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普羅米修斯就拜托你了,請務必協助瑞安和Uruz 2,Uruz6以及Uruz7保護好普羅米修斯。”泰莎認真的看著眼前那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新部下道。
和別的部下不一樣,眼前這前段時間前調過來的神秘人物,代號‘魔法師’的家伙是個真正的魔法師,這點恐怕除了TDD上的三巨頭以及那個莫名其妙的秘銀特殊作戰部隊負責人外,恐怕沒人知道。
晴天,代號‘魔法師’。和他一起來的同伴,那個被稱為游羽的女孩,代號‘千本櫻’。雖然代號很有東方唯美的氣息,但是本人確是地地道道的外國人。一頭柔順閃耀的金發,外加黑色的哥特洋裝,不僅怎么看怎么都和柔美的櫻花扯不上關系,在這個鐵與血的軍艦上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另類。
好在由于兩人平時都持有特殊證件,所以艦上人人都知道來了兩個新人,一個普通青年晴天,一個漂亮少女游羽,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負責什么任務。
自從兩人加入秘銀西太平洋作戰部隊后,凡是有魔法師秘密協同的作戰傷亡幾乎為零,這讓泰莎很感激晴天。但是每次晴天出手引起的各種奇怪現象:晴朗的夏日突然變成冰雪的寒冬,原本小小的雨滴,紛紛變成一支支從天而降的冰箭,明明馬上就要被敵方的炮彈給擊中了,可是在那一瞬間,一道厚實的冰墻突兀的出現,擋住了炮彈。奇怪的不止這些,遇到這些情況的人都異口同聲的表示,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上帝保佑著他們一樣,奪命的利箭從來不會傷到自己人。這讓艦上很多人都紛紛開始信教起來。
“真是的。下次拜托請不要做出更夸張的事情了。”泰莎想到還有N多關于魔法師引起的奇怪報告要看,就覺得一陣頭痛,對于眼前的罪魁禍首,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才好。
“吶。泰莎。不用太擔心。反正他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賴在上帝身上也不是什么壞事。”晴天看著泰莎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不擅長近身格斗,也不擅長槍械。另外……我不想看到那些家伙……自己的伙伴死在自己面前。”
泰莎放下手上的文件,愣愣的望著晴天。
“如果,我有能力但是沒有幫助他們,恐怕我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吧。泰莎,這是魔導士的責任和榮譽,請不要在說了。該出手的時候我還是會出手。能夠盡量減少自己人的傷亡最好。秘銀……是我第一次見的到居然有著那樣理想的組織,雖然大家都是傭兵,但是我感覺的到,很多人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斗。”晴天有些感嘆的說道,“不過,下次我會盡量不使用大型魔法的。”
“我明白了,晴天少尉。”泰莎聽完晴天的話,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道:“所以這次才需要你出馬。普羅米修斯,是一名耳語者。鑒于你的特殊任務,恐怕如果我不同意,你也會使用特殊渠道前往吧。”
“嗯……雖然很抱歉,但是就是這樣。”晴天點了點頭。
“好吧,這個代號普羅米修斯的女孩就拜托你了,和往常的任務一樣,你只是暗中協助。”泰莎將手上的任務報告交給晴天,然后交叉雙手問道:“這次你依然不打算讓游羽中士協助你嗎?”
“游羽……”晴天苦笑道:“還是讓他呆在艦上吧。反正她還是不要出手為妙。你想想看,上次因為她明面上出手,結果有很多人來問那個背上有著白色翅膀的,手拿長劍,穿著白色繁復洋裝的家伙,是不是我們這邊的守護天使。”
“這倒是……,上次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掩蓋過去呢。”泰莎想了起來,那個時候由于鬧得太大,連馬卡杜斯和加里寧都花了很大的力氣幫忙。
“那么,告辭了。泰莎。”兩個月的軍隊生活,晴天也習慣了軍人之間的禮節,向泰莎敬禮。
“祝你好運,晴天少尉。”泰莎回禮道。
………………
…………
……
在游羽‘什么?!這次又不讓我去!不公平啊~~’的抱怨中,晴天一個人登上了為他準備的直升機,由于特殊性,他要先于Uruz小組行動,去和營救少女的那家伙,代號‘瑞安’的間諜合流。
