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久憶看著舒情，眼睛里閃爍著不明的情緒，有些不理解的說：“為什么要答應，你明明知道，答應了以后就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你明明不是……”

孫久憶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句話說出口，卻被舒情搶了先。

“我是自愿的，舒情是自愿的，姑娘是誰！我的事還用不著姑娘插手。”眼淚不斷的在舒情的眼眶里打轉，終是止不住，掉了下來。

血和淚夾雜在一起，讓舒情已經變的面目全非，和剛剛進來時，楚楚動人的模樣，已完全不同。

她豈能不明白孫久憶所說，有些選擇，一旦決定，就沒有回頭的余地。

可又能怎么辦呢？這一切又能怪誰呢？要怪就怪自己，還沒有保護自己愛情的權利。

愛情，對她這樣從小就被圈養的世家小姐來說，太奢侈了。

“對不起，是我想錯了。”孫久憶低下頭，心里很不好受。

原來很多事情她也是無能為力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連在一起的，一牽動而發全身，并不想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娘娘，如果沒什么事，民女就告退了。”舒情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和淚，準備起身。

“好，晴兒，你先下去吧！”皇后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這讓孫久憶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舒情走到門口時，撇了孫久憶一眼。

而孫久憶正好對上她憂傷的目光，心中有些傷感。

那個叫云清的，應該就是她喜歡那個人吧！他何其有幸，能遇到像舒情這樣的女子，可惜，終是有緣無分。

“瑤姑娘現在還覺得惋惜嗎？她已然做出了選擇，瑤姑娘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侍女把泡好的茶遞給了皇后，皇后用茶蓋刮了刮茶杯，極其優雅的抿了一小口茶水。

“民女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不知還有什么能為娘娘效勞的。”孫久憶平斂了自己的情緒，緩慢的說。

“你倒是個聰明的丫頭，知道我還有事交給你去辦。”皇后放下了茶杯，眼睛里滿是笑意。

“本宮如果能幫你找出殺害你娘的兇手，并且幫你報仇，你能拿出多少籌碼跟本宮做這個生意。”皇后用如青蔥般的手指肆意的玩弄著那茶蓋，不輕不重的問。

試探自己？這是孫久憶第一個出現的想法。

“回娘娘，民女只想茍且偷生，并不想沾上這世間的恩恩怨怨。”孫久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看來，瑤姑娘并不想報仇，那我們之間也就沒什么生意可做了。”

孫久憶覺得皇后的笑有點滲人，她真搞不懂這皇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是見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想殺人滅口？還是又在試探自己？

“對，娘娘就是逼死我，我也不會報仇的，我娘臨終前特意說過，千萬不要替她報仇。”

孫久憶有種誓死如歸的感覺。

這憨憨的模樣把皇后逗笑了：“你倒是聽你娘的話，本宮該說你孝順呢！還是不孝呢？嗯？”

“娘娘，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笑起來真好看，你以后應該多這樣笑笑。”而不是陰險的笑，當然，最后一句孫久憶并沒有說出來。

突然被夸，皇后一時還有點扛不住，不得不掩蓋自己內心的竊喜：“別想轉移話題，本宮還有話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