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素站在原地，垂著頭摸著小狐貍。

這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嚇傻了一樣。

“這小姑娘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大小姐，這下可慘了。”

“一個小娘們兒，好好待在家里不好，非要出來到處跑，這撞上了誰，活該唄。”

“去其他地方還好，這夜城，可不是小姑娘該來的地方啊......”有人嘆氣。

......

人群自發聚集了一圈，遠遠的圍成一片，看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人群中，一個微不起眼的老人藏在眾人身后，披散的頭發蓋住了大半長臉，露出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中間的聞素。

林若雪雖然算不上絕頂美人，但本身長得也好看，再加上是個修士，皮膚白嫩的像是能擠出水來。

他的視線，在聞素露在外面的雙手、和修長潔白的脖頸上游離，嘴唇無聲的開開合合。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我的......”

他垂下的雙手，以詭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手指不停的摩挲光滑的皮膚。

眼中看著聞素，神色更加渴望。

四人將聞素圍住。

小狐貍察覺到不好的氣息，焦躁的動來動去，急促的叫著。

一邊用嘴去叼聞素的衣服，往前撕扯。

聞素順了順小狐貍，抬眼。

“小丫頭，誰讓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惹了不該惹的人。”擋在聞素面前的中年男子，臉上一道傷痕從眼角劃至嘴角，看起來十分丑陋。

他俯視著面前這個脆弱的少女，陰惻惻的笑。

“放心，不會很痛的。”

話語落下間，他閃電般一拳落下。

其他三人站在原地，抱拳看著，調笑著。

“哎，別打臉啊，這張臉還挺好看的，到時候能賣出不少價錢。”

“就是啊，臉爛了多不好看。”

...

“砰。”

肉體碰撞的聲音十分清晰。

圍觀的人卻齊齊陷入安靜。

聞素右手攤開，抵住中年男子的拳頭，眼神輕輕一瞥。

“你喜歡，什么樣的痛苦呢？”聲音平淡飄散，恍若低喃。

中年男子還處于震驚中，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反問：“什么？”

下一秒，他盯著眼前的聞素，瞳孔一縮。

黑色的霧氣一絲一絲從聞素的右手上蔓延而出，如同靈蛇一般，緩慢的往中年男子身上游去。

“魔氣！你是魔修？！”

察覺到這些霧氣中陰暗的氣息，中年男子連忙抽出被聞素抵住的手，一步挑開，體內靈氣從掌心凝聚，伸手去抓在身上纏住的黑色霧氣。

他一只手還沒觸碰到身上的霧氣，身體驟然一僵。

黑色的氣息緩緩穿透他的身體，在體內肆虐，切割著血管和經脈。

“啊——”

那種被無數利刃來回割裂的痛感，讓他瞬間陷入癲狂。

他倒在地上，來回滾動，身體胡亂的扭曲，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減那種感覺。

圍觀的人震驚的后退。

這少女究竟是何等修為，元嬰期的修士被其魔氣侵襲，竟然毫無抵抗之力？！

“老大！”其余三人回過神來，看著遠遠站在一邊的聞素，表情陰狠。

“快解決她！”

三人靈氣席卷而出，元嬰期的威壓瞬間降下，在場不少人被壓迫吐血，有行動能力的連忙運氣靈力，遠遠逃開。

聞素掀起眉眼掃了三人一眼，右手抬起。

黑色的霧氣在指尖凝結成細密的針尖狀，從指尖射出，瞬間沒入三人身體。

三人身體瞬間僵住，從半空中掉落。

磅礴的靈氣朝聞素席卷而來。

不遠處，藏在黑暗中的視線如影隨形。

老人死死盯著站在那里的人。

“請閉上你的眼睛。”平淡冷漠的語氣從背后傳來。

老人惶然的想要逃走，聞素一道霧氣射出。

準確的透過后腦，刺穿了雙眼。

血從眼眶里淌下，老人捂住雙眼慘叫著，一邊胡亂的用靈力往四周打去。

“我的！我的！是我的！給我......”

嘶啞的叫聲刺激著耳膜，聞素眉頭終于一皺。

還沒等她出手，一道黑色魔氣穿透了老人的心臟，將他釘在了墻上。

聞素側頭看去。

“你好厲害呀，小妹妹。”紅衣男人站在那里，手持折扇，笑盈盈的看著聞素。

是剛才那個在拍賣行遇見的男人。

聞素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哎。”

紅衣男人興味的勾唇，懶懶的跟上去。

兩人漸行漸遠。

原地，中年男子僵硬的躺在街道中央，眼珠里布滿血絲。其余三人被黑霧擊中后，也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躲在一旁的微笑臉侍者動了動也快要僵硬的身體，慢吞吞的挪動步子，上前清理痕跡。

他伸手，觸碰到中年男子身體的一瞬間，微笑臉侍者低著頭，神色徹底崩裂。

剛才完好的身體如同粒子一樣緩緩散開，血液從身體中流出。

微笑臉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