很快,直升機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從TDD的飛行甲板上起飛,前往目的地。問晴天為什么不用傳送魔法?魔法師不會在任何不熟悉的地方進行長距離無坐標的傳送,那是在找死。
為什么不用飛行魔法?沒錯,晴天最近是新學會了星空魔法中的飛行魔法:流光之翼。但是這個魔法如同表面上說的那種,流光……速度最快可以達到音速,但是消耗太大,而且太顯眼,就如同夜晚劃過的流星一樣。
就因為以上的原因,晴天現在正坐在運輸直升機上。
……
蘇維埃聯邦東部,哈巴羅夫斯克東南方八十千米處,當地時間晚上21時37分。
一輛顯得有些破舊的吉普車飛快的在這崎嶇的路面上行駛著,坑坑洼洼的路面讓高速行駛吉普車不時的彈跳起來,坐在里面的乘客完全可以認為自己是坐在游樂園的海盜船上,不停的晃動。
而在吉普車身后,一架“雌鹿”直升機正緊緊的跟著它,無論吉普車做出怎樣的動作,都無法避開空中的追獵者,在雌鹿的駕駛員看來,眼前的吉普車就如同草原上奔跑的兔子一樣弱小,自己隨時可以收割他們的性命。
想到性命,直升機駕駛員興奮起來,開始不停的用機載機槍掃射地面倉皇逃竄的吉普車。
“該死的!”駕駛員看著身后逼近的直升機,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后猛地一拐方向盤,飛馳中的吉普車車身猛地一沉,在幾乎側翻的情況下完成了一個大角度轉彎。
直升機駕駛員見地面上的吉普車做著徒勞的掙扎,將手中的周期變距桿(控制直升機側傾,俯仰功能的操縱桿)輕輕一帶,笨重的雌鹿很快完成了轉向操作,繼續緊跟著自己的獵物。
見自己身后的母鹿又跟了過來,駕駛員,也就是特工‘瑞安’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盤,然后對著耳麥大聲吼道:“‘魔法師’!你丫的要是再不出手,我和普羅米修斯就得去見上帝了!媽的,不是聽說和你出任務從來不會死人嗎?!怎么這次玩的這么驚險?!”
瑞安的吼聲讓旁邊原本就很神經質的少女更加死命的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仿佛可以借助這個動作平靜下來。
“那群人渣,到底在你身上做了些什么?!”瑞安看到少女顫抖的身軀,又罵了一句,自己去營救這少女的時候,看到的景象讓自己這個見慣了死亡場面的特工都覺得滅絕人性。
“不用擔心,看,翻過前面的丘陵就安全了。我們的人在那里等著。”瑞安安一邊操控著吉普車躲避后面的機槍子彈,一邊安慰似的說道。
少女也不回答,依然只是死命的咬著自己的指甲。
“你以為我想啊,現在是晚上!我他媽根本不敢飛起來。”才混入軍隊沒多久,原本不說臟話的晴天也學會了罵娘。
雖然不知道魔法師說的飛起來是指什么,但是瑞安還是惡狠狠的吼道:“我不管你他媽的飛起來會不會被人爆了菊花,現在他媽的立刻過來幫我干掉后面那好像發情似的母鹿!否則我就是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
“好吧,好吧!你自己穩著點。”耳麥里傳來了魔法師無奈的聲音。
就在他們通話完畢后,雌鹿的駕駛員似乎玩膩了這無趣的貓戲老鼠的游戲,對著眼前的吉普車按下了火箭彈發射按鈕。
“嗖嗖嗖……”十幾發蜂巢火箭彈傾巢而出,朝著路上狂奔的吉普車傾瀉下去。
“魔法師你個王八蛋,這次被你害死了。”瑞安聽見那火箭彈發射所特有的聲音,有些絕望的咒罵道。十幾發火箭彈可不是自己現在駕駛的吉普車所能扛得住的。看來除非出現奇跡,否則自己和普羅米修斯要去見上帝了。
“水系,水之鏡!”看著眼前陷入危機的吉普車,由于冰之壁障不能以移動形態防御那些火箭彈,所以晴天選擇了可以實現移動且反彈攻擊的水之鏡。
就在火箭彈將要打中吉普車的那一瞬間,一面薄薄的但是大到能夠完全擋住吉普車的,似乎由水幕形成的鏡子出現在了火箭彈和吉普車之間。緊接著,所有撞擊在吉普車上的火箭彈都被反彈開,沒有目標的火箭彈開始不斷的在吉普車周圍爆炸開來,爆炸的沖擊波讓這輛吉普車變成了暴風雨中的救生艇。晃動不已。
“怎么可能!”雌鹿的駕駛員險險的躲開幾枚被反彈過來的火箭彈,完全不能理解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媽的,上帝顯靈了!”原本已經陷入必死,準備迎接死亡的瑞安看到自己這輛吉普車如有神助般,沒有挨上一發火箭彈,依然健康無比。不由得對著耳麥吼道:“魔法師,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你他媽的肯定是幸運女神的情人,不過情人閣下,你最好快一點,我要撐不住了。”
下一秒,由于有一發火箭彈爆炸的太近,將吉普車掀了起來。
“天神……烈破!”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道淡藍色的巨大魔力光柱從晴天手中的魔杖中發出,猛的撞擊在了母鹿的裝甲上。
