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余笑一副自以為是的德性，夏沫翻著白眼吐槽到，“余笑，你們家是皇族后裔嗎？一個個高高在上，都要求別人頂禮膜拜，小心伺候的？有沒有族譜讓我瞻仰一下？”

“你什么意思？諷刺我咯？”

“不，不，不，我哪敢諷刺您啊？我就是好奇，你們家哪里來的底氣，個個都眼高于頂，拿鼻孔看人，好像在你們眼里誰都上不了臺面。或者說，你們家財力雄厚，有祖傳金礦，當初怕我貪圖你們的錢財所以一直秘而不宣？”

“你腦洞大開啊。”

“不是我腦洞大開啊，是你們家的行為不得不讓人產生聯想啊。你看你爸啊，簡直就是皇阿瑪，日理萬機，長年累月也見不到一面，即便有幸得見龍顏，那也是表情凝重、惜字如金，感覺跟我們普通老百姓有交集讓他掉身價，對待這個親孫女是從來沒給過笑臉；再來看你老媽，一副慈禧太后眾星拱月的架勢，要她主動擺駕來看孫女一眼，那真是犯了大忌了，天天嚷嚷著要孫子，難道不是你們家里有皇位和金礦等著繼承？還有你，簡直膨脹得快上天了，一會兒要伺候好你媽，哄她開心，一會兒要伺候好你，讓你舒服，恨不得我抱著女兒天天到你家朝圣跪舔，你要是跟我說你家不是財大氣粗，我還真不相信。來，跟我透露點，也好讓我為五斗米折腰，我會保持低調的。”

看著夏沫似笑非笑的表情，余笑被嗆得說不上話。雖然此刻夏沫就坐在他的對面，但是余笑卻感覺她很遙遠，她的微笑帶著冷意，讓人感覺既陌生又疏離。曾經的夏沫不會這樣挖苦他，相反的，則會為了維護他的面子而有求必應，曾經的夏沫對他微笑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溫暖，曾經的夏沫會崇拜他欣賞他，而現在余笑只能感覺到一個字“冷。”

不知為何，余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老婆，你還愛我嗎？”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整天把愛掛在嘴邊，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都沒有天天問你愛不愛我，你怎么突然變得像個女人了。”夏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隨意調侃了一下。

余笑雖然木訥，但他心里也明白夏沫的回答表明了什么，一直以來他都相信媽媽的洗腦神話，“你老婆很愛你，只要你不犯大錯，無論你怎么做，她一定會包容你，現在有了孩子，為了孩子，她也要守住這個家庭，所以你只要不超出底線，她一樣能原諒你。”聽了劉美麗的話，余笑一直是踩著底線經營婚姻的，只是他不知道夏沫對他的愛硬是被他自己作天作地給耗盡了，在夏沫心里早已對他和他們一家忍無可忍了。

“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出院以后還需要人照顧，你看我是回咱們家還是去我媽媽家。”余笑識趣的換了話題。

“我要上班，還要照顧孩子肯定沒法照顧你，你還是去你媽媽家吧，她照顧起來更方便。”夏沫二話沒說把余笑扔給了劉美麗，自己當初小產、保胎、生娃，你是一天也沒照顧，當時就是靠這借口把我推回娘家的，別怪我這個當妻子的無情，比起你當初的無義，我好歹還往醫院奔走過幾回，現在風水輪流轉，讓你也好好的感受一下。

其實，很久以后，夏沫回想起這場突如其來的手術，總覺得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是老天爺在提醒和暗示余笑，希望他能感同身受老婆的苦楚與不易，從而能體諒老婆，承擔責任，挽回感情，可是，余笑是個豬腦子，根本不會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番好意。

出院后，余笑就回劉美麗家療養去了，“終于能回來享受一下了，要不是小沫出爾反爾，我早就能享受這超豪華裝修了。”

“你在媽媽這里安心住著，好好養病，等病假都結束了你再回家。如果提前回家，你又要伺候她們母女倆了。要我說啊，小沫突然不肯搬過來，一定是她爸媽在背后搗的鬼，他們一直都看不起你，除了上次百日宴上說你沒錢之后，你看，這次你生病他們都沒來看你，擺明了沒把你當女婿啊。”

“我知道他們看不起我，所以我也不去他們家的，見了也當不認識，小沫還為此跟我不開心呢，說我不關心女兒，不去看她。”

“你女兒現在那么小，懂什么關心不關心，小沫那是以女兒為借口騙你去她家向她爸媽低頭，你硬氣點千萬別去。等女兒長大了，你帶著她玩，給她錢花，她自然跟你親。要是小沫再跟你鬧的兇，你就告訴她，要培養感情就把女兒帶回來，我們家從來沒求她爸媽幫忙帶孩子，不樂意帶就送回來我們自己帶，沒他們家幫忙，孩子還養不活了？”

