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過半,談睢冉也吃了個八分飽。孫致勝借著酒意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心里直癢癢,手上的動作也越發不安分起來。
他起先只是把手放在談睢冉的膝蓋上,她還悄悄拿開了幾次。后來他就開始從膝蓋往上摸,然后在她大腿上流連,蹭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這下倒是沒有反抗,還好今天她穿了絲襪,不然非惡心她死不可。
孫致勝看她反應平平,心里暗笑,也就是這種貨色,還不是為了錢就可以賣身的賤貨,裝什么清高,立什么牌坊!
孫致勝心里不屑,手下動作卻更加肆無忌憚,
談睢冉當然不會給他更進一步的機會。從這只手碰上她開始,她心里就直犯惡心。她硬是忍了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摸一下是摸,兩下也是摸,忍了!
可這會兒她不想忍不了了,他媽的真打算吃堂食啊!
別人不知道桌子底下發生了什么,可沈誠這個角度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微微皺起眉頭,這女人難道就是來這里演活春宮的嗎?就在沈誠面色鐵青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談睢冉有了動作。她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令他刮目相看。
談睢冉一手抓起桌上的餐巾按在孫致勝的手上,一手撐著桌面拄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孫致勝。
“孫總,你把我當什么啦?”
談睢冉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盯著他們倆,就連季琦也不知道談睢冉這唱的是哪一出。
孫致勝愣了一下,“睢總這話什么意思?”
談睢冉也不跟他廢話,直接站起身,用撐著下巴的手拿起桌上還剩四分之一的酒瓶子就往孫致勝腦門上招呼。
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出,孫致勝自己也沒想到。他前一秒還在心里暗嗤這個騷浪賤的賤貨,下一秒就被這賤貨給了一酒瓶子。
汩汩鮮血直接從他腦門上往下流,瓶子里剩下的酒全都澆在他地中海的頭上,酒混著血往下滾,他的樣子著實狼狽。傷口燒灼般的疼,酒瓶敲在頭骨上帶來的一陣暈眩。
孫致勝讓這股疼痛給攪得醒了神,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談睢冉慢悠悠開口。
“孫總可別是把我談睢冉當竹竿了吧?還想順著我的腿往上爬不是?孫總要是缺竹竿,改日我就讓人送一車翠綠翠綠的新竹上您府上,讓您沒事摸個夠。可這女人的腿,可不是您能隨便摸的。”
“哎,可惜了這好酒,全當給您傷口消毒了。”談睢冉的語氣滿是心疼,好像真的心疼這酒就這么給糟蹋了。心疼干嘛不拿空瓶子啊!
她招招手讓田恬去喊服務員送孫致勝去處理傷口。孫致勝緩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作勢要上前扇她耳光,嘴里還直嚷嚷著要秘書聯系律師告她。
談睢冉狠踢了孫致勝一腳,他一個不穩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另外兩個公司的經理見狀趕忙上前扶他,還不忘拿干凈的帕子幫他捂著傷口。而小沈總巋然不動地坐在主位上安安靜靜地看戲,本本分分地吃瓜,全然是個合格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