母鹿的駕駛員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就失去了意識。
“轟!”看著被自己的魔法轟成碎片的直升機,晴天搖搖頭,收起手中的魔杖——光輝的晨星,然后朝著已經側翻的吉普車趕了過去。
“魔法師那家伙,終于搞定那頭母鹿了。”瑞安在吉普車被掀飛的哪一個瞬間,雖然做了一個保護動作,但是現在依然受了傷,他能夠感覺到生命正在從自己的身軀里流失,。而原本坐在他旁邊的少女,現在被掀開在一米外,正向著他慢慢爬過來。
不遠處還在燃燒的直升機殘骸讓瑞安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少女那蒼白的臉。
“拿好它。”瑞安摸出一個CD盒子。將他遞給少女,然后喘了口氣說道:“向南跑,如果遇到一個叫魔法師的人就把這個交給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瑞安握住少女的手,“一定……要……活下去。”
“我說,能不能不要說出這種類似必死結局的臺詞啊。”迷迷糊糊的,瑞安感覺到似乎有人過來了,來人用一種很不滿的口氣抱怨著。
“你是……”瑞安用盡力氣望著來人,模糊的視線讓他不由得晃了晃頭,但是依稀只能看到來人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袍,很漂亮。
“死神嗎……”下一刻,瑞安原本揚起的頭垂了下去。
“不用擔心,他只是由于失血昏了過去。還沒死。”晴天看見少女用害怕的眼神看著特工瑞安的‘尸體’以及自己后,安慰道:“我是秘銀的人,代號魔法師。我們來救你了。”
“……”少女只是緊緊的抱著懷中的CD盒子一句話都沒說。
“魔法師呼叫Uruz2,普羅米修斯和瑞安安全,但是瑞安由于失血昏迷了,需要醫療急救。”晴天對著耳麥喊道,聽見越來越近的直升機引擎轟鳴聲,晴天繼續喊道:“敵方的直升機支援也來了。由于現在無法移動瑞安,所以你們最好快點。否則只能給瑞安收尸了。”
“Uruz2 了解。”這是一個沉著冷靜的女聲。
“Uruz6 了解~~”這是一個略帶輕浮的男聲。
“Uruz7 了解。”這只能說是一個幾乎不帶什么情緒的聲音。
………………
就在晴天對瑞安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后,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晴天隱秘的施展了一個治療法術,雖然不可能讓人立刻活蹦亂跳,但是瑞安至少不會死在這里。現在他和少女一起,等待SRT的人到來。(SRT,即特別應對組。這里指即將到來的Uruz組的人。)
可是很快,他們等來的不是援軍,而是另外2架雌鹿。
“真麻煩啊。看來必須要做了。”見援軍還沒有到,晴天只能再次拿出了光輝的晨星,然后舉了起來。
少女驚恐的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直升機,再看看拿著‘木棍’的晴天,完全不明白晴天在做什么。
“喲~讓你們久等了~”就在晴天即將再次出手的一剎那,隨著一聲呼哨聲,只見成編隊飛行的雌鹿中,其中一架雌鹿突然凌空爆炸。而就在另一架雌鹿想要調整姿態,重新拉高的時候,一把巨大的約有一人高的匕首像切入黃油的熱刀子一樣切開了雌鹿的裝甲。
另一架雌鹿也難逃毀滅的下場。
“看來我該離開了呢。”晴天見兩架空中追獵者都已經被消滅,便對著眼前依然呆坐在地上的少女到:“秘銀的騎士來營救公主了呢。”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么,但是少女還是明白是眼前這個人的同伴趕來了。所以不由得問道:“騎士,是指你嗎?”
“不,是指他們。”晴天指了指三臺正在朝這里趕來的AS道:“我只是魔法師而已。”說完,晴天朝著少女做了個安心的手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很快,那三臺AS就抵達現場,開始著手營救工作。
“宗介,快一點,敵人的大部隊增援就要到了。”其中一臺AS通過外置揚聲器喊道。
“15秒后即可收容完成。”那個被稱為宗介的SRT隊員先是用AS移開了壓在瑞安身上的吉普車,然后將AS的駕駛艙打開,把失去知覺的瑞安拖到駕駛艙,接著給少女注射了不知名的液體。
“你們……是誰?”被注射了液體的少女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但是她依然堅持問道。
“我們是秘銀。”
“你們……認識……魔法……師嗎?”少女強忍著瘋狂襲來的睡意,勉強小聲問道。
“肯定的……”聽到這里,少女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