“老媽，要是他們真把孩子送回來了，你來照顧啊？別狠話說過頭，到時候沒法收場。”

“你放心，你盡管放話出去，小沫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她舍不得女兒的，這樣一來就不是我們不照顧孫女，而是她自己不肯放手了，她就不能怨天尤人了。”劉美麗吃了口水果得意的笑著，“不然，你以為媽媽留長指甲涂指甲油，事事跟她對著干，到底是為什么？”

“我的親媽，你怎么那么聰明的。”余笑恍然大悟。

回家享受的余笑，早就把夏沫和女兒拋到了九霄云外，什么老婆！什么女兒！那都不是事！老婆辛苦照顧了他兩個星期，轉臉他忘得一干二凈。“還是老媽好啊~~”跟著劉美麗逛吃逛吃，看電影，簡直回到了單身時代。直到劉美麗通知他家庭聚會要夏沫出席的時候，余笑才想到聯系老婆，“喂，小沫啊，最近你怎么樣啊？我在家養病實在是慘啊，天天躺在床上起不來，連吃的東西都清淡到食不知味，人都消瘦了一大圈。”母子一脈，吹牛都是信手捏來。

“我挺好的，你好好養病。”夏沫根本不信他能在家躺著。

“恩，我知道了，今年過年你爸媽家我就不去了，身體不方便。”

“沒事，早知道你行動不便了，都可以理解。”夏沫本來也沒打算請余笑來家里吃飯，大過年的誰想給爸媽添堵呀。

“今年過年是我爸媽請客，你安排一下時間，帶著女兒一起出席。”前面那都是鋪墊，這里才是重點。

聽了余笑的話，夏沫暗想你現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有事了才找我，沒事的時候，你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啊。“今年你家的聚餐我就不參加了，孩子太小不方便出門。你身體也不好，就別來回折騰了，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真把我們母女當成擺設了，需要的時候帶出去秀一下，不需要的時候連灰都懶得擦。

“你什么意思啊，不給我媽面子咯，你要是不來，今年我媽給的壓歲錢一分也別想拿。”余笑立馬翻臉，他可以拒絕別人，別人絕對不能拒絕他。

“沒事，我也沒指望你媽能給多少壓歲錢，畢竟出生禮才送了25元，壓歲錢應該也不會比這個多了。女兒出生到現在，你們全家當她是透明的，不聞不問，生病了都沒有來探望過，現在家庭聚會倒想起這個孫女，要秀祖孫情了，我恐怕演不來婆媳和睦、夫妻恩愛的戲碼，萬一穿幫掃了大家的興致，今年還是不要秀了吧。”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啊，我是變了，我以前還相信你能照顧我一輩子呢，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現實教會我獨立，也教會我不要委屈自己，別人不心疼，我自己總要心疼自己吧，再說了我根本不會撒謊啊。沒有其他事我就掛了。”

“等等，老婆，你先別掛，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過得憋屈，都是我不好，我不夠成熟，跟我媽沒有關系的，一直是我攔著不讓她看孩子，也是我讓我媽別給孩子出生禮的，都是我出的注意，你別遷怒我媽，她還一直說要來看你和孩子呢，我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處理，別牽扯別人，好不好，過年你還是帶著孩子來聚餐。”一見形勢不對，余笑立刻服軟。

“余笑，如果都是你一人所為，那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么這樣對待自己的親閨女？再說了，他們真的想來看孫女，難道你還攔得住？”編，繼續編，為了維護劉美麗，你倒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真的當我傻子嗎？還是篤定我顧慮感情不跟你計較？

“我，我……”憋了半天也沒有憋出個所以然來。

“你也別編故事了，你家誰做主我心里有數，我倆的婚姻已經被你媽帶溝里去了。我真的裝不來。”夏沫說完掛了電話。

余笑沒想到夏沫的態度會這么強硬，而且話里話外的意思根本不在乎這段婚姻了，這讓余笑倍感焦急，照這情況發展下去，他家面子保不住，連這婚姻也保不住啦。

“喂，老婆，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么就掛了？其實這段時間我爸媽沒來看望女兒是因為家里太忙抽不開身，你這次吃飯把女兒帶去給他們看看，給他們一個面子，他們以后肯定會來看望女兒的，我跟你保證。至于那個25元的出生禮我問過我媽了，她說就是隨便給女兒玩玩的，沒在意價格，關于那個生男孩給鉆石的言論純粹是為了氣你才說的，不是重男輕女，你別耿耿于懷了。看在女兒的份上，你就別計較了，你不是也希望女兒能得到爺爺奶奶的關愛嗎？我這個當爸爸的不負責，我會改的，你放心，我會給女兒滿滿的父愛。”

