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呢?”宋晴姝坐在商場角落的休息椅上,對著手機那邊質(zhì)問,“姓胡的不是我說你,你做事還有沒有點譜了?你約我出來還讓我等?等就算了還等這么久?我告訴你,半小時之內(nèi)不出現(xiàn)我馬上走!”
“多點包容心吧大姐,我已經(jīng)夠倒霉了,叫的車臨時出了故障,現(xiàn)在還在路邊等出租呢,你以為誰都像你出門有專車接送?”胡畔說完頓了頓,“哎要不這樣,你打電話讓陸家司機來接我一程,大不了我付他車費唄,行不行?”
“不行!”宋晴姝嚴詞拒絕,“你真當我是陸家未來女主人了?發(fā)號施令呢?”
“所以你就別那么急躁,去買根冰棍吃慢慢等,掛了哈。”
聽筒里隨即傳來忙音,宋晴姝沉著臉把手機揣起來,舉起手里的冰可樂喝了一口。
另一邊,胡畔站在某條車流稀少的路邊,暴躁的差點罵娘。
本來天氣就熱,她站在這里被大太陽曬了十幾分鐘,妝都花了,防曬也白涂了,偏偏還沒有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要不怎么說人倒霉起來不順心的事簡直接二連三。
胡畔都已經(jīng)準備找站臺搭公車了,這時一輛黑色卡宴駛到了她身邊。
隨著車窗緩緩降落,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并且對她笑了笑:“上車。”
胡畔懵懵地看著他:“七哥?”
“先上來吧。”江劭辭說。
胡畔上車之后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七哥,你怎么在這里?”
江劭辭看了她一眼:“我要說是故意跟著你的你信嗎?”
“信啊,”胡畔不假思索地點頭,“七哥也不會是開這種玩笑的人。”
江劭辭淡淡笑了笑,問:“什么時候開學?”
胡畔回答:“明天。”
“真快,一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大學了,”江劭辭手臂搭著方向盤,目光似是蒙了一層悵惘,過了會兒繼續(xù)問,“晴姝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胡畔說,“七哥你開著車吧,我今天跟她約了逛商場,剛才已經(jīng)打電話炸過一遍了,再遲一會她能把我點了。”
江劭辭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著一絲無可奈何卻又近乎寵溺的微笑:“還是那么急躁。”
車子緩緩啟動,胡畔卻微微有些愣神。
關于宋晴姝和江劭辭之間那一段過往沒人比她更清楚,那時候在酈州黑道但凡提到名字便令人退避三舍的七哥只有在面對宋晴姝時才會笑,她不止一次看到兩人相處時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寵溺。
人人都道七哥冷心冷面,殊不知他的溫情只給了一個人。
曾經(jīng)胡畔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就算有什么變故也是因為宋晴姝。
可惜結(jié)局往往出人意料。
作為宋晴姝最好的朋友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體會到別人口中七哥的“絕情”就是在兩人分手那天。
那般冷血無情,連一句多余的解釋都沒有,簡直讓她懷疑和曾經(jīng)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宋晴姝面前的是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