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依然在這片廣闊的大海上肆虐,即使是TDD這樣的鋼鐵巨艦,也在大自然的威力下顯得軟弱無比,同其他的小船沒有什么分別。
此時,TDD上的戰斗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相良和克魯茲成功的挫敗了九龍的計劃,解救了全船的人,但是不幸的是九龍已經坐上了自己的那臺特制AS——Plan1058 Chodar(地獄君王)。
“喲,卡西姆,你的速度還真慢啊。”九龍操縱著地獄君王,將手中的單分子短刀換到右手握住,然后狠狠地朝著相良機體駕駛室揮去,好在千鈞一發之際,相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不過他身后的那臺AV-8B獵鷹式戰斗機戰機可是遭了秧,直接被鋒利的短刀切成了兩半。
“九龍……雖然上次不知道你是怎么逃過自爆的,但是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活著!”相良怒吼著,操縱著自己的強弩兵攻了過去。
艦長室,被克魯茲解救的泰莎在幾分鐘前成功的躲過了美軍潛艇發射的魚雷,但是TDD本身也因為魚雷近距離的爆炸和緊急上浮的原因出現了船體破損,雖然現在情況還不太嚴重,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絕對會變成大災難的。
“上校,損管小組報告,第七,第十和第十四區出現浸水,第八第九區出現火災,現在已經撲滅,船體耐壓外壁可能出現嚴重金屬疲勞,不能再次進行深潛。三號魚雷發射管損壞。超電導推進系統和電磁流體制御系統故障,無法使用。動力輸出功率下降30%,不過好在ECS系統,雷達系統,通信系統,光學觀察系統,操縱系統和其他武器系統都還能正常工作。”
聽到下屬的報告,已經重新坐在艦長位上的泰莎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這次TDD受傷可是歷來最重的一次了。
“告訴損管小組,讓他們盡快控制處理好浸水的幾個區域,同時盡快修復故障的推進系統。我們后面可是還跟著吉利中校呢。”泰莎一邊下達著命令,一邊思考著該怎么度過這次的危機。
毫無疑問,九龍和相良如果繼續這么在前機庫里折騰,TDD今天絕對會變成海底沉船。所以必須盡快想個辦法讓他們離開TDD內部才行。
“外部……外部……”泰莎一邊通過監視器看著機庫里相良和九龍戰斗的情形,一邊下意識的用有些散亂的發辮撓著自己的嘴角。
“通信官,幫我接通相良。”不一會兒,泰莎就已經有了主意。
“是,長官。”
“相良,我是泰莎。”通訊接通后,從擴音器里傳來了相良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
“我不能再讓九龍繼續在TDD內亂來了,所以想了個辦法。”
另一頭,相良依然沒有搭話,可見現在他已經在全力以赴對付九龍,無暇回復泰莎。
“我會開啟飛行甲板,你盡量將他引誘到大型升降機上。”
“好的。”在得到相良簡短的答復后,泰莎立刻讓人打開飛行甲板,同時隨時做好緊急戰機運送準備,雖然這次不是飛機而是兩臺互相干架的AS。
很快,相良便按照泰莎的要求,將九龍引誘到大型升降機上,而泰莎也讓人立刻啟動了升降機。
而九龍雖然在升降機啟動后發現了相良的意圖,但是他倒是不以為意,現在他的目標只有殺死相良,這一個而已。
“有晴天和游羽他們的聯絡嗎?”見這邊相良和九龍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泰莎突然想起這次危機發生的時候壓根兒沒看到晴天和游羽。
“沒有。長官。”通信官立刻答道。
“希望他們別出什么事才好。”泰莎望著正在拼命戰斗的相良,低聲道。
……
漆黑的烏云和狂暴的大海間,一道絢麗的流光飛速的掠過天際。
這是晴天的高速飛行魔法:流光之翼
此刻,晴天正在全速逃命。當然,說逃命也不太恰當,應該說半是逃命半是引誘厲千魂遠離泰莎他們。
現在雙方的戰斗力已經遠超這個世界的普通武力,說是移山倒海雖然還是有些夸張,但是像擊沉TDD這種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即使是雙方交手產生的巨浪恐怕都不是現在的TDD能夠扛得住的。