余笑又一次利用女兒說事，夏沫一直心里不痛快不就是因為余家不待見女兒嘛，現在余笑提出讓夏沫先帶著女兒參加聚餐算是給公婆一個臺階，孩子大了會互動，公婆肯定會喜歡的，以前錯過的祖孫情也能找補回來，這樣雙方都不尷尬，皆大歡喜。

夏沫明知余笑這樣的解釋只是為了能說服自己帶著女兒去赴宴，保全他們余家最看重的面子，但夏沫仍然抱有一絲希望，不想剝奪女兒享受愛的權利，思量再三終于妥協了，“吃飯我可以去，但是你媽媽的新家我就不過去了，這是最后的底線，沒得商量。”

“來吃飯就好，飯局結束我就送你們回家。”余笑目的達成了，他們家的面子總算保住了。

聚餐那天，劉美麗極其熱情，不時的拉著夏沫問長問短，了解著孫女的情況。席間，劉美麗一直抱著孫女，流利的回答著親戚朋友的各種育兒提問，這些都是剛剛從夏沫那里現學現賣的，而劉美麗的演繹仿佛就在告訴大家這孫女是她親自照料的。

看到這一幕祖孫情，夏沫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劉美麗吹噓怎么照顧孫女，“寶寶，你想叫爺爺抱抱是嗎？”看到孫女向余建林揮舞著小手，劉美麗順勢拉上余建林秀一波，把孫女遞到了他面前，“爺爺，抱一下，孫女喜歡你。”（聽到這句話，夏沫心里翻著白眼，孫女根本不認識你，談何喜歡。）

奈何余建林根本不配合，呆坐在那里仿佛沒有聽到劉美麗說話，劉美麗舉著孫女湊到他眼前，又叫了他一聲，余建林依舊眼觀鼻鼻觀心，穩如泰山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尷尬，大寫的尷尬，剛才跟親戚宣傳的那些美好畫面不攻自破。

在座的親戚也看不下去了，哪有爺爺這樣對待孫女的，“建林，建林，你抱一下孫女，你看你孫女揮手要你抱呢，小家伙喜歡你。”余建林的大姐起身推了他一把，示意把孫女抱過來。

依舊沒有反應，余建林仿佛什么都聽不見似的，屏蔽著周圍的聲音。

“爺爺，你在干嘛啊，孫女等著你抱呢，你抱一下，趕緊的。”余建林的二姐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勸說。

余建林斜眼掃了一下大姐、二姐，依舊沒有反應。

“小沫啊，我弟弟跟我爸爸一樣，不喜歡抱孩子，你別在意啊。”余建林的大姐率先跟夏沫打了招呼，自家弟弟這行為分明讓兒媳婦下不了臺，擱誰誰心里受得了。

“對，對，我爸爸以前也不太抱我們的，他遺傳老爺子的脾氣。”二姐也附和著打圓場。

“沒關系，反正爺爺也從來沒抱過。”夏沫若無其事的回了一句，順勢抱回了女兒，“寶寶，來媽媽這里，媽媽寶貝。”

余建林的二姐夫聽了夏沫的話，問道“那平時孩子都是誰帶的呀？”

“我爸媽帶的呀，自從生下來到現在，我爸媽沒有休息過一天。”夏沫跟親戚拉起來家常。

“那你爸媽很辛苦啊，帶孩子很累的。”

“是啊，要不是我爸媽幫我，我肯定要辭職在家帶孩子了，現在有我爸媽支持著，我才能出去賺錢養女兒，不然連飯都吃不上。”夏沫的回答信息量太大了，親戚朋友不禁側目看向了余笑一家。

“那你是要好好孝敬你爸媽呀，他們不計回報的幫你。”（這位長輩講的才是人話啊。）

“是的，所以我也只對我爸媽好。”

“那余笑呢，平時幫你帶孩子嗎？”有位親戚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要上班的，沒空帶孩子。”余笑搶著回答，自我感覺還挺好的。

親戚已經投來了嫌棄鄙視的眼神，“上班就不帶孩子啦？人家照顧家庭的男人難道都不上班？”一句話噎得余笑沒話講。

“真要好好感謝人家爸媽，這樣任勞任怨的幫你帶孩子，要感恩的。”余建林的二姐夫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此刻，一直默不作聲的劉美麗低聲說到，“沒有他們照顧，孩子一樣長大，有什么了不起的，還要我們感恩戴德。”雖然音量極低，但是在座的每一位都聽見了。

