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出出主意，不如......”

豬哥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木公也仍有期待，豬哥突然停了下來，他感到奇怪：

“豬哥，有話盡管說，這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又缺‘飼料’了？你要能幫上我的忙，那都不是事。”

人人都有“七寸”，用吃的誘惑豬哥是最好的手段。

“太小瞧我了，我是那樣人嗎......”

“......”

“你還別說，你這么一提醒我還真有點想吃東西了......”

“咯嘣......吸溜......”

木公早已習慣了豬哥這樣的“操作”，靜靜地在電話那頭等待著。

“哎？剛才我說到哪了？哦......對......”

滿足了口腹之欲后，豬哥再次清醒：

“網文這塊沒戲，你可以想想出版個實體書籍。”

豬哥終于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拉倒吧，哪有那么容易......”

木公卻很快否定了豬哥的想法，是因為他之前也想過這樣的事情，但最終感覺這也是死路一條。

“水平一般，沒名氣，沒人脈，沒亮點，誰愿意接這‘燙手山芋’？”

雖然誰都渴望成功，但木公還算有著清醒的認識。

“前三點中肯......”

“不過，第四點還是可以花點心思考慮考慮的嘛......”

豬哥先是贊同著木公的自我評價，隨即語氣有些神秘地提示著木公。

“啥意思？”

想了一下后，木公仍是不太明白地問道。

“這個......”

豬哥猶豫著，思考著該如何表達：

“可以往‘主旋律’上靠靠，也許出路更寬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豬哥小聲地說著，比吃東西的時候不知婉約了多少倍。

“你的意思......”

“哼......哈哈哈哈哈......”

木公遲疑了一下，明白了豬哥的心思，先是冷笑了一聲，隨即又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

“怎么了，兄弟？你是覺得我這個主意幼稚還是認為我這想法和做人有問題？”

看來豬哥也知道這么做可能是有點齷齪，木公這么個笑法讓他更加不自信。

“不是豬哥......”

盡管作家出的是一個餿主意，但畢竟他是一片好心，木公否認著自己對他有著什么不好的看法。

停止了笑聲后，木公猜測著說道：

“豬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多說些贊美好聽的話么，所謂‘舔’什么什么之類的，然后或許能因為自己的作品‘正能量’而得到‘欣賞’甚至是‘好處’？”

作家聽完，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仍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道：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

“哈哈哈......”

木公又是一笑，然后說道：

“豬哥，不瞞你說，其實這事......我也想過。”

木公話語中多少有著一絲難為情。

“哦？”

豬哥顯得有些意外，然后卻笑著說道：

“原本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些‘花花腸子’?！?

感覺“齷齪”的不止他一個，豬哥不再拘謹：

“那我聽你的意思，最終是不想走這條路？覺得這么做可恥，還是認為有些‘正能量’不可信？”

豬哥問得很直接。

“我只是為自己的‘投機取巧’的想法不可取，至于‘正能量’......”

話說了半道，木公不知該如何表達。

想了半天，他說道：

“看看當下發生的事情吧，那就是答案。”

其時，各種創舉和奇跡正在發生，豬哥應該知道木公想表達的意思。

“是這樣......”

豬哥果然明了，又接著說道：

“看來，你是沒這個打算了？”

對于豬哥的提問，木公略微遲疑，隨后說道：

“先寫好作品再說吧......哪怕只有一名讀者，我也要對他負責到底?！?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堅持到最后?！?

木公的不太自信，似乎又讓豬哥對木公最終被自己的打臉有所期待，接著他又好奇地問道：

“說到堅持這方面，我倒是挺佩服你那位‘鐵桿粉絲’，一直不離不棄地投著推薦票......那人是不是你認識的人？還是你雇的一個‘托’？”

木公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畢竟那個“鐵桿粉絲”也是他唯一的“粉絲”。

“你想多了，如果是我認識的人，我可能沒這么負責，想把這本小說寫完?！?

木公想說的是，正因為是陌生人，所以目的才更簡單純粹。真心喜歡，木公當然高興，又或許只是一種“投資”行為，他也能理解接受，并愿意為之努力。

“不過，這個人也的確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木公想到了什么，悠悠地說道。

“跟誰像？”

豬哥并不一定認識，或許只是隨口一問。

“這個人應該是個男的......”

想著這個讀者的某些特質，木公沒顧得上搭理豬哥，仍舊自言自語地說著。

“如果真是我認識的人在瞞著我做這事......我想他可能是徐構......”

木公繼續猜測著。

“徐構？”

豬哥似乎也有印象。

“你小說里的那個哥們吧？做事有點‘剛’的那位？”

看來，豬哥對他這個特點印象頗深。

“嗯，從這點來說，這個讀者也夠‘剛’的，就這成績也一直跟隨到現在?！?

木公當然也是因為這點，覺得二人有些像。

“除了‘剛’之外，還有就是......哈哈哈......”

想到了什么，木公不禁再次笑了起來。

“這‘哥們’跟徐構一樣，有著同樣的‘癖好’，好像每次小說中出現美女靚妹他都會‘捧’得很賣力......”

木公回憶著每一次對他來說推薦票“飛漲”的章節都有女人身影的事實，然后又想到了徐構的口水，越發覺得二人有著眾多的共性。

“嘴太損......”

“我要是那位讀者，我可能會立刻走人。”

豬哥聽后，也是笑了幾聲后，卻批評著木公說道。

“沒事，雖然我認識的美女都寫得差不多了，但我可以再虛構幾個，他一定還會再回來?！?

木公有著十足的把握說道。

“哈哈，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很期待了?！?

豬哥聽后，笑得開心，又對木公的“歪”感到無奈，又閑聊幾句后，掛斷了電話。

“這么說自己的讀者的確不好，但這就是人性啊......”

想著徐構，讀者難以改變的“好色”，豬哥一貫秉持的“好吃”，木公感慨著，心里卻害怕是否會再次被自己的話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