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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黎初的身份上

吃過晚飯,洛月華給了一身這里女仙的衣服讓她換上,因為她帶來的衣服實在跟這里太過與眾不同,難免擔心會有其他神仙前來拜訪的時候發現。

“你跟在我的后面,不要抬頭,不要說話。”洛月華邊走邊交代著緊緊跟隨的郁歡。

哐哐哐~

吱呀~

風月雪身著一身薄薄的紗衣,好像就兩層的感覺,發絲根根分明的披散開,如果他不開口說話,相信很多人都會覺得他一定是個女人。

“洛師兄,這么晚光臨寒舍是有什么事嗎?”他的語氣里有一股濃濃的陰陽怪氣。

“沒什么,吃完飯感覺甚是無聊,想找你說說話。”

“你今兒是吹了什么風嗎?還是你那位凡間的小娘子又招惹你哪里不高興了?”風月雪有點意外的調侃起來。

“唉,能讓我先進去嗎?”洛月華裝作可憐的嘆了一口氣。

風月雪其實都知道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畢竟身后的郁歡又不是透明的。開門的時候,風月雪就瞧了一眼,只是看透不說透而已,洛月華怎么說都是他的大師兄,無論是修為還是法力那都是遠遠在他之上的。

“誒?等等,這位小仙子,你還是在門外等著你家君上吧。”風月雪伸出一只胳膊,用調戲的語氣把郁歡拒之門外。

郁歡感覺這下糟了,但是洛月華交代千萬不要抬頭,這時她的內心錯綜復雜。如果真的進不去,那我就沒有辦法知道真相,那個洛月華也不是什么對自己掏心掏肺之人,何況兄弟情深,搞不好還會跟著一起隱瞞。

“進來吧!”洛月華見狀無奈的說了一句。他不明白郁歡是真的笨還是假的笨,讓她穿成這樣是為了防范其他的神仙,風月雪都見過她多少次了,難道會不認識,該抬頭的時候又扭扭捏捏。

郁歡被這話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才發現風月雪正壞笑的看著自己,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郁歡推開擋住她的那只胳膊,然后露出本來面目,瞪了一眼故意使壞的風月雪,一臉不屑的站在洛月華的身邊,然后東張西望的找尋所謂黎初的身影。

“黎初呢?”郁歡反復都沒有找到黎初,有點心急的上前拽了一下風月雪。

“想的你們來都沒什么好事。”風月雪經過他們身邊邪魅的瞧了一眼,然后身姿妖嬈的走向茶臺席地而坐。

“喂,他怎么會這樣?”郁歡平時見慣了風月雪陽剛的模樣,第一次感覺到他這么娘里娘氣,她悄悄的扯了扯洛月華的衣袖,小聲的問道。

“噓,回去給你說。”洛月華溫柔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意思是讓她不要多說話,不小心讓風月雪聽見,他可是什么都不會說了。

現在唯一可以幫助郁歡的就只有他了,所以今天的郁歡格外聽洛月華的話。

洛月華握住拳頭捂住嘴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他看樣子對風月雪的舉動并不感到驚訝。他走過去撩起身后的衣衫坐在了風月雪的對面,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一壺茶,喝了一口。

“那個姑娘呢?”洛月華把被子拿到眼前把玩著。

“睡了!”風月雪也沒有看向他,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

“這么早?”

“身子弱,早些休息可以修身養性。”

“從來沒有見師弟這么關心過一個女人。”

“嗯~”風月雪這一聲里飄出比女人還要嬌羞的語氣,很是風騷:“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師兄對誰動過凡心啊。”說完這個家伙又用眼神角美的撇了一眼郁歡。

“風月雪,師傅一旦出關發現你這么做,你是知道后果的。”洛月華突然用力的把被子敲在桌子上,憤怒的站起來指著他。

“恐怕師傅沒有這么早出來吧,那時候黎初可能早已不在這塵世間了。”風月雪并沒有生氣,從他的眼神里反而多了許多哀傷,他遲遲的看著四十五度方向的那面墻。

頓時,洛月華就知道了黎初現在身在何處,他不顧風月雪會上前阻攔,大步的走過去停住在前面坐看右看的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一樣,直到他的眼睛停留在插了一支梅花的花瓶身上,他伸手使勁扭動了一下,那面墻就發出來轟轟隆隆的聲響,沒隔一會兒驚心動魄的一幕就出現在所以人的眼前。