夏沫自然也是聽得真切，“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寶寶等下要睡午覺了，各位慢吃。”

今天的飯局算是被余建林徹底攪黃了，原本想要保住面子的，現在連里子都沒保住，丟臉丟大了，他們一家的人品也是暴露無遺。

“你今天是故意讓我爸媽丟臉嗎？”回家的路上，余笑指責起了夏沫。

“沒有啊，親戚朋友問我的，你也聽見了，我實話實說呀，你爸媽覺得丟臉嗎？”

“你存心說我爸媽不照顧孩子咯。”

“實際上，他們是沒有照顧過呀，而且看都沒來看過，這個我可沒在親戚朋友面前說。”夏沫很無辜。

“那你也不應該說這些實話。”余笑開始強詞奪理了。

“我不會撒謊，再說了，今天也不是我存心搞事情的，是你爸不給你媽面子，看到女兒表現的那么奇怪，才引發親戚朋友的好奇追問。這個鍋我不背的，你還是先回去問問你爸為什么這種態度吧。說實話，我一直不理解你爸爸的態度，這個疑惑需要你來解答。”

跟往常一樣，只要一談起余建林對待孫女的態度，余笑就會偃旗息鼓閉口不談。“今天我媽給了女兒一萬塊壓歲錢，我拿走了，當作女兒這半年來的開銷。”余笑果然轉移了話題。

“哦，你媽又給了一個數字啊。”夏沫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從結婚到現在，你媽一直口頭補貼，我都習慣了，一會兒生活費，一會兒請客補貼，一會兒20萬，現在又是一萬，統統都是你口頭轉達的，實質性的東西我是一點也沒看見過。”

“我跟我媽之間的賬目和隱私跟你無關。”

“我知道，我是外人，當然跟我無關，只是我就好奇，這半年來女兒都是我撫養的，你哪里來的開銷？”

“買尿布不要錢啊！”

“一個月的尿布開銷滿打滿算也就600元，半年也就3600元，一萬元你全部拿走是不是有點多啊？”

“這是我媽的錢，自然歸我保管，以后還要開銷呢，我身邊沒錢，你要是想讓我給女兒買東西，你就應該把女兒的出生禮金都給我，我就用這個錢給她消費。”一個男人能說出這種沒羞沒臊的話，真的是不知廉恥到極點了。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自出生起就要靠自己養活自己，她是沒有爸爸的，是嗎？”夏沫只怪自己太天真，經歷了那么多盡然還相信他能給女兒父愛，這場飯局根本就不應該參加。

“隨你怎么說吧，其他的錢我管不著，我媽的壓歲錢我一定要拿走的。”

“本來也是子虛烏有的錢，你們母子倆的事，我不參合。”

“笑笑，你來，媽媽跟談一下。”劉美麗見兒子進門，急忙拉著他進了里屋。

“媽，什么事，那么著急。”

“笑笑，媽媽看小沫今天的表現，感覺不太對勁。”

“怎么啦？”

“你說小沫是不是打算跟你離婚啦？”劉美麗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媽，你別胡說八道的，好端端的小沫干嘛要跟我離婚，孩子那么小，她怎么忍心。”

“笑笑，你不懂，媽媽是過來人，小沫以前可不是這樣對你的，今天的表現明顯就是不想過下去了。媽媽問你，如果小沫提離婚，你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我不可能跟小沫離婚的。”余笑雖然作天作地，但是從沒想過夏沫會離開他。

“那如果小沫堅持一定要離婚呢？”劉美麗繼續追問。

“如果她堅持離婚，我也沒有辦法阻止啊。”

“那媽媽再問你，如果你跟小沫離婚了，你還打算再找人結婚嗎？”劉美麗這是不死心啊，還想著孫子呢。

“如果真離婚了，我不可能再婚的，就這樣單過唄。”余笑不知道劉美麗的真實用意，但她的話卻在他心中敲響了警鐘。

“如果夏沫真的要離婚，我該怎么辦？”這句話一直困擾著余笑。思前想后，余笑預定了一次短途旅行，打算真情實意的挽回一下夫妻感情。

“老婆，馬上情人節了，我預定了兩日游短途旅行，我們一起過情人節，好嗎？”

“你都訂好了？怎么突然想起過情人節了？”夏沫很驚訝。

“訂好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一激動還是管不住嘴，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兒，但是就兩天不算太久，我也有些事想單獨跟你聊聊。”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

“我們是夫妻，你別跟我說謝謝，搞得好像我們很陌生。”

“哦，我知道了。”其實一路走來，我倆早就變得越來越陌生了，只是你不自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