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孤獨城市的一角,總有一群希望自己每天早上能被貓咪叫醒的人。
他們大多有以下幾個特征。
特征一多是來自于外地的年輕人,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又沒可以說交心話的朋友;
特征二多是持有單身狗資格證書的屌·絲,總被一群不知進退卻又快秀恩愛的人閃到眼睛。
甚至,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天真地認(rèn)為,只要自己狠下心腸學(xué)著做渣·男女就可以擺脫那種孤獨感。
可惜沒有錢吃泡面的他們。頂天了,就能吃吃路邊攤和偶爾睡睡自己。
因此對于這些孤獨又可憐的人,某些神秘的地下·場所就成了這些人唯一的慰藉。
此時在這城市中心的某處,就有一個鬼頭鬼腦的年輕男人,他低著頭急匆匆的穿越了人海,又走進一所叫做粉紅色回憶的地下·場所。
這個年輕男人懷揣著自己上個月的獎金。
他是趁著正午時分同事們休息的間隙,跑到這里的,只有辦理了年卡會員才能進入這家地下·場所。
接待他的人是一個用詞需要極其謹(jǐn)慎,以至于作者根本不想多費筆墨的漂亮女人。
女人年紀(jì)不大,二十幾歲,像是高中生,她不顧春風(fēng)偶爾調(diào)皮的清涼,穿的像是提前了一個季度似的。
以至于年輕男人一看到她,就想起了去年冬天的白雪蒼茫。
“小哥哥您又來了,有您想點名的喵小姐嗎?”接待女郎問。
“有!今天我要七號、八號、十三號、還有二十一號和二十五號,讓她們一起為我服務(wù)!”年輕小伙靦腆的說。
“呵呵。您吃的消嗎?”接待女郎銀鈴般的笑道。
“吃得消,我都憋了快一個月了!快給我安排房間!我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出來的,最多就能享受一個小時,回頭我還得回去上班呢!”年輕小伙邊說,邊往里面走,他看起來面紅耳赤的樣子,真是憋了很久沒有釋放壓力了。
接待小姐姐見怪不怪,來她們這兒的都這樣。
男人就是急,呵呵。
很快,接待小姐姐就給年輕小伙安排了一間昏暗的閃爍著粉紅色燈光的房間。
沒多久,年輕小伙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扔到了地上,并迫不及待的爬到一塊榻榻米上。
五分鐘后......
一連串的貓,在接待女郎的引導(dǎo)下,走進了房間,它們圍著年輕小伙喵喵喵喵喵的賣力叫。
就只是一群貓!
有胖嘟嘟的加菲貓(七號);有萌態(tài)十足的短耳貓(八號);有氣質(zhì)優(yōu)雅的豹貓(十三號);
還有......
就這么過了五分鐘,接待女郎在看到年輕小伙露出一臉白癡的微笑后,悄悄的關(guān)上了門。
門里群貓亂蹦,在小伙子的背上上竄下跳,像極了蹦迪!
卻讓年輕小伙感覺渾身上下都被治愈了。
他再也想不起,因為堅持自己的正確看法,而被那個靠著裙帶關(guān)系當(dāng)上自己頂頭上司的魂淡嘴臉;
他再也想不起,因為某次太疲憊而沒有及時讓座,而被某個當(dāng)?shù)厝死咸R得狗血噴頭;
他再也想不起,因為年輕就要奮斗就要去拼,結(jié)果卻連一套八十平米的市中心房子都買不起,而眼睜睜看著自己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投入某個王八蛋的懷里。
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人和一群貓。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
年輕人走出會館。
這時,他再看那大街上匆匆忙忙的人群,似乎每個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都——笑容可親了呢?
這時,一個穿著黑衣的漂亮女人像一道黑旋風(fēng)似的從他身邊跑過,這女人似乎很漂亮很迷人。
可小伙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須知,女人如浮云;貓咪如知己。
年輕小伙露出一臉不屑的笑容。
他不帶走一絲邪念走入到茫茫人海中,繼續(xù)接受那世事無常·反復(fù)高壓·不間斷斯巴達式的捶打去了。
【哼!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
推開會所大門,黑衣女人就看見那個接待小姐姐,坐在寬大的沙發(fā)里,一臉迷之微笑的打著手游。
她一邊玩游戲、一邊和游戲的小哥哥勾肩搭背的說著,“你要保護好我哦~”
游戲里傳來一個磁性十足的男低音,“放心,有我東皇在!你在塔在!”
