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男子叫董驃,是中環區重案組的總督察,在警局待了二十多年了,資歷極高,就連中環的署長林雷蒙都要喊一聲驃叔。
若是以往像這樣的會議,驃叔是根本不會參加的。今天之所以會參加這次記者招待會,完全都是拜教授等人所賜。
署長林雷蒙從總部開完會回來后,就一臉的憤怒。處長和各區的領導開會時得知在他的轄區發生了槍戰,使他在處長面前露了怯。處長當著所有人的面勒令中環警署和旺角警署三天之內抓住這群匪徒。
這讓林雷蒙很是著急,在這人海茫茫中讓他上哪去找這么個大活人。無奈之下只好派自己的得力干將驃叔出馬,去國際刑警總部了解下情況,看能否找到點線索。畢竟下午匪徒和警察火拼的導火索理查德,就是一名國際刑警。
讓沾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開始行動,教授等人就成為了旺角警署的甕中之鱉。
“沾叔,如果沒記錯的話教授這件案子是由我們重案組負責,怎么你們反黑組也過來橫插一腳?”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語如同驚雷般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
說話之人并沒有加以掩飾,所以夏天宇立馬就在人群中將其鎖定。
“阿關,我提醒過你今晚教授等人會來搶劫國際刑警總部,你卻說我瘋了,現在后悔了?”看清楚來人后,朱華標諷刺道。
“阿標,身上的制服很帥呀?!标PSir心里雖然非常恨朱華標,可并不想浪費時間,以后有的是時間。
關Sir嫉妒的看了眼沾叔等人,咽了咽口水,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將這顆誘人的果實摘在自己的手里,這可是大功勞。
關Sir雖是重案組的,可對于沾叔并不陌生,畢竟是隸屬于一個警署的,而且他的上司威廉這個英國佬在他面前了沒少慰問沾叔的直系女親屬。
“沾叔,您也知道教授這件案子署長是交給我們重案組處理的,您這么做可不道義。
而且我早就知道教授這伙人今晚會打國際刑警總部的主意,在這附近派了兩對人埋伏。我的整個計劃都差點被你們破壞掉,不過幸運的是教授等人沒有跑掉。
我希望您帶領反黑組的成員撤離這里,現場由我們重案組指揮。您放心,反黑組的兄弟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事成之后我會在結案報告上提到你們反黑組的?!标PSir皮笑肉不笑道。
看著關Sir露出賤賤的笑容,夏天宇不自主的看了眼朱華標,總算是理解了這家伙當初為何要揍關Sir。
好氣人,這幅賤樣,夏天宇心里都種有想打人的沖動。
忍!忍!夏天宇努力的平復心中的怒火。
“哼!朱警官給你消息,你不管,現在卻來搶功勞?!崩钶x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
關Sir臉皮一抽,破口道:“你當自己是什么?警隊由你作主?警務處長是你爸爸。你沒資格和我說話,找你上司來。”
關Sir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會得罪人,可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能抓住教授,自己或許可以直達天聽。到時候就沒必要擔心這些人的報復。
沾叔平日里一直都是笑瞇瞇的樣子,在警局也是出了名的脾氣好,然而這次卻很生氣。
“你跟我們上司怎么說話?去把你上司叫來給我們解釋,他是怎么辦事的?”夏天宇瞧見沾叔一臉憤怒的表情,可又自持身份不能大嚷大叫,立馬上前一把拽住賤人關的衣服領子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驃叔等旁觀人人見局面緊張起來,很有默契的退到后面。這是旺角警署自家的事與他們無關,只要不牽連到他們,樂得壁上坐觀。
賤人關的兩個手下見上司被人抓住領子,立馬惱羞成怒握緊拳頭揮向夏天宇。
還沒等碰到夏天宇,就被早有防備的曹米高和李輝踢倒在地上。
“剛剛是誰讓我解釋的?”一個金發碧眼,高鼻梁的英國男子走進大廳。
原本虎目圓睜,臉色鐵青的賤人關見到此人后立即道:“長官你來的正好,這些人破壞了我的計劃,差點將匪徒放走,現在還打我。”
顛倒黑白的天賦,這是賤人關與生俱來的天賦。心里也慶幸當時在聽到槍聲后,沒有昏了頭,為了以防萬一留了個后手。
威廉的貪婪,賤人關可是很熟悉,這個英國佬想趁著香港還沒有回歸,使勁的撈油水。這次這么大的功勞,賤人關料想威廉是不會讓到了嘴邊的肉飛走。
在瞧見老對頭來了后,沾叔看了眼夏天宇。夏天宇眼睛一轉,立即就明白了沾叔的意思。將手松開,拉著李輝和曹米高走到沾叔后面。
“沾叔你的屬下毆打我們重案組的高級督察,你是不是要給我個交代?”威廉道
沾叔聽后,雙臂交叉放在胸前淡淡道:“威廉你既然知道這群是我的下屬,那么我愿意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你沒權干涉。如果你認為有什么不妥,去向署長投訴?!?
