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臨夜店里,談睢冉正在聽季琦吐苦水。自打季琦跟孫致勝打交道的這半個月來,談睢冉就是這天臨的常客。
季琦被孫致勝那老禿驢折磨得夠嗆,飯也吃了,天也聊了,酒也喝了,就差上床了,可孫致勝死活不給個準話,就一直這么吊著她。
孫致勝說白了就是想讓人上床談合作,可跟季琦上床,他不敢;跟季琦談合作,他又不愿意這么……純粹的談生意。
“睢冉,你說我都直接三陪了,那老禿驢還吊著咱們。我都恨不得狠踹他的命根子兩腳,死禿驢!”
“呵,那王八蛋就是想上床談合作。”
“白日做夢,就是這生意不做了老娘也不可能去給他暖床。”
“他也不敢要你不是?”談睢冉狐貍眼里含著笑,似笑非笑,慵懶地半倚在沙發里輕晃手里的酒杯。
她那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面,只需稍稍一俯身,那道溝便從V領連衣裙里泄了春光,雪白的肌膚晃著人眼。她渾身透著股無言的性感,偏生還不自知。
季琦搖了搖頭,暗嘆這女人真是個妖孽,她看著妖孽般的睢冉腿都軟,更別說那些男人。
她伸手摸了把談睢冉,還惡趣味地捏了一下,順便幫她把衣領往里收了收,“你這晃眼,我怕自己長眼針。”
談睢冉拍開她的咸豬手,狐貍眼里憋著壞。她這表情讓季琦起了雞皮疙瘩,有貓膩。
“說,你又憋著什么壞?不會就因為我摸了你你就想坑我吧!”
談睢冉朝她拋媚眼,“我是那種人嗎?”
“是!”
談睢冉白了她一眼。季琦心里更慌了,她的直覺告訴她,睢冉肚子里肯定又憋著壞呢。
“你又有什么鬼心思?從實招來!”
“這么明顯嗎?”
季琦用力地點了點頭,晃得腦袋都有些暈。
談睢冉:……
“你覺著孫致勝是想睡你嗎?”
季琦下意識搖頭,接著又聽見談睢冉,“那你覺得他吊著我們是為啥?是想睡誰?”
季琦下意識地指向談睢冉,然后立馬指尖一轉指向她自己。
談睢冉捏著她的手指,“這半個月來你就吊死在老禿驢這棵歪脖樹上?”
“哪能啊,能合作的我都問了個遍,就連沈氏、靳氏我都舔著臉上門。可惜不是他們看不上咱,就是被那老禿驢在背后搞了一手。要不然我至于跟個怨婦一樣嗎?”
“嗯,所以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老禿驢是想睡我,想等我爬床跟他談合作。你說呢?”談睢冉瞪著水盈盈的狐貍眼一臉無辜地望著季琦。
季琦哪里會不知道那老禿驢的想法。她每回請他吃飯,他回回顧左右而言他,每次都能把話題扯到沒出席的睢冉身上,話里話外暗示意味十足。
最后那次請他吃飯,他甚至直接放話:要是貴公司就這樣的合作誠意,那以后也沒有什么可談的了。等哪天睢總想跟孫某談生意了孫某再奉陪。
那老禿驢都明說了,就差直說把睢冉洗干凈了送他床上去,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更何況他不是不想睡季琦,他只是不敢!季家的任何一個人他都惹不起,只能欺負孤女了。放著無依無靠又美艷動人的睢冉不欺負,他還欺負誰?
可季琦不能說!睢冉是她的閨蜜加合伙人,也見過她落魄甚至不要命的時候,輕旅是她們聯手創立的,她沒有把自己的姐妹往外推的道理。
她是除了睢冉的阿公阿嫲之外最了解她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把睢冉往火坑里推,生意不要了也不能把睢冉推出去。
“你了解我,我了解你,不然我多對不起你這個閨蜜,季爸季媽就白拿我當半個女兒了。”
季琦的內心活動談睢冉大概能猜出八九分,她知道季琦在想什么。即便她拉著自己吐苦水也決口不提孫致勝的意思。
“你……不會真的要……”
“你覺得呢?”
季琦搖頭,“你不會!”
“嘿嘿嘿,沒白疼你。你就安心談其他合作,那個項目先擱一擱,吊吊那禿驢的胃口。”
“你有主意了?”
“到時候再看吧,有眉目我會告訴你的。”談睢冉的狐貍眼里閃著狡黠的光,季琦知道,她這回兒是真有主意了,可她又覺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