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高科的演示，開始了。
“我們的產品......全天候秒級響應、全行業智能定制、全流程數據指導......”
趙峰變侃侃而談，邊演示自己的產品。
有ppt配合，有實際客服機器人在線伺服，有高手在吹牛逼。
說得不錯，機器人語言也很甜，趙峰的口水，噴薄而出，配合得如同流水，沒有什么瑕疵。
喬如高科，在人工智能行業，還是算名列前茅的企業。
因此，趙峰的演示，得到了掌聲。
喬湖也露出了笑意，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楊愷，表示贊賞。
這家伙，普林斯頓計算機博士畢業的高材生，有真材實料，可惜是個臥底。
楊愷察覺到老板的肯定，沖著不遠處的岳小飛笑了笑。
挑釁？示威？
岳小飛不知道，但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秦音藥業的開標會，不是特別的嚴謹。
因為不是政府，不是事業單位，一切自己說了算。
因此，各家參與競標的廠商，在對手演示的時候，并沒有做什么保密工作，比如要避開之類的。
當然，四家廠商的競標價，互相之間，是肯定不知道的。
實際上也無所謂，反正標書都交給秦音藥業了，想改也改不了。
“請問，秦音的高血壓藥，價格有些偏高了......”
評分專家有人站出來，開始模擬某家連鎖藥店的人員，問了一個常見問題。
“我們公司提供的不僅僅是產品，還有模式，我們不是簡單的把產品賣給您，是教您公司的員工怎么把產品賣給顧客，我相信您一定是重視藥店的銷量的，在價格相似的情況下您選擇一定是能幫助您提高銷售額的合作伙伴。”
嗯，喬如高科的智能客服機器人，這個回答還算中規中矩。
負責演示和答疑的趙峰，臉上傲嬌地露出了笑容。
喬湖也暗自點點頭。
悄悄為自己的產品點贊。
“促銷活，活，動，家家都，都在做，秦，音藥，業的核，心競爭力是，神馬？”
另外一位專家，接下來用不太標準，切斷句很狗血的話，問了。
呃，這就過分了。
“麻煩再重述一遍您的問題，我聽不清。”
這種斷句的話，而且帶有某省口音，喬如高科的智能客服機器人識別起來，就困難多了。
現場立即尷尬了。
趙峰眨眨眼，暗罵這位苛刻的評委，你丫的故意的是么？
你那一個窮逼地方的腔調，別說是機器人了，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呵呵。
岳小飛笑了，沖著剛才跟自己耀武揚威的楊愷笑了。
楊愷仰望天花板，不敢接茬。
這種事情，常有，你岳小飛的產品，也許更爛！
喬湖黑著臉，不爽。
心里暗罵秦凱，尼瑪的老家伙，這種操作你都敢搞？故意拉我老喬的臉是嗎？
“請問，你們秦音藥業的沙雕秦董，傳言他上了某位女秘書，有這事兒嗎？”
第三位專家，問了一個極其敏感的問題。
呃，這問題你都敢問？
除了評委，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家伙，用眼神點贊。
但是又看到秦凱面無表情，基本確定這是得到秦董默許的。
這種私生活問題，客服時不時也會遇到。
甚至還有騷擾的話，林子大了，什么爛人都有。
“跟業務無關的問題，這里不做解答，還有其他問題嗎？”
這種問題，機器人一般是沒法回答的，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比如說“上”這個字，又比如“沙雕”，都不好識別。
因為它不是真的人。
反正聽不大懂，也不太好說，那么就是最常見的回答了。
喬如高科的智能客服機器人，能這么回答，也算不錯了。
喬湖松了口氣，但不動聲色。
很快，評委們的刁難，結束了。
輪倒第二家，極智高客。
面對評委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口音，同樣的刁難，機器人的回答，就顯得比較弱智了。
不是“麻煩再重述一遍您的問題，我聽不清。”，就是“跟業務無關的問題，這里不做解答，還有其他問題嗎？”
呃，這就沒救了。
剛答疑結束，這家廠商就捂著臉，匆匆走了。
連最后的開標，都不參加了。
第三家廠商，比第二家好一些。
但和第一家喬如高科相比，還是弱智。
但他們沒走，自己的產品不行，也要看看其他對手的產品情況呀，也好有個評估，然后回去繼續提升自己。
“第四輪，浮云岳科！”
終于，主持人終于宣布了最后一個演示，測試，答疑的廠商。
對于浮云岳科，大家都不知道。
市面上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家人工智能公司。
皮包公司?
小型創業公司？
不清楚。
現場竊竊私語起來。
這一場戰爭，岳小飛很重視，因此，他親自上場。
一個身高一米八幾快一米九的帥哥，從座位上站起，邁著輕松的腳步，面帶自信的微笑，穩穩走向前臺，要開始他的演講。
嘩！
現場女士不少，看到如此人物，自然不吝嗇眼里的愛慕。
產品爛不爛，不知道，但這個解說答疑的人，很帥，很陽光。
秦青目送心上人上場，心里甜蜜蜜的，秀目里滿是愛意。
我日德雷！
楊愷很嫉妒，岳小飛這小子，人是很帥，但這是競標會啊，靠產品競爭力說話的，不是耍帥就可以搞定的。
趙峰撇撇嘴，不屑。
他本身不但不帥，還長得丑，最不喜歡的就是長得帥的。
“岳小飛，你丫的就是憑著這一招，迷倒了我家小喬的是么？哼！”
喬湖本身也是浪貨，要不是因為喬辛，他才懶得理這個王八蛋。
秦凱難得微笑了起來，對這個未來的女婿，他很滿意。
至于你的產品，如果說得過去，即使比喬如高科弱一些，也是可以選擇的。
給誰不是給？
不給岳小飛，難道給喬湖這個老家伙？
要是給了喬湖，秦青會跟他拼了老命！
不過，岳小飛，一切還得看你，看你的競爭力。
我幫你，也是有限度的。
在商言商，不能太講感情，否則他即使家大業大，也會很快被后浪殺死在沙灘上。
這一點，秦凱深以為然，并嚴格遵守。
“浮云岳科，在人工智能行業，是個新生兒，是個插班生......我們的產品，無所不能......”
岳小飛一開口，剛開始還算矜持。
但沒幾秒鐘，話鋒一轉，牛逼就吹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