“小子,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逃出我的手心?”由于厲千魂現在飛的沒晴天快,所以現在只能在遠處遠遠的跟著。不過他的精神感應范圍可比晴天大的多,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讓晴天跑掉的可能。
在持續飛了一段時間后,晴天算了算離TDD應該已經有足夠的安全距離,便停下了身形,凌空站著。
“小子,怎么不跑了?”僅僅大約過了兩秒鐘,厲千魂就來到了晴天的面前。
“……”晴天只是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念叨著什么,沒有搭話。
“既然你懶得跑了,那我也成全你。現在,該是該你死的時候了。”厲千魂獰笑著一步步靠近晴天。
“你以為我會這么容易讓你的手?你也太小看我了。”晴天撇了撇嘴,無視了正在慢慢靠近他的厲千魂,在心里暗道:“魔法師,可有的是后手。”
“去向冥王大人報道吧!”在離晴天夠近的時候,他猛的提高速度,在剎那間就已經到達晴天面前,而同時利爪也帶著死亡的氣息直撲晴天而來。
當然,厲千魂也不是什么蠢貨,他這一招其實保留了三分力,以防不測。當然,如果能夠順利宰掉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那是再好不過。
至于陷阱?厲千魂可不認為之前這個底牌凈出的家伙還有什么辦法能夠讓自己受傷。雖然距離自己惡魔化的時間已經不多,但是殺掉晴天還是綽綽有余。
“就是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在這一剎那,游羽提醒道。
“雷光枷鎖!”隨著晴天的怒吼,原本已經揮到晴天脖子地方的利爪被硬生生的攔截了下來,厲千魂的四肢都被套上了閃爍著可怕雷光的枷鎖。而晴天也立刻一個瞬移離開了原地。
“你以為這個能夠攔得住我?”厲千魂嗤嗤一笑,立刻發力想要打破晴天的魔法。
“狂雷奔騰!”晴天再次怒吼道。隨著他的話語,天空中原本就銀光亂舞的閃電開始迅速的朝厲千魂頭頂聚集。
游羽,加油啊!這次可是看你的了。晴天一邊施法,一邊在心底里暗暗給游羽加油。
“給我開!”眼看著頭頂的雷電越來越多,厲千魂猛的大喝一聲,硬生生的掙斷了晴天的拘束魔法,而就在這一瞬間,聚集的雷電已經達到極限,帶著極其恐怖的氣勢直撲厲千魂,就連遠在近百米外的晴天也感覺汗毛倒立,直讓人覺得末日雷罰降臨。
“區區凡雷能耐我何!”厲千魂來不及躲閃,大吼一聲,直接硬抗了晴天這一記融合了雷暴的魔法。
“準備好了!”聽到游羽的聲音,晴天微微一喜。立刻將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去了出來。這個當初蓋婭給他的玉佩曾在遇到夏爾的時候救過他一命,現在是它再次發揮功效的時候了。不過,這恐怕是這個玉佩最后一次發揮功效了。
晴天看了一眼玉佩,然后猛地一發力捏碎了他。驀地,一股浩然的魔力立刻從晴天的手上散發出來。可是當這些無主的魔力即將逸散之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晴天的腳下傳來,瞬間將那些逸散的魔力吸個精光。
而就在魔力被吸光的那一剎那,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緩緩的出現在晴天的腳下,其面積之大,恐怕足有數千平方米。
而另一邊,厲千魂果然可以說是毫發無傷的扛過了晴天的狂雷奔騰,雖然身上還冒著青煙,但是完全看不出有受傷的樣子。
“這是……”當魔法陣發光的時候,厲千魂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巨大無比的魔法陣,晴天處于魔法陣的正中,而厲千魂則是靠近魔法陣邊緣的樣子。雖然這個魔法陣才開始運轉,但是厲千魂的直覺已經在提醒他危機即將降臨。
“管你是什么東西,死了也就沒有威脅了。”厲千魂并沒有逃,而是反向沖向晴天,以他現在的速度,只怕一次呼吸的時間都不用,就可以到晴天面前,將晴天的腦袋擰下來。
反觀魔法陣中間的晴天,只見他凌空半跪著,高舉著手中的星空魔導書,大聲的詠唱道:“……永恒的光輝女神帕露菲啊!您的光輝無所不在,您的光輝無所不容,您的光輝永耀天地。您忠實的信徒晴天在此祈禱,請讓您的光輝照耀此地凈化所有的惡,驅散所有的暗,打破眼前的黑暗吧!禁·光耀天地!”
