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哪里不對嗎？”

“除了用獨角獸來收門票，還能干啥？”

科林不似裝傻，格羅特索性直接挑明。

“你想想，要是你能帶格蘭芬多新生看獨角獸，威望是不是會增加？”

“威望有什么用？難道要我當孩子王？”科林沒想過要組建勢力，他只需要魔力，只要魔力足夠，符文大陸的知識足夠他笑傲整個魔法界。

“你以為伏地魔怎么當上黑魔王的？”格羅特繼續道：“你能達到的不止如此，萬一只有格蘭芬多能去看獨角獸，別的學院會怎么想？”

科林說：“還能咋想？吃檸檬唄。”

不被自家學院針對就好，其他學院的看法不在科林的考慮范圍內。

格羅特氣得直翻白眼：“人有我無，酸多少會有點，但如果你操作得好，你就能成為新生中的領頭羊。”

“怎么操作？”

“讓他們酸一段時間，再幫助他們完成夢想。”

姜還是老的辣，等別人吃癟之后施加恩惠，自家同學也滿意，別人也會記得他的好。

這么說，還真是一箭四雕？

“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我問你，你什么時候發現我在禁林布置東西的？”

“察覺唐克斯有問題后才發現的。”科林老實回答。

“那你是什么時候察覺唐克斯有問題的？”

“重新整理思路之后。要是注意觀察，應該能在她使用空間口袋時發現有問題。”

“太遲了。唐克斯扮演領隊第一次說話，就能證明她有問題。”

什么？！

我們玩的不是同一個游戲吧？

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科林拋開雜念，回憶唐克斯說的第一句話。

那是發現格蘭芬多沒領隊的時候說的：你們趕緊選個領隊？

這不就是普通的關心？

格羅特道：“是不是覺得那是一句普通的關心？”

科林點頭，格羅特語重心長的復盤講解。

“當時沒人知道赫奇帕奇領隊就是唐克斯，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沒有領隊會吃虧。稍微一想，所有人都能明白格蘭芬多的尷尬處境。別人都知道保持沉默，難道就他缺心眼？”

科林辯解道：“萬一他是真的關心呢？”

格羅特不屑道：“如果是一個普通赫奇帕奇，甚至任何一個普通小巫師要求格蘭芬多選領隊，關心都成立。唯獨領隊不行。”

“為什么？那只是一個孩子。”科林錯愕道。

“什么是領隊？領隊主要是為自己的隊員負責，為自家的利益考慮。少一個競爭對手不好？非要把敵人養肥？”

“既然成為領隊，那就不再是小孩子。”

科林沉默了。

如果早發現赫奇帕奇領隊有問題，一開始就針對她下黑手，也許早就把探險隊逼回來了。再不濟也不會出現“救活傷員”的情況，效率肯定大大增加。

但是！

獲得這個信息需要用惡意去揣測一個小孩子，科林有點接受不了。

“格羅特教授，謝謝你的指導，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無法接受對方的價值觀，少接觸就好。

“接受不了？沒關系，很快，你就會懂的。”

“對了。”格羅特指著皮皮鬼，“把他帶走，下次他要再闖禍，我拿你是問。”

小事而已，沒有反對，科林帶著皮皮鬼離開。

回寢室的路上，關于皮皮鬼的事，科林怎么也想不通。

級長收到格羅特的放行通知，肯定會放行探險隊成員，并且密切關注休息室出入情況。這么一來，其他小巫師應該沒有機會出門才對，可皮皮鬼是為什么被抓的？

“你怎么回事？今天應該沒有夜游的巫師吧？”

皮皮鬼哭喪著一張臉：“嚇唬格蘭芬多被抓的。”

莫非是嚇唬格蘭芬多原本的領隊？可他不是回寢室了嗎？

科林盤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糾結半晌，皮皮鬼把事情娓娓道來。

晚上皮皮鬼追趕格蘭芬多領隊時，半路發現對方使用調虎離山計，急忙回頭去找格蘭芬多探險隊。

那時候探險隊已經和大部隊匯合，皮皮鬼一無所獲，只得帶著滿腔怨氣回去，打算繼續捉弄領隊。

然而領隊已經回到休息室，因為一份約定，皮皮鬼不能進入學生寢室。

他氣得發狂，最終惡向膽邊生，開始搞事情。

拿著小旗跑到格蘭芬多塔，依靠小旗恐懼范圍無視地形的優勢，他沿著墻壁飛，嚇唬床位靠墻的小巫師。

動靜太大，級長拿他沒辦法，只能報告格羅特，然后就被抓了。

“你不能進入學生寢室？”

科林記得很清楚，小天狼星越獄那段時間里，皮皮鬼有一次跑到哈利床邊，對著哈利耳朵吹氣，知道哈利醒過來才離開。

那現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可是在建校之前就存在的幽靈。因為惡作劇，他們都想把我趕出去，在1876年甚至付出實際行動。雖然沒成功，但是為了避免以后出現相同的麻煩，我和他們簽下協議。其中一條就是不能進休息室打擾學生睡覺。”

皮皮鬼很得意，不是每個幽靈都能和學校討價還價的，尤其是協議簽訂后，再也沒人敢趕他走。

科林還在疑惑為什么哈利被弄醒后皮皮鬼會跑，原來是怕被抓到。

這家伙雖然惹人討厭，但還算講信用，并且基本不撒謊。有什么就說什么，絲毫不怕得罪人，反正學校規定不能傷害幽靈，也沒人能真正打死他。

想到這，結合皮皮鬼的情況，科林改變鎮壓他的想法，決定和他好好商量。

“剛剛格羅特教授說的你也聽到了，我不想每天找你麻煩，也不想格羅特找我麻煩，你說怎么辦好？”

“反正我不管，我是惡作劇精靈，你不能阻止我。”

“這樣，以后晚上城堡內外夜游的小巫師都歸你管，白天你別出來搗亂，怎么樣？”

“不行，萬一晚上沒人怎么辦？”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個月，城堡夜游小巫師至少翻一倍。”

“你保證？”

“當然。”

“那行，只有周一到周五，周末你不能管我。”

“也行，但是小旗只能晚上用，白天不能拿小旗嚇唬人。”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