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這是你離開的一千二百三十六年零五日,前兩天我帶圓圓去給父神和母神看,你才不在那段時間,父神和母神連圓圓都不能看到,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你,對不起,我終是沒有聽你的話給圓圓找一個娘,除了你沒有誰可以是他的娘。你知道么?圓圓和魚兒玩得很好,但是,妍妍,你知道么?圓圓看著大嫂問:“大娘,我可以悄悄喊你聲娘么?大娘和娘是不是一樣的?為什么魚兒哥哥有娘,圓圓卻沒有呢?”
大嫂看著圓圓,不敢在孩子面前哭出聲來,妍妍,你走得干脆,你知道我們留下來的人是怎么過的么?
妍妍,我和圓圓都住進了湖庭宮,我不敢回謙獻殿,那是我們成親,圓房,所有歡樂日子的地方,只要一進到謙獻殿,我覺得哪兒都是你。
圓圓都是個大孩子了,已經一千多歲了。一日,圓圓在修習內功心法時,從神識中抽出了水龍鞭,急急的拿到煥謙面前:“父君,父君,這是什么東西啊?”
煥謙看著眼前熟悉的水龍鞭,又想起了妍妍,抱過圓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水龍鞭,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圓圓雖然小小的一個,但是卻知道在他父君面前,不可以提起娘,每次他吵著要娘的時候,他的父君都會很難過很難過,或者終日買醉。所以圓圓從不在父君面前提起娘親,雖然他也很想娘親,他魚兒哥哥有娘親,他去太上老君處一起念書的各仙山的和他一般大小的小仙童們都有娘親,但是唯獨他沒有,為這事,他和那只據說是下一任女君的小青鳥打過很多次架,那只小青鳥比他小很多,但是每次下學時,圓圓都會看到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女神仙來接她,每次這個時候,那小青鳥都會挑釁似的看著他。
他也想象過自己的娘親該是什么樣子的,父君的寢殿,到處都是娘親的畫像,但是畫上的人兒,怎么畫得出他娘親的半分神韻。
自從知道水龍鞭是娘親留給圓圓的時候,圓圓就時時會將水龍鞭拿出來,細細擦拭,就像娘親在他身邊一樣。
一日,圓圓在靈山后山摘青果時,見四下無人。又將水龍鞭拿出擦拭,結果擦著擦著,水龍鞭竟從手中消失不見了,圓圓到處找,卻找不到水龍鞭了,圓圓連他娘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都不見了,圓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突然只見那青果樹后走出一個女子,她的身形若隱若現,但是她和畫上的娘親好像啊,圓圓停止哭泣,定定的看著那個白衣女子,只見那女子走到圓圓面前,給圓圓擦了擦眼淚:“小家伙,你在這兒哭什么呢?”
圓圓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白紗覆面的女子,為何感覺這個人如此的熟悉。但是她的身體老是若隱若現的。圓圓想要伸手去抓時,女子又消失了。
圓圓懊惱道:“你為何老是忽隱忽現的,我抓都抓不住你,你是誰啊?”
只見煥謙從身后走過來:“圓圓,你怎么一個人來這邊了?父君找你好久了。你在這兒自言自語什么呢?”
圓圓摟住煥謙的腰:“父君,父君,圓圓不是在自言自語啊,圓圓在和這個漂亮的小姐姐講話呢。”
煥謙四處張望,哪有什么小姐姐:“你是不是在這兒睡著了,做夢了?”
圓圓四處看,剛剛還在這兒的那個白紗覆面的女子竟不見了,圓圓放開煥謙,到處找,在青果樹后找到了自己的水龍鞭,但是他剛剛明明記得這兒是他找過的,沒有水龍鞭,圓圓撿起自己的水龍鞭,沮喪的朝煥謙走去,心想:父君肯定覺得我在說謊,那個女子去哪兒了呢?
回到天宮,煥謙看著小花貓一般的圓圓,將他放在天泉池水里:“你在這兒好好洗澡,父君去給你拿衣服。”
圓圓乖巧的點點頭。想起水龍鞭剛剛被放在了地上,應該也很臟吧,圓圓拿出水龍鞭,水龍鞭不受控制的掉入了天泉池,圓圓正想閉氣去找水龍鞭時,只見剛剛掉水龍鞭的地方,一個白衣女子又出現了,這不是剛剛在青果樹那兒看到的女子么?正好看見父君朝著這邊走來,圓圓大聲喊:“父君,你看你看,就是這個漂亮小姐姐。”
煥謙聽見圓圓的聲音,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白衣女子,那身影,那眼睛怎么那么像妍妍。煥謙不可置信的緩步走過去,怕動作過大嚇到了那女子,圓圓轉頭就看見自己父君小心翼翼,淚流滿面。
池中的白衣女子看見煥謙,緩緩摘掉面紗,看著煥謙輕聲道:“煥謙,我要抱抱。”
只見煥謙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飛身上前將白衣女子從池水中撈起,煥謙用自己寬大的衣衫將女子整個裹在了自己懷里。圓圓大喊:“父君是個登徒子。”沒喊兩聲,煥謙直接施法將圓圓送回了自己臥房睡著了。
煥謙看著懷中若隱若現的言妍,忙問道:“你怎么這般忽隱忽現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形:“不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水龍鞭內,我想水龍鞭乃是我神識所化,所以我才可以再次出現在你面前,現在神識還未穩,所以才這般忽隱忽現的吧。”
我迫不及待吻上煥謙的嘴:“煥謙,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煥謙低聲道:“我也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