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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起內訌

  • 野獸刑警
  • 蘆舟生
  • 4469字
  • 2025-02-23 19:36:00

沒過幾日,一重磅新聞橫空出世。

單家掌門美國病逝,裴大少坐擁億萬地產。

消息不過掛了兩分鐘就被下撤,但引起的轟動是無法消除的,短短一上午就有多家電視節目針對這則不確定的消息做了報道,更有甚者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赴美求證。

辦簽證坐飛機再加上聯系當地醫院,怎么著也要三四天的時間,雖然還沒實錘,但何家誠覺得新聞大概是真的,單如寶已經死了。

他對單家的人并無好感,尤其是郝宗杰死后。

單如寶一死,除了沒有血緣關系并且下落不明的單文外,單家就只剩下單如珍了,若說是巧合,裴兆南簡直就是個災星,自他和單如珍的婚事提上議程起,單家人接二連三地出事,直至現在接手了單家的產業。

何家誠清楚,死亡的陰影不會如此巧合地聚集在一個地方,有人策劃了單家的案子,目的就是圖謀單家的產業,單如珍現在或許很危險。

新城醫院,特護病房內。

目光呆滯的女人坐在床邊,透過上了鏈條的窗戶能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一個西裝革履的背影剛剛坐上車。

女人轉過身,赫然是單如珍,她的眼底籠罩上一片陰影,臉上的麻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

新城醫院,香港最好的精神病院,而她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前她就知道大姐去世的消息了,助理Evan從小跟在大姐身邊忠心不二,把消息告訴她后就人間蒸發了,在她看來很可能是遭到了不測。

單如珍很痛苦,短暫地發泄后,她強撐著精神準備配合演下去,但是裴兆南顯然等不及要接手單氏集團了,攤牌之后把她丟在了這里。

如果沒有大姐留下的文件,也許單如珍也會跟其他人一樣突然暴斃亦或被害,她的大姐到死前都在為這個妹妹考慮。

文件里是聲明和股權轉讓,所有的協議都經過董事會開會確認,只要單如珍活著,單氏集團就由單如珍繼承,一旦單如珍出現意外或其他原因的死亡,單氏集團的所有產業由董事會發放股東權益后剩下的所有資產都無償捐獻給慈善機構。

裴兆南算計到最后也逃不開單家的陰影,而對于現在的單如珍來說,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她在經商上沒有任何天賦,能牽制裴兆南的,只有肚子里一塊肉,所以無論單如珍多惡心痛恨,都要生下這個孩子。

裴兆南盯著后視鏡里的自己,不由發起呆來,他不是不知道單如珍懷孕的事,精神病院也是要做體檢的,那個蠢貨還覺得自己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他事先吩咐醫生換了藥,孩子撐不了幾天就會流產。

那不是他第一個孩子,可那孩子姓單,一個姓單的嬰兒和一個隨時會發瘋的單家女人,哪個更好控制不言而喻。

只要再等十個月,單家就會從這片土地徹底消失。

自從上次把麻油仔的貨搞掉之后,老東對阿文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人已經在手下做事了,要是太過忌憚豈不顯得自己沒底氣。

左右是車佬賞識他,就算是想要插手分幫的事也要看看手下的兄弟肯不肯,況且有了車小黎鬧的那一出,人人都知道阿文說不定會成為車佬的孫女婿,再怎么說也沒有安排自己親信接管分幫的道理。

想到這兒,老東又希望車小黎多鬧騰一陣,干脆直接把阿文調到車佬眼皮子底下,省得生出什么禍端來。

陳嘉文一心防著鐘柏元的暗探,哪里顧得上老東的想法,在他看來對于車小黎來說,鐘柏元比老東危險多了。

或許真是關心則亂,他對車小黎的感情確實不同,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倒過來也是一樣,在陳嘉文有限的歲月里第一次遇見車小黎這樣熱情的女孩子。

不能說淪陷吧,只是明明自己都身處危境,朝不保夕了,卻希望她能安全。

“文哥,收完錢去舞廳嗎?”一個小弟湊上來問。

阿文撥開他,看著馬路對面熟悉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白色上衣配一條黑色長裙,兩縷頭發微微卷曲,慵懶地落在臉頰兩邊,其余頭發則隨意地挽在腦后,不同于上次的嫵媚,今天的車小黎清純而優雅。

與之不匹的是前面擋了一個人,花襯衫流里流氣,單手撐在墻上,誰都看得出來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家伙。

車小黎皺著眉,滿臉鄙夷,待看到對面的阿文,眼睛兀然有了神采,眉間卻又聚攏了一股憂愁,將前面欣喜一掃而空。

花襯衫左搖右擺,還沒動上手后腦勺就被重重拍了一下,人直接撞在馬路墩子上摔了個狗吃屎。

“誰!哪個混蛋!”

