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然的嚼了嚼，咽下，反問，“現在是以前嗎？”

“不是。”

酥玉搖了搖頭，微微抬眸看著他，那一雙深沉的眼神中，分明是對這豬血的厭惡。

說話間，霍訴已經又吃了兩塊血色塊狀物，之后他就什么都沒吃，擱下筷子離開了。

“你就吃這些嗎？”酥玉問他。

霍訴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餐廳，上了二樓的書房。

他走了，本就煩躁的酥玉更是吃不下，一天過去了，霍訴閉口不提天香靈芝的事情。可是，時間就是生命啊！

酥玉靠在椅子上，疲憊的閉上眼睛，明黃色的燈光下，她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有一滴順著眉間，鼻梁，唇邊，滑落至脖頸處。

好累！

和霍訴呆在同一個空間下，她就會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好像身體被抽空。這五年，她原是威武得很的，說話也且算得上毒舌，可偏偏在霍訴面前，她再找不到平日的威武，變得唯唯諾諾，連自己都討厭這幅樣子。

霍訴，似乎比五年前更加帶著一絲詭異，更加冷漠，更加……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的相貌只是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身材比五年前更加壯碩了一些。

可是想到霍訴，她的腦海中就總蹦出這兩個字：難測！

在A國的時候沒發現，可是回到霍市，她就覺得，這股氣氛隨時都圍繞在這里，總是讓她冷汗涔涔。

好像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是頂天立地的山川，又好像是波云詭譎的云一般，看得見卻摸不著。

深不見底，難以捉摸。

只一個下午，酥玉就已經后悔了前天答應霍訴回來。

睜開眼睛，漆黑的瞳眸閃著視死如歸，她想，就是要速戰速決，才能離開這個令她難受的地方……

—書房內—

霍訴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三塊豬血吃的他胃里有些翻騰。不吃豬肉，卻要吃豬血。以前不喜歡，現在卻必須要吃。

他是霍家家主，卻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打開電腦，他將數據連接到了一處研究室。

“研究的如何了？”

他的聲音，透過研究室控制臺的聲卡，傳到負責人的耳中。

負責人翻看了著數據，說道，“先生，ZZ病毒的解藥已經穩定，可以開始投入實驗體。”

“藥效穩定嗎？”霍訴瀏覽者傳輸過來的資料問他。

研究人員說，“根據小白鼠的實驗，藥效很穩定。但是畢竟人和小白鼠不同，所以我已經將藥物分成了12份，一月一份，我們會實時監控服藥人的身體狀況，這樣即使出現什么問題，也可以進行及時的治療。但是有一點，這服藥的12個月中，不可以有任何一個月的間斷，否則就會前功盡棄，ZZ病毒會呈雙倍傷害反噬。”

他嗯了一聲，問道，“根據你們的研究，被ZZ病毒感染的人，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醫治？”

研究人員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組數據，點頭，“是的先生，二次感染的感染者，ZZ病毒會在體內發生變化，我們的解藥，暫時對二次感染的病毒，沒有半分作用。”