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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南宮念惜咬著牙,拼盡氣力,往山下狂奔!
她雖然擅長解毒和下毒,但是現在……太弱了!對付一個毫無警惕的大漢尚可,對付那兩個婢女和她們帶來的那些侍衛(wèi),就沒有太大的勝算!
那么,三十六計走為上!
隨著奔跑,耳邊那些侍衛(wèi)嘈雜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南宮念惜知道,她終于拉開了與那些侍衛(wèi)的距離!
不過他們仍舊在追擊,遲早會追上她!
正在為難間,南宮念惜眼瞅著那寒潭里瘴霧蔓延,若隱若現。
她立刻毫不猶豫地向那里逃去!
那里瘴霧沉沉,那么就可以遮掩視線,不易被發(fā)現……
南宮念惜不知,寒潭里有一個男人,在寒潭里。他一身玄衣,腰間赤金腰帶圈裹,玄衣上繡著暗金曼陀羅紋。
男人身在黑暗里,看不清顏容,只能見他微微揚首,眸色幽深地地看著寒潭花海的入口。
不多時,男人開口,聲音如鳳鳴,極具磁性,只是頗為低沉:“寒陰陽草,確定在這里?”
“是!主子!”男人身后八個護法使者,分別著八色衣衫,其中一個身著金色長衫的人頷首,恭敬地抱拳回答:“屬下命人守了這寒潭十年,昨天檢查時,依舊是完好無損的!”
“那進吧!”
男人一聲畢,率先踏步,大步流星地走進這里!
看著自家主子毫不懼這里彌漫的瘴霧劇毒,直接闊步進入,身后的八色法使臉色俱微變。他們八個人倒是不敢托大,趕緊吃下解毒丸,這才緊追慢趕,跟上男人的腳步,匆匆追進了寒潭。
……
寒潭深處有一片花海。
瘴霧彌漫在身周,南宮念惜立在內,回首望那隱約出現追上來的十幾個人影。
奇怪,他們怎么不進來?難道是沒有看見她?南宮念惜微微蹙眉,但是沒有追究,她邁開腳步,向著花海深處的亮光處出逐去。
等到了那亮光之處,南宮念惜才發(fā)現了一個奇異的景象:這一片花海里的土,一半結冰,一半如烈火一般,但亮光處的土地黑黑的有5毒,不生一物。只有一株藍紅幽幽的草,在這寸早不生的黑土中央破土而出,獨耀一方。
藍紅幽幽的草間,有倆個分別亮著淡淡藍色和紅色光澤的小果子,散發(fā)誘人香氣。
她剛才見到的亮光就是這,果子發(fā)出的。
南宮念惜瞪大眼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寒陰陽草,太走運了吧這棵草可是價值連城南宮念惜毫不猶豫的用手把它摘下,站起身來,這時,她才發(fā)現,突然,有一陣風,從無處之處而生,吹向她的面龐。
南宮念惜一凜!
這風里,有濃郁的危險氣息!只是,還沒等得及她拔腳而逃,突然一個黑影如黑電一般閃過,當她再眨眼,便見面前一個高高修長的身影。
男人一身玄衣上的曼陀羅如暗金潑墨,隨風舒展。
他面對著她,低首,似乎在察看那剛才被她采摘的草,他站在暗影里,南宮念惜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覺到無限危險的氣息絲絲縷縷在撲向自己。
他一臉嚴肅,清冷撲來!好強大的氣勢!迫得人,無法呼吸!
看來這男子,非比尋常。
而當男人開口,南宮念惜簡直要驚嘆于天下間,居然有這么好的男子!
他微啟唇,一絲光線從他唇畔擦過:“你,怎么進來的?”軒王
這寒潭內的瘴霧有奇毒,他因為身上有陰陽毒,可以相互作用抵消,這她怎么能免疫?“你說什么?”南宮念惜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沙啞地問。
可男子不答反問:“你……可以摘這草?”
“呃……”南宮念惜有一種不祥感:“你是種這草的農夫?摘了你的草要不,我付錢給你?”
說著,南宮念惜的小手往身體里摸去,胡亂找了一通,終于摸到了一根白玉簪,立刻就遞向了那男子。
只是男人根本不買賬——
“你說什么?”男人的雙眸似乎盯在她臉上,南宮念惜可以感覺到自己現在有點危險。
突然,男人抬腳,一步步走向她。
他一步步,從暗影里出來,當他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之中,南宮念惜手里拿著白玉簪伸向他,都忘了回答。
她看著他的臉,忘了回答!
居然是墨宇!
玄黑長袍,如夜華流瀉,將他修長的身軀裹在其中;他寒眉如青山,目光狂冷,瓊鼻之下,唇紅削薄,唇角微微勾著,似在笑,卻暗含殺意。
他的一雙眸子黑若曜石,
半響,直到男子走到身邊,南宮念惜才反應過來:“呃……我說,我說,我賠你。咕咚!”
最后一聲,是咽口水的聲音。
只是,這聲畢,男子的修長手指突然抬起,抬起南宮念惜的臉!
他魅惑的開口說到:“本王親愛的未婚妻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