那面墻笨拙的緩慢的移動著,既然出現了一條深邃的暗道。洛月華剛邁進去一步,就聽見風月雪忽然大笑,那聲音太恐怖了,不知是哭還是笑。郁歡害怕的渾身發抖,洛月華轉身看著發了瘋似的風月雪。

“呵!”笑聲漸漸的小了下來,可是風月雪的眼睛給人一種想要殺了誰一樣,還有些淚珠掛在眼眶邊。

他扶著茶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傲嬌的仰起頭嘴里發出‘呵!呵!呵!’的聲音走向暗道。

“我帶你進去。”不知道為何風月雪忽然變得理性了許多,還走在了前端給洛月華指路。

洛月華對著郁歡輕輕的招了一下手,郁歡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便急忙跟了上去。這條暗道還是長啊,郁歡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手時不時的還摸摸兩邊的墻壁。不得不說,這條暗道真是精心設計,沒走過一個過道頭頂的油燈就會自動的亮起來,隨之身后的就會熄滅。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過道,終于停留在另外一扇雕刻著兇獸的石門前,風月雪伸出食指咬了一下,然后緊捏著流出一滴粉紅色的血液滴在兇獸的身上。只見這頭兇獸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雙眼閃出金色的光,身體開始扭動起來,不一會它就換了一個方向,石門開了。

天啊,如果沒有這條暗道,這里面簡直就跟人家富家小姐的閨房一模一樣啊。房間內,一名女子坐在梳妝臺前面,把頭發上的朱釵一點一點的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擺放好。她好像聽見了腳步聲,轉過頭看見是風月雪開心的跑過去撲在了他的懷里。狀態之外的郁歡,本來想要上前把他們倆拉開,但是洛月華立馬握住她的手腕,對她搖了下頭,讓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黎初在風月雪的懷抱里,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我這不是來了。”風月雪抬起手,十分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咿?這不是白天來你殿中誤將我認錯的那位姑娘嗎?”黎初親切的上去握住了郁歡的手。

郁歡雖然心里像的明鏡一樣,但是面對黎初突如其來的熱情,還是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黎初,你先去沐浴,我們在你這里說點事。”風月雪從背后抱住她,輕聲細語的說。

黎初轉過身,嘟起了小嘴,她特別害怕自己出來風月雪又不見了。在旁人看來,這個女子愛他一定是愛到了骨子里。

“放心,我等著你。”風月雪捧住黎初的小臉蛋,十分深情的在她的額頭了吻了一下。

黎初有了這句安心的話,開心的對著另外兩位擺擺手,就走進了隔壁的另外一處房間內。風月雪看她關上了門,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就招呼我們坐了下來,他親自給我們一人斟了一杯茶放在面前。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這是準備說出實情了。

“她卻是不是九連。”

“你胡說!”郁歡激動的頂了回去。

“真的不是,只是軀體是。”

郁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茫的看著風月雪,她不明白這話里是個什么意思。

“在我剛來湄月山的時候,師傅精心為我療傷,傳授我法術,潛心教我修行。起初化成人形的時候,我無知懵懂,少不更事,況且體內還殘留了一些魔性。有一日我正在打坐,都怪自己心氣未定,又讓心魔鉆了個空子,瞬間我就失去了理智。等我清醒過來,躺在了一戶農家的床上。這時走進來一位身穿粗布衣服的姑娘,她手里端著”一碗好像粥的東西。見我醒來,她把碗趕緊放到木桌上,走過來將我扶起。我靠著床頭,精神特別疲憊。”

風月雪回憶起來:

“這是哪啊?”

“這是我家。”那位姑娘一邊忙碌著收拾起來,一邊回答他。

“我怎么在這?”

