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說著，手中的靈力擊向聞素的面龐。

他的眼中掠過一絲瘋狂之色。

只要，只要殺了她，等她的靈魂被陣法吸收，他就能打開外界之門了。

終于，可以擺脫掉該死的天道了。

......

聞素抬眼，手中黑霧纏繞而上，她抬手抵住了太上長老打過來的一拳。

黑霧與靈力交纏，腐蝕著靈力。

太上長老臉色一變。

“這，這不是魔氣？”

“這是什么東西？！”

竟然能吞噬靈力......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吞噬，太上長老明顯感覺，聞素手中那團黑霧，變強了許多。

“既然知道我是外界來的，為什么還單純的認為這是魔氣呢？”

聞素平靜地說道。

“......”太上長老警惕起來。

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什么情緒的變化，和太上長老心里的判斷完全不一樣。

她一直用平靜的表情看著他，神色毫無波瀾，似乎根本不在意腳下的陣法。

而且，天心琴對她沒用？！

天心琴的音波帶有蠱惑的能力，太上長老因為天道限制，無法產生太多情緒，才沒有被左右。

可聞素至今似乎也毫無感覺，沒有被影響的樣子。

太上長老意識到，這個外界人或許不同于之前那些人。

難道，是從上界來的？！

太上長老想到這里，眼里出現一絲亮光。

“你是從上界來的是不是？！”太上長老收回靈力，努力將氣息平和下來。

“你知道怎么去往上界，才那樣說，對不對？”他希冀地看著聞素。

“告訴我，怎么去，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聞素垂下手，黑霧無聲無息地滲入地底。

“我不知道?！彼卮鸬馈?

“不可能！”太上長老張口否定。

“你從上界下來，怎么可能不知道去上界的辦法！”

“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

聞素理了理袖子，看了眼太上長老有些急躁的神色，她說：“被天道選中的人，永遠不能脫離天道?！?

天道選中的人，從選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脫離了自我，從里到外都成為了天道的傀儡。

說到這里，看著太上長老怔愣的神情，她又加了一句：“你以為你能憑著區區這些東西脫離天道？開什么玩笑?！?

“即使你開辟出這片暫時屏蔽天道的領域又如何，不要忘了，整片大陸，都在天道掌控之中。”

“它怎么可能，將離開大陸的陣法保留下來？還讓你看見了?！?

......

太上長老被聞素的話完全僵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是啊，天道怎么可能會放任他看見那個陣法呢?

聞素沒有再解釋。

事實上，要不是這只是一個再小不過的小位面，這人早在十年前就被天道處理了。

這些小位面對于天道來說太微不足道，因此，它只是將規則放在了這里，然后再選出像太上長老這樣的人，來幫它維護位面秩序。

但即使如此，想要掙脫天道，怎么可能如此容易？

聞素想起太上長老想憑借去往上界脫離天道控制的想法，有些想笑。

諸天萬界天道無處不在，只有對天道一無所知的人，才會生出這樣荒謬的想法。

......

“不，這不可能?！碧祥L老突然后退幾步，怔然地喃喃著。

“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一定要去上界！”他的眼神落在聞素身上，身上的力量不再壓制，在領域里翻涌開來。

白靈首當其沖，被這股力量狠狠彈開，倒在地上，血液滾滾滲入陣法。

聞素用黑霧包裹住地上暈過去的小狐貍，黑霧包著它，毫無阻礙地穿過領域，將狐貍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聞素最后看了一眼那只雪白的團子。

她收回視線，看著眼前凌亂的一幕。

白靈的血液使陣法越來越亮，估計等白靈的血液流完后，不用加上她的靈魂，光是白靈就能打開陣法了。

于是聞素伸手，用黑霧將白靈籠罩住。

“去死！”

太上長老渡劫期巔峰的力量爆發出來。

如果不是有那領域籠罩著這片地帶，恐怕整個聞天大森林將近全部都要毀在這個攻擊之下。

這個領域做的挺結實的。

聞素心里劃過這樣的想法，然后伸手，將太上長老拍暈過去。

......

怎么做的？

就是伸手，對著后頸一拍。

然后，這個本來麻煩無比的東西就解決了。

太上長老暈過去了，但是他釋放出的靈力不能收回，向聞素席卷而來。

團成球的黑霧散開，在空氣中流轉，吞噬著龐大的靈力。

聞素走到一邊，拿起染血的天心琴。

“003?！甭勊睾暗?。

許久沒有上線的003冒了出來。

“收回中......”

“收回成功?！?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

003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幕。

太上長老暈倒在地，白靈滿身是血也倒在一邊，地面上到處都是靈力波動造成坑坑洼洼的樣子，草木早就化為灰燼。

如今這里就像是一片小型荒漠。

黑霧吞噬完靈力，再次團成團，把自己塞回了聞素手心，消失不見。

聞素看了看白靈。

似乎還有報仇這個任務？

聞素點了點指尖，走過去，手中一道黑霧侵入白靈的身體，毀掉了她的丹田。

就這樣吧。

然后把這兩個人送回歸一宗，就可以離開了。

聞素把兩個人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