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談睢冉帶著田恬和律師一塊兒出現在沈氏會客室。

談睢冉在會客室坐了一會兒沈誠才到，“小睢總，久等了。怎么樣，想了一天想出什么結果？”

“沈總說笑了，談某這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嘛，不敢上門叨擾您。剛保住小命，我就立馬帶著十二分的誠意來跟您談合作。”談睢冉趕緊服軟，前頭吃了虧，這會兒可不敢硬碰硬，面子是個什么東西！

“嗯，聊聊吧。”

兩人的談得合作還算愉快，除了中間讓利那塊兒僵持了一會兒。

談睢冉咬咬牙，“一個點！”

沈誠交疊腿坐在沙發里輕輕搖頭，“三個。”

“一點五！不能再多了！”談睢冉臉都綠了、

“三點五！”

談睢冉覺得沈誠是想錢想瘋了！讓利兩個百分點都難，還三點五！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談睢冉的心在滴血……

“兩個點！不能再多了，再多咱們的合作就只能到這兒了。”

“嗯，既然小睢總這么有誠意，沈某也不好駁了美人的面子，那就兩個點吧，權當賣個人情。”自家外甥的人情可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

談睢冉維持著職業假笑，滿腦子都是臟話。她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她是不是被這舅甥倆合起伙來涮了一遭？

談睢冉心里MMP，臉上笑嘻嘻，“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談睢冉離開沈氏前，沈誠在她耳邊輕聲說，“還請小睢總代我跟我外甥問個好，要買我外甥的人情可不容易，沈某還是托了小睢總的福。”

好個屁！哪有舅舅給外甥問好的。談睢冉端著職業微笑，“沈總說笑了，我哪有那能耐。”

“我看你挺能耐的啊。”沈誠親自把人送出沈氏，“都說女人無情，我這算是見識到了。”

談睢冉可不是省油的燈，禮也賠了，歉也道了，合同都簽了，他還能奈何得了她？“沈總什么女人沒見過。”

談睢冉學著他那晚的樣子，直接帶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全然忘記收斂二字的深刻內涵……

沈誠搖頭笑了笑，倒是挺辣，就是不知道自家小外甥能不能降住這妖精。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長路漫漫啊。”

談睢冉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一閑下來就想起石舒陽和沈誠的關系。“田恬，讓你查的事查了嗎？”

“睢總，石舒陽是小沈總的親外甥。”

沈聞斌跟沈夫人一共養育了四個孩子，前頭生了仨閨女，等到四十幾歲才生下沈誠，也算是老來得子。石舒陽的媽媽是沈誠的三姐，沈家姐弟年齡差距頗大，但是感情很深，沈誠更是對石舒陽這個外甥百般疼愛。

石舒陽在沈家深得沈聞斌父子的疼愛，沈氏父子當初也曾有意讓他進沈氏幫忙，但是后來被他拒絕了，他說自己志不在商。

說來也奇怪，沈家當成寶的孩子，在石舒陽父親那邊反倒是不怎么受寵。家里上有哥哥，下有妹妹，他夾在中間不三不四，爺奶不疼，爸媽不愛，到頭來還沒那個惹事精的妹妹受寵。

“沈誠對他如何？”談睢冉閉眼休息。

“好。”

談睢冉悠悠掃了她一眼，“就這樣？”

田恬弱弱地點點頭，“老板，您也知道沈家的消息都很嚴的。要不是石舒陽自己說出這層關系，我也查不到啊……”

談睢冉輕笑一聲，田恬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呵，能耐了，那是我為難人了唄。一會兒自己擠公交車回去！”

田恬暗嘆好險，還好不是扣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