花費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虛空魔法陣的構建,再使用高速詠唱手法將原本至少要花上半個小時才能念完的禱文在短短幾分鐘內念完,這一切,都是在和厲千魂的追逃中度過的。
當晴天發現即使是到高階魔導師頂級使用高階魔法依然殺不了對方的時候,都感到了一絲絕望,思考著是不是這次真的會死在厲千魂手上,可是這個時候游羽卻說她有個辦法,只是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大約一個多小時前,當晴天發現高階魔法無效后。他正瘋狂的使用流光之翼逃跑。
“現在高階魔法都起作用了,恐怕只能用禁咒了。”為了在短時間里增強晴天的實力,游羽之前進入魔導書通過魔導書全面強化了晴天的能力,可惜時間不能太長,現在晴天已經不是高階魔導士狀態了。
“可是禁咒最低等級都是要魔導師才能釋放,而且還要花費極長的時間來勾畫魔法陣并且詠唱不短的禱文。”晴天一邊控制流光之翼,一邊在心里解釋道。
“而且,我手上也沒有可以使用的禁咒啊,當初在魔法學院,我最高只看到了各系高階魔法,禁咒都不是我現在這個等級的魔法師看的到的。”
“我手上有光系的禁咒,而且我可以再次使用魔導書的強制增幅能力,同時我還會在這基礎上使用秘術,讓你堪堪達到初階魔導師水平。”游羽說這些的時候有些猶豫,因為她不知道晴天能否扛得住實力暴漲然后大跌的痛苦。
“不過這樣一來你會因為壓榨潛力導致境界會在一段時間里下降到中階甚至初階魔法師。不僅如此,還會伴隨著一系列的后遺癥。當然,不會死。”
“哦?可是雖然能夠達到魔導師級,但是沒有魔力也無法釋放禁咒吧?”因為游羽本來就是魔導書的管理員,也就沒有問她光系禁咒咒文是怎么來的。
“只有一個辦法,從魔導書中抽取,外加之前蓋婭給你的玉佩。”
“……玉佩還有這功能?我倒是不知道。嘛……看來也只有這么辦了,否則我們都會死。”晴天皺了皺眉頭,很快做出了決定。現在死和未來一段時間里實力大跌哪個更慘?不用想都知道是前者。
“另外,在釋放禁咒的時候,我在全力控制魔導書,沒法和你聯系,也沒法幫你。”
“……沒關系,我應該撐得住。”
“好,那你聽著,我們需要這樣……”見晴天已經下定決心,游羽也不多說,立刻將自己的方法告訴了他。
當厲千魂沖向晴天之時,他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雖然自己的速度一開始非常快,但是現在卻毫無征兆的慢了下來,現在別說是靠近了,連變個動作都非常困難。
而隨著晴天禱文的吟唱完畢,一絲絲的水藍色煙霧狀的魔力開始爭先恐后的從晴天身體里竄出,然后進入魔導書中,接著再從魔導書傳遞到晴天腳下的魔法陣中。
很快,晴天的臉上開始浮現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也開始蒼白起來。隨著身體里魔力漸漸干涸,一陣陣劇痛開始沖擊著他的神經,讓他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啊……”這非人的劇痛讓他再也忍不住,還是哀嚎起來。
“我……才……不會……這么……容易……失……敗,快……點……成功……啊……混蛋!”
隨著晴天在心底里發出怒吼,整個魔法陣終于完成了,原本還有些虛無的白色巨型魔法陣也開始變得凝實起來。
“這……這個是……禁咒!”厲千魂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一個原本只是初階魔導士的魔法師現在強行被提升到魔導師之外,居然還憑借一己之力釋放禁咒!
