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惡魔與假面
- 重生之飯圈女孩出道中
- 奶鹽不咸
- 3031字
- 2020-06-02 23:22:01
她知道她應該要離開,可是腳下還是灌了鉛一樣,一動不動。
這是她的第二次偷窺。
瞿今焉太好奇了,季暮為什么會單獨來找面面。
距離有點遠,鹿朝的眼睛有點近視,瞿今焉看不清面面的表情。
面面只是僵直地站著,甚至在季暮有點遠的距離。
難道是害羞或者感動,亦或是季暮在追面面,沒有帶對她喜歡吃的食物而生氣?
瞿今焉正不斷腦補劇情的時候,季暮少見的冰冷聲音又響起了。
這一次,有點不同,還帶著嘲諷。
“蘇緬。你別裝了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面面聲音也不再溫和俏皮,像是剝開柔軟皮肉的桃子,露出堅硬古怪的核。
這氛圍不太像情侶吵架,更像是有什么私仇。
兩個人的反應,都讓瞿今焉有點陌生。
“張純,你還記得他嗎?”
“你提他做什么?”
“你隱瞞婚史,參加選秀。就是為了給鄭致興鋪路。”
鄭致興,這個名字好耳熟,瞿今焉總覺得在哪聽過。
聽到季暮的話,面面有點踉蹌地后退兩步,故作鎮定地說,“季PD,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么。如果我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可以跟你道歉。”
“我說了,你別裝了。”季暮走到蘇緬身邊,卡住了她的手腕。
應該是下了力氣,瞿今焉從遠處都能看到他的手臂漸漸發紅。
“嘶.......你.......你到底有什么立場管我?瞿賦仁曾經的狗罷了。怎么?這會兒良心發現了?知道心疼前女友了。季暮,你別裝老好人了。用齷齪的手段幫人復仇,到底是為了求心安還是真卑鄙?”
面面用盡力氣,甩開了季暮的手。
季暮卻沒打算放她,被她的話徹底激怒,扼住了面面的咽喉。看到面面摔打抵抗無果,臉被迫窒息到發紫。
瞿今焉反應過來要出事了,趕緊跑過去拉開季暮。
季暮意識到有人的瞬間,放開了手。
面面跌坐到地上,大口喘著氣,還沒等季暮解釋什么,她又恢復了平時軟萌的語調,“剛才季PD幫我正骨,矯正脖子。朝朝,你別誤會。”
這,正常人看都不像是在正骨吧。
季暮看了鹿朝一眼,像是沒事人一樣溫和地問,“鹿朝,雞爪好吃嗎?”
這人也太恐怖了吧,上一秒還像個嗜血的惡魔,下一秒就變成了禮貌的紳士。
瞿今焉意識到,這個人不僅不能愛,還不能惹。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裝作沒看到剛才的那一幕,討好般地說,“特別好吃,你居然知道我們這么多人愛吃什么。也太費心了,好感動。說話我剛來看到你掐她脖子好嚇人啊,不過這么一看確實有效果,面面的體態好像好多了。”
以上全是屁話,只是為了活下來。
“你們喜歡就好。”
瞿今焉只想逃,便推著面面的背,“我都忘了。我是來叫你吃飯的,走吧,面面。”
“再次謝謝季PD,愛你哦~”
脫離了季暮的視野,瞿今焉吁了一口氣。
面面也沒說什么,只是像平時一樣,該說笑的時候說笑。
能做到如此淡定,面面絕對不簡單,她身上應該有很多瞿今焉所不知道的秘密。
倒是瞿今焉非常不爭氣,撞到她們的談話之后,中午飯都吃的無精打采的,吃了幾口,就借口太累,回去睡午覺了。
經過這件事,瞿今焉都有點不太敢跟他們兩個相處。
不過怕什么來什么,整個下午都是導師的課。
而且是季暮組學員的大課,面面必然也是在的。
雖然,瞿今焉心理素質不是太好,但好歹演技是好的,把所有的恐懼和疑問壓一下,也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上課。
季暮是dancer又是rapper,下午主要就是講了一下如何在唱跳的時候穩定住氣息。其實長期跳舞的人經過長期系統的訓練,這都不是問題。
但瞿今焉是個唱跳新人啊,所以季暮講得都是干貨,對于她來說很受用。
一天的課程過的飛快,又是聽又是練的,比平時自己悶頭練有感覺多了。
雖然還在心有余悸,但最后的結果還是非常受益匪淺的。
晚上是Ada的聲樂課,瞿今焉也不敢懈怠。
黑寡婦親自上場指導,她也就唱歌這么個強項了,不加強學習的話,真就一無是處了。
一天結束,又受驚嚇又勞筋傷骨的,瞿今焉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躺在床上連澡都不想洗。
王希玥看不慣她這樣,死活要拉著她做完全套,洗澡洗臉敷面膜擦身體乳。