“你爺爺。”阿文看都沒看,給了小弟一個手勢,身邊的幾個人一擁而上把花襯衫拉到了巷子里,沒一會兒就傳來慘叫。

他一直盯著車小黎,以一種膠著的眼神將她的頭發,她的臉,她的衣服融入心里。

胳膊一伸,也不知是誰先動手的,兩人以一種曖昧的姿態抱在一起,阿文低下頭,鼻息在車小黎的耳邊縈繞,少女圓潤的耳垂染上一抹羞色。

“你還年輕,干嘛要摻和進來?”

不同于身體的害羞,車小黎抬起頭直視眼前的男人,明明臉上已經微微發燙,說的話卻是那么嚴肅冰冷。

“我姓車,早就深陷泥潭了。”

“有必要這樣嗎?”她擺明了是故意的,穿得這么招蜂引蝶站在這兒。

“本來覺得沒必要,但是……”她停頓了一下,仰起臉嬌嗔地抬起下巴,“現在覺得很有用啊。”

阿文的眼中露出一絲復雜和猶豫,但在看到少女堅定的眼神時,一切都釋然了,沒等他作出反應,車小黎毅然決然地吻了上去。

夕陽之下,巷子里傳來打斗聲和求饒聲,與之不協調的是,一對年輕的戀人忘情地擁吻著,暖黃色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仿佛是一道祝愿的圣光。

前來找人的阿力正好看到這一幕,嫉妒的種子早已生根,越扎越深,他雙手握拳竭力控制住內心的憤怒,此時上前不過是充當跳梁小丑,只剩下可悲罷了。

他憤恨地轉身,老東說的不錯,兄弟情誼什么的最可笑了,只有手握權力才是最實際的,有了權力,想要什么沒有?

關公像前,老東站了大半天。

現在的鴻運幫混得越來越沒出息,早就沒原來的輝煌了。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車佬,明明早就想金盆洗手了,卻還霸著幫主的位置不放,這幾年他對幫里的事不聞不問,每年的分紅卻要拿走一大半,叫人怎么心服口服?

老東早就安排人暗中打探,車佬名下的產業有一大半都被洗白了,幾個孩子能出國的也都送出去了,顯然是打算和幫派劃清界限,他花著幫里兄弟出生入死賺來的錢,現在卻要拋棄兄弟們自己過安穩日子,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做幫主?

如果不是因為鐵雄突然找事,自己也不至于這么落魄,不僅手下的人大傷元氣,還被迫向車佬求助。

但就在前幾天,老東得知是車佬故意讓自己做這個出頭鳥,明明是成興幫和鴻運幫之間的恩怨,最后卻讓自己這個分幫主承擔損失,鐵雄是死了,可成興幫的地盤他一點都沒分到,車佬連補償都沒有,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口氣他咽不下。

“既然如此,別管我心狠手辣。”老東看著關公像,心里已打定主意,勢必要將鴻運幫掌握在自己手中。

陳嘉文抱著車小黎,兩人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還有多久畢業?”

“一年多,怎么了?”

“你等我兩年,兩年后我娶你。”

車小黎看著身邊的男人,腦子里已然有了兩人婚禮的畫面,如果丈夫是他的話,她會是個好妻子的,她想說自己已經成年了,可以領證了,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還有一件事……這兩年,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來找我。”

“為什么?”車小黎仰起腦袋,一聽到要兩年見不到心上人明顯慌了。

“我想把幫里的事情處理好,然后再和你在一起。”

“可是……”

話未說完已經被阿文阻止了,他撒了謊,還要她發誓,否則兩個人的關系就到此為止。

這個馬后炮,做之前怎么不說。

車小黎不是那種戀愛腦,心里早就有了幾分懷疑,但她知道,阿文是一定會遵守約定的,當下便決定不再多問,反正有車佬在什么事情都能解決。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直到天黑了才依依不舍地分開,車小黎去了學校,阿文則回了老東那里。

剛一進門阿力就甩了胳膊過來問,“你跑哪里去了?老東都等你半天了。”

阿文看了看幾個小弟,在角落里擠眉弄眼的,顯然并沒有說出車小黎來找他的事。

“肚子餓了,吃點東西,老大找我什么事?”

