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昕笑著伸手拍了拍冷韻陽的腦袋,將手中已經干了的畫遞給冷韻陽,“乖,幫我送你舅母。”
又拿了一幅山水畫遞給冷韻陽。
冷韻陽不情不愿地接過兩幅畫,“為什么不你自己去啊?”
沐昕笑道,“今天剛送她回去,再去送東西不太好。”
“那你明天送啊!”
沐昕立馬反駁道,“不行,送東西這種事情要趁熱打鐵。”
接著又揉了揉冷韻陽的腦袋,“乖,快去。記得要親手交到她手上,回來我也給你畫一幅畫。”
冷韻陽立馬興奮道,“等我回來畫,我要找一件好看的一幅畫。”說著,就抱著畫往門口跑去。
冷韻陽來到靖安王府門外,抬頭看著牌匾上那強勁有力的“靖安王府”四個大字,將手中抱著的畫緊一緊,朝大門口走去。
冷韻陽呼出一口去,一天來靖安王府兩次,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有多喜歡這靖安王府呢。
“來者何人?”站在門口的侍衛在看到冷韻陽走來的一瞬間,立刻將手中的長矛交叉起來阻攔她的去路。
今日上午當值的剛好是當時她在王府門口鬧的侍衛,而那個小廝也認識她,所以進去的毫無阻攔。只是現在換了一撥人,他們自然是不認識冷韻陽的。
冷韻陽眨眨眼睛,看著面前的幾個侍衛,“冷大小姐冷韻陽,求見。”
“冷大小姐?”幾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收回手中的長矛。
“請隨我來。”后面一個士兵朝冷韻陽點了點頭后,便轉身朝著王府大門里面走去。
冷韻陽立馬跟上,阻攔了士兵像管家的稟報,“不用告訴世子殿下,我是來找落煙姐姐的。”
管家應了個是,吩咐了一人去通知顏落煙,而自己去通知世子。
書房里的鳳鈺安聽到管家的稟報,皺眉道,“隨她去吧。”
帶管家離去后,韓忘擇不怕死的問道,“你說這丫頭來了三次王府,第一此來退婚,第二次來找顏小姐,第三次還是來找顏小姐。你說,她不會是看上顏小姐了吧。”
鳳鈺安接著看手中的書,“你若是無事,可以去大理寺看看。展小姐和白獄訟可能都要訂婚了!”
韓忘擇抽出鳳鈺安手中的書,一臉絕望的蓋在臉上,“我能怎么辦?當初是我親自退的婚。”
……
大廳內
冷韻陽將手中的話遞給顏落煙,“落煙姐姐,這是我舅舅叫我給你的。”
“沐公子?”顏落煙疑惑,今天不是才見過嗎?怎么就叫外甥女送東西來了?
“落煙姐姐不打開看看嘛?”剛剛在書房內看到了顏落煙的那張畫像,但是寧外一幅畫自己卻不知道長什么樣子,如果顏落煙現在不看,那自己要看著張畫像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在冷韻陽的注視的,顏落煙將畫緩緩打開,這是一幅山水畫。但卻是在黑夜中,只有點點星光,樹,山水都是隱隱約約的。但在山前站著一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公子,朝外伸出手來。他正好站在月光之下,身邊還有很多螢火蟲,所以這位公子,在畫中清清楚楚。
冷韻陽閉了閉眼睛,這畫的意思是,即使漫天黑暗,一切都是模糊,但我絕不模糊。
這舅舅平常雖然有點不正經,沒想到他做個畫也能不正經,也不知道落煙姐姐有沒有想到這幅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