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舒陽兀自在那發呆,要不是吳哲過來叫他,他怕是能把自己埋在那僅有的回憶里。
“發什么呆呢?出來這么久,酒都沒喝一杯。大伙兒還等著你給壽星祝壽呢。”雖然吳哲個子比他矮,但總喜歡把手搭在他肩上,即便別扭也喜歡這么干。
“我就不喝酒了,明天還得去實驗室呢。”
“別啊,你不喝酒大伙兒多沒勁,劉眠生日,你就當給壽星祝壽,給女生個面子。”
石舒陽瞥了他一眼,“我醉了你替我去實驗室?”
“不能夠,你醉不了。你的酒量都能醉,那我們算啥?你就權當給劉眠個面子,畢竟人家暗戀你多時,對你傾心已久啊。”
石舒陽聽他又說這一茬,把他的手從肩上甩開,抬腳就準備往門口走。“你再說這事兒我現在就回去。”
吳哲立馬拉住他,知道他不愛聽自己提這事。“行行行,陽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提這事兒了。”石舒陽得了他的保證,這才跟著他回到包廂。
談睢冉洗了把臉一臉神奇氣爽。她剛回到卡座,蕭瀟就告訴她肖梓皓醉“死”了,大伙兒正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談睢冉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七仙女幾個人都喝了酒也只能叫代駕。遲欲和季清架著肖梓皓往外走,周勁和三個女生一道兒走。
談睢冉回到家,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才覺得自己又活得像個人。可她一躺上床,不出意外地又失眠了。
身體明明累得都懶得翻身,腦子卻清醒得仿佛還能再飛一趟美帝去把明后兩年的合同都給簽了。談睢冉躺在大床上哀嚎,“這是天要亡我啊!”
談睢冉自從出差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今天輕松了點,下午還要去蘇大經管學院開講座。
蘇大是談睢冉的母校,輕旅就是從蘇大走出來的。所以她很看重自己的母校,但凡只要是蘇大發的邀請函,她都不會拒絕。
下午兩點半,談睢冉準時出現在蘇大的階梯教室里。她簡單的做了個開場白就開始演講。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輕旅是談睢冉在大學時和經管院的季琦一起創立的,最初的輕旅只是個學生工作室。
起先她們只是為了參加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才創立的,不成想還拿了省賽的一等獎,后來又被推選參加了國賽。雖然國賽只拿了個銅獎,但也算得上小半個傳奇,畢竟能真正從比賽走向實體的創業不多,大多都是紙上談兵。
為此蘇大幾乎每年都會邀請她和季琦來給師弟師妹講講自己的創業經歷、比賽經驗。
不算大的階梯教室里擠滿了人,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感興趣,還是只想一睹談師姐的風采。
石舒陽剛從實驗室出來,就被吳哲拉著往階梯課室走去。“我告訴你,聽說今天有個校友回校給經管院開講座,我遠遠瞅著那易拉寶上的主講人介紹,好像是那個輕旅的什么總,聽說還是咱學校的師姐。走,瞅瞅去!”
石舒陽興趣不大剛想一口回絕了他,下一秒他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那不是那個笑起來甜甜的小跟班嗎?輕旅?對了,那個女人就是輕旅的小睢總。
石舒陽這會兒也不用吳哲拉著,自發自覺地往階梯教室走去。可倆人到的時候,講座已經散了,階梯課室里只剩下幾個女生在收拾東西。
石舒陽盯著課室門口的易拉寶發呆,她是蘇大外語系的?會是她嗎?
吳哲勾著他的肩膀,“你看看是不是那姐兒們?”
石舒陽點點頭,“錯不了。”
“哎,可惜可惜,咱都沒來得及一睹這姐兒們的風采,還是咱校友呢,有緣無分。欸,咱去校外吃酸菜魚吧?天氣這么熱,酸菜魚配可樂,絕配啊!”
石舒陽懶懶地看了眼他微微凸起的“腹肌”,“小心可樂殺精!”
他說完直接抬腳往生活區走,也不管吳哲到底跟沒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