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麻，想不到才幾天沒見，你身邊又多了一位少女啊。”

待在餐廳的方君澤撐著下巴，慵懶地望向面前的來客。

“不是，只是這位姬神沙秋小姐想見你，我無奈之下才........”

面對方君澤的戲言，上條當麻趕緊看了一眼四周，并沒有看到白色的頭發時松了口氣，趕忙讓出來身子，將身后的少女露了出來。

當上條當麻露出路之后，那站在他身后的少女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出現在方君澤身前，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方君澤，平淡道：“我想要跟你修行。”

“哦？”

慵懶地方君澤聽到了少女的祈求，那雙淡金色的眼眸低垂下來，俯瞰著這位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魔術，卻擁有著“吸血鬼殺手”能力的少女。

姬神沙秋等待了半天，呆萌的望了望方君澤，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要跟隨您修行。”以為方君澤沒有聽見，所以不斷重申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夠讓眼前這位充斥著神秘道人能夠帶她進入修行的領域。

“嗯。”

冷淡的回答，讓姬神沙秋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一旁關注著現狀的上條當麻扶額，他自然知道方君澤所表達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眼前的這位少女并不理解啊，反而不斷的強調，重申自己的想法。

聲音一次次加強，讓上條當麻不禁小心看向四周，希望沒有驚擾到周圍的食客。

可是下一秒，他便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愚蠢。因為周圍的人從未看向這里一眼，仿佛他們三人根本就是空氣，從未存在。

“叮~！”

指尖敲擊玻璃發出的清脆聲音讓兩人的視野回到了方君澤身上，只見他雙手撐起下吧，淡金色的瞳孔散發著光芒，仿佛一切無所遁形，看透萬物。

“你為什么這么追求神秘？你自身本就持有力量，何須向外索求？”

方君澤審視著少女，一字一句的質問著。每一個字都如黃鐘大呂，震撼著她的心神。

面對方君澤的質問，姬神沙秋抖了抖自身，那雙散發著光芒的金色瞳孔讓她感到不適，她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洞穿，這種感覺她不喜歡。不禁蜷縮起身子，想要躲避那道銳利的視線。

可惜她無法做到，在那道視線的注視下，姬神沙秋根本沒有能力掌控自身，只能回答方君澤的問題。

沉默許久思索著自己的本意，這位三無少女鄭重的回答了方君澤的問題：“因為我想要力量，能夠保護自己。”

“哦，力量？”

不過方君澤注意到少女的余光瞥向了一旁守衛著的上條當麻，察覺到這一點的他輕笑一聲，然后笑道：“神人帝君開天路，任何人都可踏天梯，蛻凡為神你為什么不去呢？”

隨手從虛空之中拿出了折扇，指著頭頂如同大日的巍峨帝宮輕笑道。

“蛻凡為神嗎？”

得到方君澤的建議，姬神沙秋認真的考慮起來，目光仰望著窗外的旭日，還有那貫穿天地的白玉天梯。

“喂，你可別犯傻啊！”

一旁的上條當麻注意到姬神沙秋真的考慮，似乎有些意動時，頓時坐不住了，伸手按住少女的肩膀開口道。

“？”

上條當麻的舉動讓姬神沙秋面色緋紅，然后一閃而過恢復了面無表情，然后疑惑地望著他。

“你怎么能讓她去踏天梯！”

阻攔下姬神沙秋的想法之后的上條當麻憤怒的看著方君澤，對于這位逐漸陌生的同齡少年，他越發的看不懂了。

當初見面時，是那樣的充滿溫文雅爾，能夠給予他人幫助。到現在面對任何人都報以微笑，待人溫和。

可就是這樣的表現，在上條當麻看來越發的冷淡，無情。

對待一個人是如此，對待所有人皆是如此，那么就是說不出的怪異。在那微笑的表情下面，似乎隱藏著無底深淵，無法窺視，無法觸及。

那對待眾生平等的微笑，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冷漠，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漠視人間，任由春去秋來，穩坐蒼穹之上，漠看人間風云變幻。

雖然此時的方君澤并沒有給上條當麻那種感覺，但是他總覺得已經接近了那種狀態。如果茵蒂克絲在的話，就會說出方君澤此時即將抵達的境界叫做太上忘情。

一臉慵懶的方君澤聆聽著上條當麻的質問，面帶微笑沒有絲毫發怒的意思，反而是在指尖不斷凝結著力量。西方魔法，教派魔法，方仙道，仙術，陰陽術，煉金術，神力諸多力量體系在他方寸之間不斷轉換，吸引著姬神沙秋的目光。

那氤氳流轉的光芒，絢麗而凄美，讓人為之瘋狂，愿意付出一切，只為擁有這超凡脫俗的力量。

短短時間，方君澤指尖的力量便衍化到一種界限，隨時能夠突破，突破人類的位格，成為更高位的存在。若是按照圣經的描述，便是抵達天使的位格，甚至一路直達神祇的位格。

要知道這個世界漫長歲月也就出現了八位魔神，還有圣經一系的神祇獨大，其余教派的神祇似乎都消失不見，徹底的淪為圣經教會的后花園。

不過這些皆是幻象，蒙蔽人們的視野。突破人類位格的存在，幾乎都脫離了世界，前往世界之外，或者洞天福地之內隱蔽自身，逃避天意的制裁。

世界不允許超脫人類位格的存在長時間駐留，全部打發去世界之外，不得隨意下界。

方君澤能夠輕易做到這一步，還是依托于天意的青睞，那從古至今的阿卡夏記錄。

不過這也是有盡頭的，當天眷散去時，方君澤就會被打回原形。不能及時把握這機遇，就會錯過天大的機緣，一步登天的機會。

正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此時的方君澤抓住機會，不斷融會貫通，借助現有的天眷，不斷填補自身底蘊，構建著他理念之中的太一之道。

也正是因為不斷接觸天意，方君澤自身也逐漸被天意所同化。以人身，又如何抵御千億萬年歲月的天地。

“好膽，居然敢動我庇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