接待小姐姐掩嘴笑道:“人家不是塔了。討厭,人家是你的小虞姬~”
游戲里磁性男低音繼續(xù)霸道發(fā)言:“下局,我使項羽,你還使你的虞姬,咱們讓對面好好嫉妒一下咱們!愛!就是要這么義無反顧!”
“好的,哥哥!我等你哦!”
“好的,寶貝!你等我哦!”
突然,一聲轟鳴聲!
只顧著談戀愛,卻不知自家的水晶被人包含憤怒的打爆了!
.....
看到這兒,黑衣女再也看不下去,她上前對那個接待員小姐姐,大喊道:“貓婆婆!咱們貓族的救世主出現(xiàn)了!你還在這里和小學(xué)生親親熱熱的,你能不能有點正事了?”
熟料,這一聲吼,竟然驚動了游戲里的磁性男低音......
那人在游戲里驚叫道:“寶貝!你不是說你才上初三嗎,該死的!你還我——給你買的皮膚!你這個......該死的騙紙!”
接待員小姐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她急忙點選,并果斷退出了游戲。
然后,她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撫著自己的胸口,“還好沒加他微信!我才不還虞姬的限量款皮膚呢?就是可惜了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說完,那個接待員小姐姐轉(zhuǎn)頭看向黑衣女,她表情調(diào)皮的問道:“小黑黑,你見過救世主了嗎!她到底長什么樣,有沒有我好看?有沒有我年輕?有沒有我......”
李黑風(fēng)看著眼前的假扮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她對著少女狠狠罵道:“婆婆!你要點碧蓮吧!你都活了三千年了!居然還在這兒跟老娘我裝嫩!還開了一家這么奇怪的地下·門店!簡直是丟死人了!你居然真的去泡小學(xué)生,你這已經(jīng)不是吃不吃嫩草的問題了!你這是犯罪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話小點聲,我的耳朵都要讓你震聾了!婆婆我又不耳背......”
說完,接待員小姐姐在沙發(fā)上打著哈欠,估計是一點都沒聽進去。那少女一邊不住的打哈欠、一邊伸著懶腰雙手高舉。沒多久,接待員小姐姐舉在空中的雙手就變成了一雙可愛的貓爪。
再一轉(zhuǎn)眼,沙發(fā)里竟是多了一只雪白色的小貓。只是這貓居然長著八條火紅色的毛茸茸的尾巴。
“說說吧!你都遇到什么人了!看你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你要像婆婆我多學(xué)習(xí),再說了。有婆婆在,只要不是隱世會的那幾個老怪物一起出手!其余什么人什么事,本婆婆我都不放在眼里!”
“......”
貓娘·李黑風(fēng)忍住想要掐死這只貓婆婆的念頭。
不過她也拿這個貓族中出了名的老不正經(jīng)沒有辦法,只好忍下心頭的怒火,慢慢組織語言把自己怎么遇到了吳小雪,怎么被救世主身邊那只大白給打敗,事無巨細的對這只惱人的貓婆婆一一說來。
可惜,李黑風(fēng)才說到一半。
貓婆婆就在沙發(fā)里打起了盹。
那只八條尾巴的小白貓,姿勢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fā)里,嘴角還留著哈喇子。
貓娘·李黑風(fēng)再也忍不了!
她默默地掏出懷里的打火機!
同時,悄無聲息的拽起小白貓八條尾巴的其中一條。
下一秒,她對著貓婆婆的尾巴點燃了打火機。
不久,一股烤貓的味道就彌漫在空氣中。
那只婆婆終于尖叫著醒了!
它尖叫著喊著:“水水水!我的尾巴怎么又!自燃了!又!!!”
看到貓婆婆那副亂蹦亂跳的樣子。
李黑風(fēng)這才露出了一嘴小白牙。
她承認(rèn),自己此時心里確是有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愉快感覺。
她默默收好打火機,留著下一次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