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白天上班,晚上寫寫東西,過得還算平靜。
這天下班,同事說要聚餐,說是又簽下了一個大單,我不好意思推脫,便跟著一起去了。
在火鍋店里大家都喝起了酒,我也喝了點,所有人在聊著這次的大單,我覺得無趣,一個人默默的吃著碗里的菜。
吃完飯后,大伙都紛紛散了,各自回家。我自己縮著脖子走回家,卻在樓下看見了看見了一個人影,我走過去,那人突然抬頭,叫了一聲“裊裊”
是林慕晨。
我驚愕的張了張嘴,他靠在墻上,臉上看不清表情,眼睛定定的注視著我,他身上彌漫著一股很重的酒味和煙草味,我看了眼地下,腳邊丟了一堆煙頭,應該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我皺了皺眉。
我問他“你怎么來了?”
他眼里有些醉意“裊裊,你回來了”
“你喝酒了”我語氣帶著肯定。
“裊裊,我想你了”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
我心猛然一緊,讓自己保持著冷靜“你醉了”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林慕晨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回頭看著他,他欲言又止,我嘆了口氣對他說“林慕晨,我們早就結束了,而且現在都有各自的生活,現在這樣挺好的”
他無力的放開我的手,我心一狠,轉身就走了,沒在去看他,林慕晨,這次我們不是錯過,是結束了。
林慕晨一直停留在原地沒動,月光圍繞著他孤單的身影,襯得愈發無助。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晃了晃頭,更暈了,索性跟蘇以哲請了假,他在電話里問我沒事吧,我回他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他也沒有在多問,只提醒我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我蒙著頭又睡了過去,一覺到中午,渾身還是軟綿綿的,額頭滾燙,我到鏡子前一看,被自己嚇了一跳,雙眼腫的跟核桃一樣,臉頰也是紅的,我拿出體溫計來一測,三十八度,發燒了,我強忍著頭痛,一路來到醫院,自己掛號,吊水。
“白裊裊”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我抬頭。
“陸依依”我有點驚訝。
陸依依頷首,走過來坐到我旁邊。
“怎么了”她看了一眼我手機的針。
“有點感冒,不礙事”我又問她“你怎么了”
她眼神有點渙散“有朋友在醫院,我來看看”
我點頭。
沉默了一會,陸依依突然說“林慕晨昨天去找你了吧”
我怔怔的看著她,她一笑,無所謂的說“他只有去找了你狀態才會這么差”
我問他“他怎么了”
陸依依表情一變,隨口說“他沒事,挺好的”
我只當她是不愿意跟我提起林慕晨,所以沒有多問。
她又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再見”
她走了兩步,又回頭問我“白裊裊,你恨林慕晨嗎?”
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搖了搖頭“不恨”
說不恨,還不如說從來沒有恨過他,我愛都來不及的男孩子,怎么會恨呢。
陸依依說“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我莫名其妙“啊”了一聲
她復雜的看我一眼,沒說話走了。
我一直在等林慕晨給我一個解釋,哪怕是不愛了,可他對分手的事閉口不談。
掛完水已經下午了,街上有點涼,我戴上衣服上的帽子,往家走。
到家我倒在沙發上,躺著一動不動,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我有氣無力的接起電話,“喂?”
“開門”那邊是司辰的聲音。
“啊”
司辰又重復了一便“開門”
我迷迷糊糊的去開門,司辰站在門口,手里提著東西,一臉擔憂,看見我就沒好氣的說“病了為什么不說”
我舉著手背給他看“我打過針了”
他臉色稍微緩和,我側身讓他進來,他把東西放到桌上,拆開,嘴里說著“先吃飯,吃完飯再睡”
我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投食,他看見我這副樣子,笑了,說“餓了吧”
我使勁點頭“餓死了,我一天沒吃飯了”
他瞪了我一眼,把粥放到我面前,看見吃的我兩眼都放光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他幫我擦了擦嘴,無奈的說“都是你的,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我沖他傻笑。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我去你公司了,他們說你生病了”
我問他“你去公司了?找我有事嗎?”
他反問我“沒事就不能去找你嗎”
“……”
吃完飯,我感覺自己都活過來了,對他說“謝謝你啊,司辰”
他說“你要真想謝我,以后就別生病”
我沖他笑“這次是意外,嘿嘿嘿”
他幫我收拾完桌子,看著我把藥吃了。
我看時間不早了,對他說“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他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他一步一回頭,我受不了的說“我真沒事了,你放心”
“那我走了”
送完司辰,我轉身回到電腦前,坐下來,開機,一字一字的打在電腦上。
我在書的開頭寫到,在風聲鶴唳的年紀遇見了那個男孩子,他站在陽光下,溫暖明亮,自此,讓我喜歡了好多年。
媽媽曾跟我說:男孩子再好的家庭那是他父母的本事,不是他的,你要看男孩子滿眼是你,孝順人品好,三觀正,有上進心,最重要的是他愿意接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