“不……不可能的!一個初階魔導士怎么可能會禁咒……”厲千魂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雖然之前自己曾經是那個女孩的手下敗將,但是她想殺死自己是不可能的。況且……
“我現在可是惡魔!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區區魔導士殺死,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厲千魂不甘心的在心底咆哮著,現在他幾乎如同一個雕塑一般,困在魔法陣中,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一束光,兩束光,三束光……原本鋪天蓋地的烏云漸漸地被一束束光芒驅散,這光并非陽光,但是卻有著陽光般的溫暖。漸漸地,這些光芒籠罩的范圍越來越大,很快就開始填滿了整個魔法陣。
晴天籠罩在光芒之中,感覺到了無限的溫暖和無比的寧靜。仿佛世間的爭斗和剛才的傷痛都和自己無關。
而厲千魂,則是在光芒籠罩在他身上的剎那就開始不住的哀嚎,不住的扭動,妄圖躲開這致命的光芒。這在晴天感覺起來如同春日般溫暖的陽光對厲千魂來說就如同夏日的烈陽,而自己則是個在夏日暴曬的雪人。
“啊……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光芒開始由原來的籠罩整個魔法陣開始漸漸地向厲千魂聚集,現在照耀在他身上的光芒已經濃郁到如有實質。而原本讓晴天頭疼不已的惡魔皮膚在陽光下也開始漸漸地融化。
“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厲千魂的哀嚎聲已經漸漸地聽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散發著無窮恨意和殺氣的瘋狂聲音。
雖然魔法陣依然限制著惡魔厲千魂的行動,并且給予他造成巨大的傷害,這點通過他那如同融化般的身體可以看出。但是他還是顫顫巍巍的從虛空中拿出一個古樸的小鈴鐺,開始朝著晴天晃動起來。
而晴天則由于之前的強制境界提升和強制魔力抽取,現在渾身上下動彈不得,根本就無力遠離一步步靠近的厲千魂。游羽也因為需要控制魔導書來引導禁咒,完全無法幻化身形。
“好溫暖……”晴天雖然能夠看到厲千魂的動作,能夠聽到他那不甘的憤怒和絕望,但是卻完全沒法回應。現在的他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該死……給我動啊!”晴天在心底里瘋狂的喊著,嘗試著讓自己動起來,但是他的嘗試都失敗了,自己依然像個木頭一樣半跪在魔法陣上,懸浮在空中。
“叮鈴,叮鈴……”,幾乎要全身都化為白骨的厲千魂看起來格外恐怖,如同從人們最害怕的噩夢中出現的惡鬼一般,那完全化為白骨的手上還在顫顫巍巍地搖動著手中的鈴鐺。
“蕩……魂……鈴!給……我……爆!”
“啵……”一聲輕響,原本古樸的小鈴鐺化為千萬碎片,直接沖向晴天。沒有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沒有讓人肝膽俱裂的恐怖威勢,仿佛一個微不足道的茶碗摔碎一般。
“哈……哈哈……哈……”厲千魂看著所有的碎片都沒入晴天的額頭,張著已經半是融化的嘴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這……輩子,也別想好過……我……好……恨……”厲千魂現在鼻子以下的部位已經完全沒有肌肉,變成了森森白骨,再也發不出聲音。
隨著碎片的沒入,晴天的身體開始猛地抽搐起來,不過很快就已經平靜下來了。可是原本還有意識的晴天,在碎片沖入腦海的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而原本威力無比的光芒也開始漸漸地弱了下來,說到底,這還是個不完整的禁咒魔法。
現在厲千魂全身除了骨頭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肌肉組織,但是還是可以從黑洞洞眼眶里兩株微弱的紅光一張一合的下顎看出他還活在。仿佛還在嘲笑晴天功虧一簣。
“咔嚓”他的一只手臂和一對只剩下骨頭的翅膀化成了粉末。但是他依然望著不遠處的晴天,緩緩地從虛空中拿出一把刀。
