧德蒼老的聲音。
“我已經想好了,還是打算去查一查關于亡靈教的事。”
“這個剛剛小荀已經告訴我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說吧。”
“是這樣,我需要一個行李箱來裝我的東西,還有,你們應該有辦法進我家吧,進去后幫我拿幾個東西。”
“嗯,可以。要拿什么東西你說吧。”
“幾件衣服,我放在枕頭下的那枚玉扳指——就是我們家祖?zhèn)鞯哪敲叮詈每梢越o我準備一把防身的匕首。”
“嗯,這些東西等一下就送到。還有事嗎?”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幫我看好我父親的骨灰。”
“行。”
“還有,那個荀蛉真的可以幫到我嗎?我感覺他有些幼稚。”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他可能是幼稚了些,但是就某些方面而言——比如智慧,他是遠超你的。而且你可以問他一些關于亡靈教的事,有的我沒來得及告訴你。”說完,唐慧德就掛斷了電話。
…………
不多時,東西就都送到了,蘇錫程收拾了一下。荀蛉也過來了,說已經都辦完了,吃個午飯就走。
“你不是還要午睡的嗎?”蘇錫程笑著問。
“別說了,剛剛我給唐老爺子打了打電話,說了說我們的安排,他一聽到我還要午睡就罵了我一頓,還說如果耽誤了事就告訴我爸。嘿,我爸可不是好惹的,我有點害怕,只得同意。”荀蛉嘆了口氣,像是害怕自己的父親,也想是在為不能午睡而惋惜。
吃完午飯,兩人就出了醫(yī)院。蘇錫程問荀蛉去哪兒。荀蛉說:“亡靈教勢力太大,我們就兩個人,自然是不能去總部的,先去一個比較弱的分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