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在英國可是個極為難得的日子。弗雷夫婦也準(zhǔn)備在這個好日子帶著孩子們?nèi)ソ纪夂煤梅潘煞潘伞?
他們本想讓我和他們一起,真是一群善良的人,不過我還是拒絕了,畢竟郊游帶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家伙,總歸不是很美好的。并且在他們外出的時候我也能幫著他們照看一下他們房子,這些日子里外面并不怎么太平。
閑話說多了,我還是說回那時候吧!那時的我在她走后就一直在思考,直到太陽升起,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我看著林間地上忽明忽暗的“星光”心里也有了打算。
收拾好東西就叫上巴迪向著小營地走了過去,穿過林間的小道到小營地旁邊。
剛到便看到營地中央一名身著深紅色大衣,棕色的波浪發(fā)型的女士坐在燃盡的火堆旁,正在用著手里的樹枝不斷撥弄著火堆里的余燼。
看來她就昨晚的那個人,我正準(zhǔn)備開口,那位女士扔下樹枝,拍了拍雙手,回過頭說道“你來啦,我叫薇勒。你呢?”
“我……埃加德,埃加德?蒙斯!”我本來想說些什么,可不知怎么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自我介紹。
薇勒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指了指一旁的空地,“埃……埃加德,對,埃加德先生,不坐下聊聊嗎?”
我一時間突然有些覺得自己成了這個營地的客人,而她卻成這里的女主人。不過我還是坐了下來只不過不是坐在篝火旁,而是原地坐了下來。
薇勒看著我行為,只是笑了笑。隨手捋起鬢角垂下的頭發(fā)再次開口說道“你來,也是想再問我為什么昨晚去你那將事情挑明吧。”
“是。”我答道,此刻的我也冷靜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我并不想霸占你的營地,雖然我知道這里要想活下去一個可以休息的營地很重要。”她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但我也不想去搶,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與其在我們兩個在這互相捉迷藏,暗自較勁,不如挑明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我直接問道。
“你不會。”她突然直視著我的眼睛,讓我一時間感覺后背有什么蟲子在不斷攀爬,可我不敢露怯,也只能繼面無表情的看著。
這時,她“噗嗤”一聲,隨即大笑了起來,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那冷冽氣氛也暖和了起來。
“不會直接動手的。你要真是那種兇狠的人就不會動木箱里的東西,并且也不會躲在離營地那么遠(yuǎn)的地方監(jiān)視,還蹲上整整一個白天。”
薇勒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又繼續(xù)說“的確,我承認(rèn)這里是有賭的成分,同樣的你不也是在賭嗎?在賭我不是個惡人,對吧!”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聊聊正事了。”
“正事?”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士。
她拍了拍身上塵土,一臉嚴(yán)肅的向我說道:“沒錯,正事。如你所見的那樣,我的熱氣球壞了,并且我也想這片大陸上看看,所以我必須有一個像樣落腳點(diǎn)。就和我之前說一樣,我想在這再住上幾天。但這取決于你,如果你不同意,我會立刻離開,借走的材料我也會補(bǔ)給你,這點(diǎn)你可以放心。”
聽完薇勒的話,我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說道:“你……知道一個人活著有多難嗎?”
薇勒并沒有搭話,我也自顧自的說著:“我醒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就連手臂也差點(diǎn)廢掉一只。可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可這片大陸上有什么可以信任的呢!”
“所以,你才會那么警惕,或者說說你是在害怕,對吧!”薇勒手指輕輕卷動發(fā)絲,那聲音平靜的像沒有一絲風(fēng)的海面一樣,我的激動就落入海面一顆石頭,掀不起任何驚濤駭浪。
薇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說道:“沒必要現(xiàn)在做決定,埃加德先生。晚上我還會回來的,那時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決定。”
說完便提起地上的背包,走出了營地。
“每個人都一樣,親愛的。你沒必要一直撐著,安心選擇就好。”這是薇勒臨走時說的。
我看著薇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樹林之間,身體顫抖也慢慢的停了下來,一時間羞愧感蔓延開來,漲的我的臉一陣灼燒。
“你在講什么鬼東西啊,埃加德!你在干什么?”我不斷在心里咒罵著自己。
我在干什么,是啊!我在什么。只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卻讓自己如此的失態(tài)。可我明白她全說對了,說實(shí)話,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沒和人這樣的交談了,從一開始我的心里已經(jīng)卸下了大部分的防備,早已在心中祈求著她說的話都是真的,這是生存的大忌,可……
當(dāng)時的我固執(zhí)的認(rèn)為有了巴迪的陪伴一切也就夠了,可事實(shí)卻完全不一樣,從在這片大陸醒來,我便一個人生存,一個人戰(zhàn)斗,一個人在夜晚守著漆黑的夜空。孤獨(dú),一直都在,只是我一直因?yàn)樽约旱暮ε略谔颖堋H舨皇前偷系牡絹恚也畈欢嘣缇捅还陋?dú)感給逼瘋了,但心中的孤獨(dú)感仍在積累,像一個緩緩蓄水的大壩。
而薇勒的出現(xiàn)就像是大壩的墻壁上裂開了一個口子,積累的孤獨(dú)感如同洪水從口子噴薄而出,將口子撕的越來越大,所以,我才會在做出決定時情緒才會失控。不過,現(xiàn)在再看,可能對薇勒只是一個普通交易,而我卻能有那么強(qiáng)烈的情感的波動,確實(shí)是有些可笑了,但在荒野中活著誰又能說的清呢,可能我在做那個選擇之前心里早就有的決定。
說回當(dāng)時,我后來看著四周心里感覺有些說不出來不自在,便想逃跑離開了營地,一時間無事可做的我?guī)е偷祥_始四處逛了起來,準(zhǔn)備繼續(xù)搜集搜集物資。
逛著逛著我走到薇勒的熱氣球墜毀的地方,薇勒正在清理旁邊的碎屑,我也就沒靠近了。
快到黃昏時,我回到營地,薇勒也早就回來了,一旁的篝火也早已升起。
薇勒看到了我,笑了笑,并沒有提及自己去留的問題只是指了指一旁座位。
我坐了下來,主動的說道“我同意你留下來。還有,謝謝!”謝謝她的打斷,我才沒有繼續(xù)的露出丑態(tài)。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道:“好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篝火的石頭上有了幾個肉塊正在“吱吱”的冒著油花。她拿起一塊遞給了我,有些揶揄的說道“吃吧,放心!新鮮沒有毒的。”
接過烤肉,我的臉再次變的通紅,她也笑了出來,氣氛再次緩和了開來。
她站起身向我伸出了右手,我趕緊爬了起來,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油脂握了上去,她也沒有絲毫的介意。
她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是伙伴了。重新認(rèn)識一下,薇勒,一名冒險家。”
“埃加德?蒙斯!一名……生存者,大概是吧。”
此時,巴迪也嗚嗚的叫著,不停向上跳著,我們看著巴迪的樣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一起蹲了下來,巴迪也將舌頭放在我們握著的手上,開心的叫著,這樣的舉動逗的我們也一起笑出了聲。
我高聲喊著“沒錯我差點(diǎn)忘了,介紹一下,我們第三個伙計(jì)——巴迪?蒙斯,對吧,巴迪!”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