阿力嘆了口氣,一臉苦惱的樣子,“還不是麻油仔嘛,聽說又去車佬那邊告狀了,自己的貨管不好,老找我們麻煩。”

這事阿文也聽說了,自從鬼火背叛麻油仔被殺后,麻油仔就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每天還疑神疑鬼的,看誰都像叛徒,連帶跟著他的幾個小弟都像受了驚嚇似的萎靡不振,令人唏噓。

阿文進了門只見老東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兒,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老大。”

老東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看了一圈,人不多但該來的都來了。

“老大,麻油仔現在就是只瘋狗,看誰不順眼就咬一口,都是分幫主,憑什么要遷就他。”說話的是“豁牙陳”,人如其名,缺了半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

“知道是瘋狗那肯定要躲遠點了,他瘋難道我們陪著嗎?”六叔秉承著一貫的和稀泥原則,能不打就不打。

豁牙陳經常跟麻油仔那邊的人打交道,苦瘋狗久矣。

“問……問題是現在躲不了啊,不知道的當我們怕他,傳出去多丟人,”豁牙陳扭頭鄙夷,“六叔,你是老人了,重要關頭可不能慫啊。”

六叔瞬間炸了,再慫也是混江湖的,沒來由被白說一通,“誰慫了!誰慫了!瘋狗咬人難道我們咬回去嗎?”

看法不同的幾人分成了兩伙對罵起來,一時間比菜市場還熱鬧。

“別吵了,別事情還沒解決,我們先內訌了。”老東拍了拍桌子,中氣十足。

抬頭看了一眼兩個沒有說過話的人,略一思索,張口道,“阿文,你說說你的想法,我們要不要給麻油仔一個教訓。”

突然被點到,阿文微微有些遲疑,見眾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還是開口了。

“當然要教訓,只是明面上我們不能出手。”

“哦?”老東抬了抬手,示意說下去。

“老大和麻油仔都是分幫主,無論怎么鬧影響的都是鴻運幫,恐怕這不是車老大想看到的,我們不如找個機會刺激一下麻油仔,讓車老大自己動手。”

怎么讓車佬主動動手才是問題,眼下幫派的格局對他這個幫主而言是最有利的,要是麻油仔出了事,那幾塊地盤沒了老大,恐怕又會引起不少爭端。

就說那個油頭粉面的查理王一直盯著麻油仔手上的幾家酒樓,想搞過去做夜總會,泰賓佬的地盤離麻油仔的賭場最近,早就眼紅很久了。

見眾人沒有回應,阿文接著說,“我打聽到車老大三兒子的兒媳婦把自己的表弟阿關介紹給了麻油仔當手下,那個表弟實際上是老三媳婦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別人一直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那個阿關入手?”豁牙陳問。

“現在麻油仔誰都不信,找兩個人跟著阿關轉幾圈,必要時接觸一下,麻油仔肯定會懷疑,打人也是常事,老三媳婦就這一個弟弟自己從小拉扯大,不會不給他出頭的。”

幫里人都知道,車佬最喜歡三兒子,這段時間他們夫婦剛好回來探親,老三媳婦看到弟弟被打一定會告狀。

“你有把握車佬一定會出手?”

老東以為阿文會跟車佬提前打好招呼,阿文想的卻是,以麻油仔現在的情況,就算車佬想息事寧人麻油仔都不一定會同意。

“當然。”

老東考慮了幾分鐘,隨后對阿文說,“這件事交給你了。”

商討完畢其余人都離開,唯有阿力被留了下來。

“剛才他們都說了看法,你怎么一句話都沒有?”

阿力笑著說,“阿文的辦法不是挺好的,肯定能成。”

以老東的老奸巨猾怎么會看不出阿力的表情不對,嘴上說著能成,眼神卻有一絲不屑,他一下就知道兩人的關系終于出了問題。

“臭小子,”老東久違地露出了笑容,“你找兩個人去見那個阿關。”

阿力驚訝道,“不是讓阿文去了……”

老東搖搖頭,拍拍阿力的肩膀,“他就找兩個人跟著有什么用,我要你去把阿關背叛的事做實,務必讓麻油仔當場就把那個阿關殺了。”

“這不是鬧出人命,車老三那邊……”

“傻孩子,就是要鬧出人命車老三才會揪住不放,我倒要看看車佬是要兒子還是要保麻油仔。”

阿力算是聽明白了,老東這是要下一步狠棋,讓麻油仔和車佬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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