“那日我上靈云峰采藥,返回的途中看見你暈倒在一顆大樹下。當時啊,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沒了呼吸呢。幸虧只是昏迷,我怎么叫你都沒有反應。可我一個姑娘家也背不動你啊,于是就喊來了族里的幾名年輕壯漢,才把你抬了回來。”

“我睡了多久?”風月雪感覺到一陣頭痛,用手掌拍了拍額頭。

“三日。”這姑娘看上去特別的淳樸,善良。她居然敢把一個陌生男子帶回家,還耐心的照顧,這要是換了他人,恐怕當場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吧。

“你為什么救我?”風月雪看著她素凈的臉龐。

“因為職責啊。”

“職責?”風月雪有點不理解。

“我們這里啊,世世代代都以采藥為生。每日天沒亮就背起竹簍向附近的山峰出發,然后趕在太陽落山前必須要回到族里。”

“賣藥的?”風月雪疑惑的又問道。

“噗~你才賣藥的呢。我們把這些草藥采摘回來,分類,然后研制。如果提煉出上等的極品藥,就送到宮里去,殘次一點的但是服用也是完全沒問題的那種就留下來自己用,畢竟也是能夠起到一定作用的。”姑娘被他的話逗了一樂,然后端起來一口裝滿一片片一顆顆不同花草形態的大盆就走了出去。

風月雪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掀開被子。可能因為躺在這里已經三天了,身上的筋骨稍微有一些酸痛和麻木,他決定下床走一走。挪動著虛弱的身軀,慢條斯理的穿戴好行頭,扶著床邊那不算很高的老式衣柜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靠在門邊,周圍的景色映入眼簾。這個部落不是很大,每個人都在忙忙碌碌著,都是過著非常樸實無華的生活。有的正在院子里晾曬著草藥,有的坐在石凳上雙手握著磨具來回將滾動,更有意思的是孩子們相互追逐發出來的嬉笑聲,他們族人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幸福,同樣也體現出來這群人平日里的無欲無求,知足常樂的心態。

“看什么呢?”姑娘推開柵欄,因為烈日的原因她的額頭上流露出許多汗水,她看了一眼風月雪就面朝著一排架子,把已經空落落的剛才那個大盆放在了下面。

然后姑娘挽起來衣袖反復的在額頭上擦拭了幾下,叉著腰轉過身順著風月雪眼神的方向看過去。可發現也并沒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姑娘不明白他如此專注是為什么,有點好奇的慢慢的走過去,然后把嘴唇湊到他耳邊,忽然來了一句:

“喂,你看什么呢?”

風月雪被她嚇了一個機靈,姑娘看著他膽小的樣子瞬間捧腹大笑起來。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個敢嘲笑他的人,風月雪平時性格就有一些古怪,一般情況下若有人這么對他,早已經發飆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風月雪看著眼前這個活潑開朗的姑娘,她笑起來的眼睛卻是那么的迷人。夜晚躺在床上沒有睡意的風月雪回憶起白天的情形,忽然有一種不想回到湄月山的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潛意識立馬坐起來,克制了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剩下的那些天他發現,雞還沒叫,姑娘麻利的準備好就出發了,晌午也不見回來,但是在灶火上的鍋里總是會有溫著的新鮮飯菜,他吃完后就躺在院子里那張搖搖椅上等著那位姑娘滿載而歸。看著她每一次推開柵欄渾身泥濘的樣子,風月雪會有一種家的感覺。在這里他覺得自己是個人類,準確來說是凡人,過著特別平凡但是充實的生活,他們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女的勤勞勇敢,男的看家勞作,晚上的時候倆人就集中精力的研制提煉。雖然這些都是風月雪的幻想,其實也算是自己內心的渴望吧。

五日后,風月雪在這位姑娘的悉心照料下,精神或者神態明顯好轉,而且法力也漸漸的恢復了一些。這天,正當他偷偷在運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非常吵雜的喧鬧聲。他警惕的立馬跳下床快速走到門口,發現來了很多穿著盔甲的官兵,他們手里拿著武器和族里的人在相互推搡著。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情況,想要上前一探究竟。這時隔壁人家的一位大娘喊住了他:

