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懷疑
- 將就穿唄還能成神咋的
- 中低海豚音
- 2081字
- 2020-04-13 11:23:00
之前和齊氏走的時候一直走不到下山,此刻幾人上山,倒是順利許多。
就在快到破廟前,幾人忽的看到前方橫著一個什么東西。
“那個是什么?”沖元先問了出來。
幾人仔細(xì)一看,彬彬太矮看不清,還特意往前走了兩步——那地上,還有半截人腿。
正是之前付之鴻和農(nóng)家陸彭路上相爭時,被洪羅一刀砍下來的。
地上血漬已經(jīng)泛黑,那截腿也已經(jīng)黑黢黢的,卻不知這山里有什么蹊蹺,并沒看到什么蟲蟻之類的在此處。
付之鴻臉色便有些難看,江芷看看他,柔聲道:“要不咱們換條路吧?!?
霍小聰心想大可不必,但見付之鴻點(diǎn)頭,心里不由吐槽他敢做不敢當(dāng),小題大做,小肚雞腸,也只好跟幾人一起繞路。
換條路便頗為崎嶇,霍小聰一個人落在最后頭,前面幾人見她走得慢,時不時回頭看她。
“我還穿著繡鞋吶……”她尷尬一笑,提起腳來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的繡鞋這兩天已經(jīng)全是泥土,鞋底都快磨穿了。
幸好宮里針線上人選的材料手工都是上好,這才勉強(qiáng)沒徹底破了。
江芷不由也笑了,說道:“下回我也要記得幫你們備些鞋子替換?!?
“沒事沒事?!被粜÷斆[手,“衣服有替換的就不錯了,若是寬袍大袖的,就是鞋好走也跑不快。”
聊完,幾人便又走了起來。
沖元慢慢也落到后面,悄聲對霍小聰?shù)溃骸拔矣浀媚憧墒怯卸莘ǖ陌???
“……”霍小聰抬眼看了看沖元,這小道士倒不糊涂,她就是不想現(xiàn)在說出來自己新學(xué)了遁法。
“記得彬彬說過什么么?”霍小聰極小聲極小聲地說:“它是貓,如果碰到死人,要尸變?!?
沖元吃了一嚇:“你什么意思??”
霍小聰聲音冷冷的:“彬彬剛才湊近斷腿邊,付之鴻就要繞道?!?
“不能是他小心眼嗎?”沖元有點(diǎn)不敢相信。
“我剛開始覺得是付之鴻小心眼又慫,但你看彬彬跟咱們走了這么久,誰想過問一聲這小黃貓哪來的?”
霍小聰陰冷的聲音慎得沖元這心大的也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你說,他們都是死人,還是只是付之鴻?”沖元問。
“我不確定。要只是付之鴻倒好了,我們幾個肯定能對付得了他……”霍小聰遲疑了一下。
她不敢直接問,就是這個道理。
江芷和張青鶴,都是資深者。
那一點(diǎn)都沒強(qiáng)化過的齊氏尸變都能跟自己打得有來有回,這兩個第一層的神賦體,加上現(xiàn)在不知道獲得了什么能力的付之鴻呢?
繞路后,彬彬一直在最后走,霍小聰對它使個手勢,讓它躲到林子里慢慢跟著。
她可不想在現(xiàn)在這種情勢,一不小心搞得這幾個人直接尸變了。
“霍姊姊,我在想一個問題……”沖元忽然又小聲說。
“什么?”
“破廟里,不是有吊紙人么?”沖元輕聲道,“只要回了破廟,我們就是不想點(diǎn)破,也就必然會知道哪些人是死人了吧?”
霍小聰心突地一跳。
她竟沒想到這茬。
破廟里,洪羅要在也罷了,他是唯一一個神賦體二層,說不定還能對付這幾個人。
但話又說回來,誰又知道洪羅死沒死?
現(xiàn)在除了霍小聰自己和一直在身邊的沖元,簡直誰都不能信!
她現(xiàn)在恨不得一個飛遁直接跑了,但她又不可能直接跑下山,這等于放棄掉山魈任務(wù)。
這邊廂走著,前面破廟已經(jīng)能看到樹叢中露出的尖角了。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要不還是跑了吧……
她內(nèi)心極其糾結(jié),已經(jīng)到了走兩步退一退、即將開動御寇訣第一字了,也不管會不會直接讓已死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看出來了,先逃了再想法子。
但沖元怎么辦……
誰知她忽然聽見前面樹叢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個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女子就從中鉆了出來!
霍小聰定睛一看——是喜喜!
喜喜鉆出來,眼見幾人,也露出幾分高興的神色,嘻嘻哈哈地跑了過來,大概是霍小聰呢這時候不是白無常,她不害怕,上來就一把摟住霍小聰。
說也奇怪,她看起來又臟又亂,身上倒是沒什么臭味。
她看到藏在樹叢邊的彬彬,倒是有點(diǎn)興奮,上去擼了兩把:“好可愛的小貓!”
彬彬給她擼得毛亂臉歪的,怒得嗷嗷了兩聲,跑到一邊自己舔毛去了。
霍小聰見她敢擼貓,心放回了肚子里,忙拖著喜喜問東問西:“你怎么獨(dú)個兒在這?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嗎?”
“完成了,完成了!”喜喜一屁股坐到地上,“這說來可就話長……”
霍小聰眼見她這作派心中大喜,正好也跟著坐下,對幾人說道:“走得好累,反正馬上就到了,咱們先聊會天?!?
付之鴻和張青鶴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江芷沉吟了一下,笑道:“也好,反正快到了?!闭f著她似無意地看了一眼付之鴻。
霍小聰只當(dāng)沒看見這幾個人的表情,拉著喜喜道:“那什么,我能問問你是什么任務(wù)么?”
她好奇是一方面,拖時間想轍又是另一方面。
“我!我現(xiàn)在是個要有廟的人了!”喜喜鼓著腮幫子,得意地說,“她們說給我立廟!叫什么癲娘子廟。”
“……???”霍小聰也沒想到她直接來了這么一句震撼的。
“我的任務(wù),是去幫很多小孩兒!”喜喜手舞足蹈,“就是那種,那種沉湖的,死了的小孩兒……”
“你,你慢慢說……”霍小聰一頭霧水,忙拉喜喜,“從頭說,從大金字寫什么開始說……”
喜喜喘了一口氣,這才從頭說起:
卻原來,腕帶上寫著喜喜的任務(wù),是這山腳下有條小河,叫做娃娃河。這河水質(zhì)很差,人喝了生病,澆在田里燒苗,幾乎無處可用。
因少人來,這河竟變成了附近村子和小鎮(zhèn)上專門拿來溺死多生的女嬰的去處,所以這河才叫娃娃河。
雖然不是每月每年都有溺嬰,但長年累月,活水聚尸,而且嬰靈本身就是兇中之兇,就構(gòu)成了一個大兇之地。
加之來的人又少,每次來的還都有些理不直氣不壯,時常便傳說此地一到晚上就有小孩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