這一通弄完,原本很累,感覺自己沾枕頭就能睡著的瞿今焉,又雙叒叕失眠了。
要是在平時,瞿今焉睡著,躺在床上聽聽季暮的《太空》,很快就能入睡了。
但今天,怎么敢聽。
想起他就要嚇死了好不好。
瞿今焉想起上次袁涼昕警告她的話,說季暮這個人很復雜,讓她離他遠一點。
當時她還以為他說的是季暮靠女人上位的事情,看來不僅是這樣。
三年前在劇組,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季暮有提過,自己有個非常好的圈內好友,名字叫張純。
可殺青沒多久,瞿今焉就聽說了張純去世的消息。
由于張純沒什么名氣,黑心聞名的創翼傳媒壓下了消息。
瞿今焉也是因為有個朋友,正好在張純出事的劇組,偶然一起吃的時候,跟她聊天的時候才知道的。
當時她很想關心一下季暮,可那時他們已經分手了,沒有理由再去聯系了。
按照他跟面面下午的談話來看,面面應該是跟張純有關聯。而面面說季暮是瞿賦仁也就是自己父親的狗,說明季暮跟他是有關系的。
這些她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還有這個耳熟的名字,鄭致興,到底是在哪里聽過呢?
瞿今焉碰碰運氣,在搜索框打下了這個名字。
搜出來的第一個結果,竟然是與自己名字相關聯的信息。
她真是腦袋秀逗了,竟然忘了這個鄭致興,竟然就是害自己落水的姜玫的孩子。
也是傳聞中,瞿賦仁真正的私生子。
為什么,面面能同時跟張純還有鄭致興有關聯?
季暮又是為何牽扯其中的,他到底是好是壞?
一切都像是一個巨大的網,把所有不相干的人圈在了一起。
瞿今焉曾經說服過自己,既然已經變成鹿朝了,就忘記生前的事,好好以新的身份活下去。可過去好像跟她過不去一樣,紛雜的信息一點點地浮出水面。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可能就是不靠譜的袁涼昕了。
他有辦法能夠知道季暮不為人知的一面,就應該能知道更多。
目前四面楚歌,她還偶爾被人陷害。連身邊看似單純乖巧的面面,實際卻背負那么多秘密。
這件事,還得等出去了,她親自跟袁涼昕談。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瞿今焉就借口出去開治療失眠的藥物為由,讓王希玥想辦法把她弄出去。
袁涼昕整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
幸好趕上了他這幾天在國內。
約在了一家CBD寫字樓天臺的私人咖啡廳,上午的沒什么人,很隱蔽。
再次見到他,整個人竟然消瘦不少。
他不是應該在國外夜夜笙歌嗎,為什么會這么憔悴。
“你這是,玩的太頻繁了?”
“別廢話。我事多著呢,說正事。”
瞿今焉一五一十地把昨天下午看到季暮跟面面的談話跟他說了。
袁涼昕聽完,叼著跟煙頭,“就這?”
“這還不嚇人啊。”
“不是,你去參加個選秀,天天整這些破事干嘛。跟你有關系嗎。你離這些人遠點不就行了。”
“我就想多知道一些,畢竟面面跟我算是一路走來的朋友。”
“你別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看上人季暮了。”袁涼昕攏起手,想點煙。可天臺風太大,幾次都沒點著,氣的把煙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似乎提起這個名字,袁涼昕就有點心浮氣躁。
“是,我承認。”瞿今焉嘬了一口咖啡,有點苦。
“看著你是我合伙人的份上,我把之前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好。”
“前段時間,創翼傳媒的總裁不是上吊死了嗎?”
“嗯。季暮的前公司。”
“他在這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也不什么善茬。上面有人保著的。人說沒就沒了,不蹊蹺嗎?張純的死看似是意外,其實是被創翼逼死的。合同白字黑字的寫著,不準拒絕工作,否則就視作主動自動解約,要賠死的。”
“季暮可不是創翼的人,他原本沒經紀公司的,張純死了,才去了創翼。后來得罪了瞿賦仁,所以被封殺,所以那幾年他不是一直沒露面嗎。合約掛在創翼,自己卻另辟蹊徑,利用不少女人上位,背后勢力極大。現在不是又去了Lab-B嗎?他可不是為了什么當明星,我估計他是想要Lab-B,這個公司。”
“之所以讓你離他遠點,我是想跟你說。他這人十分陰險,殺人不見血。為了給張純報仇,身上背著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