“小伙子,不要過去啊!”大娘不敢大聲的吆喝,使勁對著風月雪擺手。

這位大娘雖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可有的時候風月雪在院子里曬太陽,大娘會隔著柵欄遞給他許多好吃的,幾乎每一次都不一樣,有的時候是水果,有的時候是糕點,還有的時候是大娘親自做的飯菜,這也是他第一次嘗到了人間的美味,但這里面不僅僅是味道那么簡單,更多感受到的是溫暖,是愛。

“大娘,這是怎么回事?”風月雪迷惑的指著外面這群人小聲的問。

“你不知道,前幾天白安國的國王,讓左大人來拿新煉制的藥。”

“這藥是出什么事了嗎?”風月雪看起來很是擔心。

“沒出事,哎呀.......怎么說呢?”大娘支支吾吾的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大娘,您說。”

“這藥是回春用的!”大娘對風月雪招了一下手,讓他靠近自己一些,然后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風月雪聽見作用后,臉瞬間像一顆熟透了的番茄,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呆滯在了原地。大娘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一大把年紀了既然對一個年輕小伙子說出這樣的邪淫之詞。

“誒!你沒事辦?”大娘看到風月雪的反映,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輕聲的喊了一下。

是啊,這個年紀的風月雪就相當于人間一位少不經事的毛頭小子,雖然懂得一些兒女情長的理所應當和情不自禁,但要是聽到別人這么給自己說,心里難免還是有一點點尷尬的。

“大娘,那來咱們部落做什么?”風月雪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羞澀,趕緊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些官兵身上。

“造孽啊!”大娘忽然難過了起來,狠狠的朝著地上跺了一腳。

“怎么了?”風月雪瞧著大娘傷心的樣子,慌張起來。

“這王上本來已經三年都未曾再挑選過家人子,按理來說就算是選也應該先從達官貴人家中開始,可不曾想王上為了能夠在最快的時日里服用這味藥,他竟然要從部落里帶走三名年滿十八的女子,這可如何是好。”

“進宮不是好事嗎?不是可以錦衣玉食嗎?”之前在湄月山上的時候,每當師傅從凡間回來,他都會不厭其煩的問人間現在是什么樣子,他們穿什么,吃什么,有什么好玩的,過著什么樣子的生活。因為經歷大戰后的幾百年間,隨著時光的斗轉星移,人間發生了無數次翻天覆地的變化。

“哼!有什么好的?!那個國王啊,殘忍暴戾,貪戀美色,更喜歡聽那些奸臣的阿諛奉承。我看啊,這件事一定是那個左大人出的主意。”看來大娘十分痛恨這個國家的君主。

“那為什么還要幫他煉制丹藥呢?”

“我們是民,他是君,抗旨是要殺頭的。況且祖訓有話,給每個國家君主煉藥是我們整個部落的責任。唉,真不知道這是榮耀還是詛咒啊。”大娘沉重的感嘆了一聲,垂頭喪氣的也混跡在了反抗的隊伍里。

后來風月雪才知道,這里原來是上古神農的后人,嘗百草,煉新藥,救世人,菩薩心。最初他們煉制出來的丹藥,一旦有強勁的效果,就會派其中一名族人身穿夜行衣偷偷的把配方一張一張的塞入每戶藥房或者大夫的門縫下。因為配方的成效非常顯著,漸漸的凡間就給他們起了一個名字——藥神。

沒想到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王宮里,每個王宮里都會有別國的奸細,常言說: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這件事情就傳的各個王國都知道了,平民老百姓是沒有辦法查詢‘藥神’的行跡,可是擁有王室力量的人就不一樣了。剛開始他們不屈不撓,族長帶領著族人意志堅決的與他們反抗。但萬萬沒想到,族群里既然有人叛變了,他被金錢和權力蒙蔽住了雙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反抗了好幾日的族人很是筋疲力盡,全都早早的上了床沉沉的睡去。那個叛徒就趁這個時機,拔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刀,一下子將族長的頭顱砍了下來,而且沒有噴濺出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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