夏天宇和李輝見沾叔這么硬氣,再其背后豎了個大姆子。沾叔,硬氣。
沾叔巴不得這個洋鬼子找劉家良打小報告去,據他所知署長也看威廉不順眼。若不是有個同學當警務處處長的私人助理,不好撕破臉皮,署長早就把威廉調去守水塘了。
“沾叔,教授的案子是署長交代下來的,你們不要多事?!蓖苯娱_口道。
“哼,我這也是署長的意思。還不是你們重案組太沒用了,連犯人都看不好,署長才會將案子交給我們反黑組負責?!闭词搴敛涣羟榈捻敾厝?。
聽到沾叔在貶低重案組,楊智龍和朱華標神情極為不自然,一臉的尷尬之色,畢竟他倆一個現在是重案組的高級督察,另一個也是最近才調離重案組。
若是小案子,威廉也不會如此在意。
在接到電話趕來前,威廉正在和老同學在一塊喝酒呢。上司下午從總部回來后就板著一張臉,逮誰罵誰,威廉對此十分好奇。
這不剛下班,威廉就將當警務處處長私人助理的同學約出來,打聽一下消息。
這不是什么非常機密的事情,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交流情報。
弄清事情的原委后,威廉算是清楚署長劉家良的臉色為何不好看了。這件案子連一哥都驚動了,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可若是成功了,那可就不得了,升職不提,還能給處長留個好印象,簡在帝心。
因此在酒局中途,接到底下人的電話,就和朋友說了句抱歉,然后立馬開車直奔國際刑警總部。
局面也比威廉幻想的好,教授等人被逼在門內,根本無法冒頭。
唯一棘手的是,該如何從虎口中奪食。
“沾叔你說你是奉了署長的命令,那可有證明?”威廉開口道?
沾叔的臉頓時黑了,當時情況那么緊急,哪有時間弄這些,而且也沒料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見沾叔沒有說話,威廉神色一震,道:“沾叔你們中國有句成語假傳圣旨,不知你聽說過沒有。阿關,這里有人阻礙司法人員辦案,你立馬給警署去個電話,通知所有重案組的成員拿上裝備,在這集合。”
“Yes Sir。”賤人關一掃之前的沮喪,揚眉吐氣的看向沾叔等人。
這副賤賤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暴打一頓。
曹米高就是一根筋,見有人出來摘桃子,實在忍不住了,握緊拳頭,腦上和手臂上的青筋爆出。
夏天宇和李輝見此,趕緊將他拉住,以免其忍不住后就暴起傷人。
剛在夏天宇動手是因為占著理,而且也是為了維護沾叔的面子,所以問題不大。
然而這次曹米高要是把賤人關揍一頓,那就真的完了。無緣無故以下犯上,毆打上司在任何行業可都是大忌。
朱華標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育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