這把刀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得特別之處。
隨即,已經殘缺不全的厲千魂全力對著晴天一揮,然后整個人化成了塵埃,消失在了空氣中。
而就在這時,禁咒的威力終于完全消失,魔法陣也消失了。隨著魔法陣的消失,晴天從空中極速墜落。在這個高度,如果不使用魔法減速,必死無疑。
呼嘯的風聲在晴天耳邊回蕩,但是他根本就聽不見。不僅如此,厲千魂的含恨一擊也馬上就要命中了。
“檢測到強力……能量攻擊,持有……者意識……消失,管理系……統運行……緩慢。即刻……啟用危險強制傳送功能……”隨著魔導書上的話語消失,一到琉璃色的光芒從魔導書中發出,然后籠罩了整個晴天的身體。
傳送正在進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厲千魂的攻擊到了。
雖然防護魔法在自動模式下抵擋了一部分攻擊的威力,但是還是造成了時空轉移魔法失控。雖然還沒到死人的地步,但是說不定比死人更可怕,那就是迷失在無數的時空之中……
……
暴風雨已經在昨天晚上平息。現在的大海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這使得昨日的一切宛如幻影一般。
但是對于TDD上的人們,特別是泰蕾莎·泰斯塔羅莎上校來說,昨天的一切絕對不是那么容易就會忘記的。
部下的犧牲,被劫持,千鈞一發之際的營救,與九龍的戰斗,這一切即使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都還是歷歷在目。
死者一共六名,失蹤者兩名。
SRT新兵梁小平一等兵,看守九龍時被叛變的同事喬所殺。
SRT隊長馬卡蘭中尉,在發現九龍逃脫后第一個被殺。
損管小組斯卡利中士,因為搶修受損的艙室時,死于火災。
CIC武器操作員卡爾下士,為了阻止九龍登上AS時被九龍殺害。
余下的兩名死者就是叛變的喬和達尼剛,就不用提了。兩人都是拒絕投降被擊斃。
九龍最后再次拖著相良自爆,但是被相良用飛行甲板上的彈射器彈到海里,沒能成功拖著相良一起死,這次他應該是真真正正的死了吧。畢竟厲千魂也不可能再次通過秘術幫他了。
而失蹤者,則是晴天和游羽。
美利達島,TDD停靠處。
在這次戰斗中受損的TDD正靜靜的停靠在這個巨大的洞穴里,現在,所有的船員都在碼頭列隊。
泰蕾莎上校帶著悲傷面容慢慢的巡視著隊伍,于此同時,她也在喊出一個個熟悉無比的名字。
“理查德·馬杜卡斯中校。”
“到,艦長。”
“威廉姆·哥達特上尉”
“到,艦長。”
“娜塔莎·安塔娜西亞中尉”
……
就這樣,她點了一百多人后,停頓了一下,說出了下一個名字。
“蓋爾·馬卡蘭中尉”
“巡邏中,艦長。”跟在她身后的馬杜卡斯中校面無表情的答到。
聽見回答,泰蕾莎上校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后繼續點名。
“梅麗莎·毛上士。”
“到,艦長。”
“桑切斯·米蘭中士。”
“到,艦長。”
“克魯茲·威巴中士。”
“到,艦長。”
“相良宗介中士。”
“到,艦長。”
“梁小平一等兵。”
“巡邏中,艦長。”馬杜卡斯中校再次冷漠無情的答道。泰莎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之后,后面犧牲的斯卡利中士和卡爾下士均被告知在巡邏中。
然后……
“晴天·克萊菲爾德少尉。”
“巡邏中,艦長。”
“游羽中士。”
“巡邏中,艦長。”
馬杜卡斯中校一如既往的冷淡回應著,從他的面部表情中看不出絲毫的波動。可能這就是老兵吧。
點完名后,所有犧牲者的遺體將會得到妥善的安葬。并且會給予其家屬一份優厚的撫恤金。
“可惜這些換不來他們的親人。”泰莎一邊低語著一邊看著手中犧牲者的檔案,思考著怎么樣的措詞才能最大程度的減少生著的痛苦。雖然這痛苦不見得會少,但是這是她必須做的。作為秘銀西太平洋部隊的主管,這就是她的道路。
當她翻到晴天和游羽的檔案時,上面蓋著鮮紅的印章“MIA”(戰時失蹤),她輕輕地摸了摸游羽和晴天的照片,上面晴天可能不習慣照相,所有表情有些別扭。而游羽則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再見了……來自異界的魔法師……”
旋即,泰蕾莎·泰斯塔羅莎上校合上了文件夾。
第二卷全金屬狂潮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